長樂在京外行宮設宴,邀請了許多貴族女子前去慶祝。
我前世嫁給裴衡,與長樂的姑嫂關系處的不錯,也知道她與裴衡不是一路人,便按時赴邀。
宴會過半時,我被侍女弄濕了衣裙,由女官帶著我去宮中更衣。
剛進殿門,玉釧卻突然被人叫走了,我頓覺不妙,剛想轉身出去,殿門竟直接在外面上了鎖。
「瀟兒,好久不見。」
我猛然回頭,裴衡正坐在椅子上陰沉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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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是何意?」
我隱隱猜到裴衡要做什麼,卻只能強作鎮定。
裴衡卻似乎一眼看穿了我。
他森然笑著,眼睛里滿是涼意。
「瀟兒,這里不是京都,你的慕謹安可不在。
「我這個五弟好手段啊,不僅能查到嬌嬌,還能利用你和慕謹安的感情拉攏丞相府,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本想放過你的,可惜呀,你們竟害得嬌嬌在煙花之地被折辱,害得我被父皇責罵,那我絕不可能放過你了。林瀟瀟,即便你和慕謹安是父皇賜婚,我也有法子讓你嫁不成!」
我已然明白裴衡的意圖。
「裴衡!你好大的膽子,不怕皇帝治罪于你嗎?」
裴衡冷哼:「本太子因病在行宮休養,你擅自闖入我的房間,主動引誘于我,我有何罪?」
我剛想再開口,卻發現手腳突然開始變得酸軟無力。
我憤怒地看向裴衡,他正笑著撥弄桌上的香爐。
「你在香里下藥?無恥!」
裴衡站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扔在床榻上。
他伸手扯開我的腰帶,調笑道:「明日就會有人看到你衣衫不整地從我的房間出去,你猜你爹知道了會怎麼想?慕謹安還要不要你?
「瀟兒啊,本來是想讓你做太子妃的,但你這麼不聽話,又婚前失貞,我只能勉為其難收你做個侍妾了,你爹會對我感恩戴德的……」
我的外衣經不住裴衡的拉扯,很快就被脫得只剩里衣。
我淚如泉涌,卻連動都動不了。
裴衡在我頸間親吻:「瀟兒,這藥烈得很,你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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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裴衡不會善罷甘休。
我想過他會給我爹施壓,想過他ẗũⁱ會針對慕謹安,甚至想過他會暗殺我,但我獨獨沒想過他會用這種骯臟齷齪的手段逼我就范。
這個男人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恥!
藥力太強,我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隱約中,我聽見有人破門而入。
我看到有人把裴衡拎起來踹倒在地,我聽見沉重的拳腳聲和慘叫聲陣陣傳來。
我轉頭,看到慕謹安掐已經住了裴衡的脖子,他雙目赤紅,殺意滔天。
「不可!」
我掙扎著起身,撲到慕謹安的面前。
「謹安,不能殺……」
裴衡滿嘴鮮血,陰狠地挑釁:「殺我?慕謹安,你敢嗎?」
慕謹安的手上青筋暴起,聲音沙啞得可怕:「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從背后緊緊抱住慕謹安,泣不成聲。
「謹安,不要,不要……」
慕謹安卻如同瘋了一般,似乎根本聽不到我的呼喊。
裴衡漸無聲息,我頓感絕望。
如果裴衡死在這里,慕謹安必死無疑。
事已至此,我松開慕謹安,安靜地坐在一旁,輕聲道:「謹安,不管生死,我同你一起。」
慕謹安,這一世,若不能共赴白頭,便同入黃泉吧。
裴衡的脖頸被猛然松開。
慕謹安喘息半晌,用外衣裹住我,將我抱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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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來?」
馬車上,我迷迷糊糊問慕謹安。
「長樂公主與五殿下有私交,她察覺到了裴衡的異樣,通風報信了。」
我在慕謹安的懷里輾轉不安:「慕謹安,我好熱。」
圈著我的手臂加大力氣,讓我動彈不得。
「我知道,我帶你去尋大夫。」
我不滿地掙脫束縛,扳過慕謹安的臉看著我:「我不要大夫,我要你。」
慕謹安錯開我的目光,低聲道:「聽話。」
他的臉上依舊是冷靜自持的模樣,可他分明不敢看我。
我翻身坐在了慕謹安的腿上,雙手摟上他的脖頸,低頭吻上去。
慕謹安的身體僵了僵,他在雜亂的氣息中躲開我,壓抑道:「瀟瀟,我們尚未成親,這對你……」
我笑他:「慕謹安,翻天覆地的事你都敢做,如今又想恪守禮教?」
冰冷纖細的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的喉間摩挲,慕謹安的眸子里翻起了驚濤駭浪。
馬車顛簸不停,車內的春情亦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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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謹安帶兵闖進行宮別苑的事讓圣上震怒。
裴衡受了重傷,險些丟了性命。
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父親,祈求父親幫慕謹安求情。
父親克制著胸腔里的怒火,下令不許我再出門。
我焦急地等啊等,終于在三日后收到了五皇子的消息:
裴衡行為不端,被下令在府上思過三個月,任何人不得探視。
慕謹安私自調兵,打傷太子,被罰暫停軍職,去嶺南剿匪。
我出不去門,便等著慕謹安來找我,可他卻再也沒有出現,直接去了嶺南。
我悶了兩天,終于忍不住翻墻去了臨王府。
裴湛見到我來并不驚訝,只擺擺頭讓我坐下。
「殿下,慕謹安就這麼走了?」
「哦,他走之前來見了我一面。」
我杵在原地不說話。
裴湛幸災樂禍:「生氣了?
「行了,他來找我是讓我好好照看你,別讓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