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瑜,你別和她在一起好不好,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等我,你等等我,我和你結婚好不好?」
林妤柔說得很快。
情緒越來越激動,到了最后甚至大哭出聲。
「林妤柔,你不要你和紀瀚怎麼樣就認為我們怎麼樣,我們不像你們,我們有分寸。」
「還有,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都和紀瀚睡在一起了?還想要我等你?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或者你需要我將紀瀚發給我的圖片廣而告之?給大家宣傳一下你出軌?」
「而且。」
「林妤柔,江夏是我的妻子,麻煩你下次說她之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
我掛了電話,氣的想要隔空扇她兩耳光。
她是什麼煞筆啊。
還有,人與人之間的癌癥晚期就是不一樣啊,我爸都躺床上了,他們還能睡在一起。
果然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自己臟的人更是看誰都和她一樣。
江夏撫著我的胸口,讓我消消氣,別生氣。
我嘴一撇。
「老婆,她污蔑我。」
14
林妤柔還是回來了。
她到我家樓下的時候我正忙著我的洞房之夜,沒空理她。
第二天早起和江夏準備去領證的時候家里阿姨告訴我的。
林妤柔在門外站了很久。
紀瀚就在她身后。
但由于我家連夜換了密碼,也不讓給她開門,所以她進不來。
以至于紀瀚突然倒地進了醫院。
這些我都不在乎。
她發消息給我說她后悔了。
我回了她的消息。
「我不后悔,一點都不后悔,和江夏結婚是我此生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我帶著江夏先去找了律師,將我名下的所有不動產和父母名下的大部分不動產轉給了她。
并說明屬于江夏的婚前財產。
「這是我父母給他們兒媳婦的新婚禮物,這是我給我妻子的。」
江夏看著這一切想要拒絕,她說聘禮已經夠多了。
我耍賴說如果不簽那咱們就不領證了,先回家吧。
江夏無賴,只能趕緊簽了字和我去領證。
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我突然就安定下來了。
我以后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我拍了照,發了朋友圈,發了微博,發了我所擁有的全部社交平臺。
「以后離我遠點,特別是那些整天約我出去玩耍的人,我和你們可不同,我是有老婆的人。」
然后,將紅本本鎖在了保險箱里面。
15
領了結婚證的半個月后,我的父親終于撐不住去世了。
江夏陪在我和我媽身邊,幫著我操辦著我爸的后事。
悼念那天,我久違的見到了林妤柔。
明明不過一兩月的事情,我卻覺得過了好久。
我與江夏站在一旁,禮貌的向她鞠躬。
林妤柔沉默的站著,眼眶泛紅,臉色蒼白,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她將白色的菊花放在我父親的靈柩前,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阿瑜……」
「我叫顧瑜。」我低著頭,輕聲提醒。
誰都可以這麼叫,林妤柔不行,萬一我老婆誤會怎麼辦。
林妤柔愣了一下,還是改了稱呼。
「顧瑜,節哀。」
「還有,對不起。」
我終究還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道什麼謙呢?
不管是為什麼道歉,我都已經不需要了。
并且。
道歉于受害者而言并沒有什麼用,只是讓加害者心里好受些罷了。
更何況。
我挺謝謝她沒來的。
想著,我便也說出了口。
感謝是應該說出口的。
「謝謝你那天沒來,不然我也沒機會娶到我老婆。」
江夏悄悄拐了拐我,瞪了我一眼。
我騙過頭看著遺像上父親微笑的樣子。
嗯。
果然還是我爸支持我。
我紅了眼角。
林妤柔也哭著跑了出去。
16
那天之后我沒再見過林妤柔,只是聽說紀瀚還是噶了。
噶了就噶了吧。
他也如愿死在了林妤柔的懷里,挺好的。
葬禮我沒去。
聽說林妤柔站在了他父母的旁邊,像我當初一樣對著來人鞠躬致謝。
也不知道是以什麼身份。
我是挺想去問問的,但江夏不讓我去。
可惜了。
17
公司的事情趕了又趕,我總算空出一段時間可以帶江夏出門度蜜月了。
我們一起走了很多地方,體會了很多不一樣的生活。
蜜月的最后一站是印尼。
我們凌晨起床,坐著吉普車在黑夜里奔馳。
我們站在觀景臺的小道上,看著遠處緩緩升起的落日。
日照金山,也照著她明媚的臉頰。
我看著對著遠處呼喊的她,握緊了手里專門定制的戒指。
當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我單膝跪了下去。
我沒有問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我說我可不可以追你一輩子。
她也沒有說我愿意。
她問我哪只手。
我們迎著新生的日落,在陌生的國度,在陌生人的見證下。
許下了永久的諾言。
我們緊緊相擁。
把對方揉進了心里,放在了心尖。
我想上天是優待我的。
他把破碎不堪的我打包送給了江夏,而江夏毫不猶豫的接過。
然后, 將我一片片拼好。
后續:
江夏帶著我為她定制的戒指, 穿上我參與設計的婚紗,再帶上我。
拍了獨一無二的婚紗照。
我再一次全平臺炫妻的那天。
林妤柔發消息問我可不可以把那玫給她的戒指送給她,或者賣給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