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歡宗唯一的留級生。
只因我舔了三年的劍道天才沈知言,背著我輔修了無情道。
一怒之下。
我跑去劍宗,拿下了他的師兄,師弟,師尊,師侄。
后來,四個人爭風吃醋,為了我大打出手。
沈知言置身其外,倏然紅了眼,「宋詞,你和他們都可以,為何偏偏我不行?」
嘻嘻。
他急了。
1
整個合歡宗都知道。
沈知言再一次拒絕了我的雙修請求。
宗門大會上,我被長老當范例,點名批評:
「長老們再三強調過,選擇任務對象,一定要多方面考慮!有的弟子,只看對方的長相,以至于年年拿不到實踐分,年年掛科!是不是啊,宋詞?」
我弱弱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因為我就是宋詞。
周遭有哄笑聲響起,我聽到有人在談論我:
「天啊,宋詞還在留級啊?她連續掛科三年了吧?」
「我看她長得很漂亮呀,為什麼一直拿不到實踐分呢?」
這話問出來,有人嘲諷地笑了笑。
「拿不到實踐分,當然是因為眼高手低咯!尋常弟子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人家呀,目標可是劍道天才沈知言!」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沈知言?宋詞是瘋了吧!這位不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難以接近麼!」
我在一片唏噓中,默默閉上了眼。
他們說得沒錯。
沈知言確實如傳聞中所說,孤傲清冷,不可向邇。
可當初,明明是他說愿意同我做道侶的。
2
我已經舔了沈知言三年了。
三年前,我因一場意外,穿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名普通的合歡宗弟子。
最初,我并不適應這里,整日跑去神山下哭。
沈知言在此練劍,被我的哭聲擾得難以靜心,冷冰冰地來找我。
據他所言,一開始他恨不得將我一劍捅穿。
可見到淚眼模糊的我時,又莫名硬不下心腸,只能遞過一方素帕,硬邦邦地安慰我。
我就這麼和沈知言熟悉了起來。
后來我臨近結業,實踐分還沒拿到,無頭蒼蠅一般,到處物色任務對象。
我本沒想過沈知言。
因他不近女色的名聲在外,我無意染指。
是他主動找我,說愿意與我結為道侶,愿意做我的任務對象。
也是他。
吊了我三年,始終不肯與我雙修,害我一次又一次掛科,連續留級三年。
我實在搞不明白。
沈知言他到底在想什麼?
3
懷揣著這個問題,我又去了劍宗。
宗門口的鎮山神獸一看到我,就咧開嘴嘎嘎傻樂。
「呦呦呦!沈知言的小舔狗又來咯!」
往日我都不肯服輸,會同它們爭辯兩句。
可今日,我實在沒心情。
索性將長老最新研制的合歡散,迅速塞入它們嘴里。
好在,兩頭神獸都是公的。
合歡散作用很快,我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的兩頭神獸,因為都不想當 0 而大打出手。
4
我直接去了劍宗的訓練場。
這是劍道弟子上實踐課的地方。
平時沒課的時候,只有勤奮的沈知言一個人在這里練劍。
我曾經想和他在這里解鎖一下特殊場景。
被沈知言丟出了劍宗。
只是今日,劍宗沒課,沈知言也不在。
只有一個白衣男子,仙氣飄飄地在練劍。
劍風凜冽。
我卻沒顧上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口水都差點掉地上。
老天鵝。
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
面如冠玉,眉目如畫,一襲白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上衣大剌剌地敞開,循著他練劍的動作,肌肉在輕輕舞動。
美不勝收。
饒是我見慣了沈知言的容顏,此刻也不得不感慨,仙品啊。
真是仙品!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仙品停了手中動作,遙遙望向我。
隨后漾起一抹淡笑:「宋詞?」
我一怔:「你認識我?」
「沈知言的好友,劍宗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好友兩個字他咬得有些重。
我正要糾正說是道侶,他又開了口:「我是沈知言的師尊,瀾青。你找沈知言?他不在,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搖搖頭:「不必,我自己可以。」
來劍宗這麼多次,上上下下,我比合歡宗還熟悉。
他又笑了。
「你自己不行,沈知言在天池,那兒有結界,非劍宗弟子不可擅入。」
「走吧,我帶你去。」
5
出去后,瀾青又說天池有些遠,最好御劍而行。
我不會,他又邀我同乘。
我搖搖頭:「沈知言說了,你們劍修的劍只能獨用,若沾染了他人氣息,會有損修為。」
所以每一次,我同沈知言出去,都是他御劍在天上飛,我呼哧呼哧在地上追。
瀾青皺眉,一把將我撈入懷中,從身后環住我,捏訣御劍。
清冷的嗓音落下:「他胡說八道,劍修御劍確實有規矩,比如雙人御劍時,必須有身體接觸,否則會亂了劍意,所以宋詞,失禮了。」
我表示理解。
就是感覺這規矩挺奇葩的。
必須身體接觸。
乍一聽還以為是合歡宗的呢。
6
我們慢悠悠地到了天池。
瀾青替我破了結界,說在外面等我。
我不懂,有什麼好等的?
但畢竟人家是長輩,長輩的好意不好拒絕。
劍宗的天池說是天池,其實就是一個小樹林,圍著一片湖。
湖水是引的神山水,靈力充沛,很適合靜心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