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有個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他的朋友喊她嫂子,喊我……小嫂子。
我深惡痛絕,蕭承卻無所謂地說:「都是玩笑,你介意什麼?」
他的「好兄弟」林珊甚至諷刺我:「你這麼小心眼,蕭承看上你哪兒了?胸大無腦?」
后來我跟蕭承提出分手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撐不過三天就會腆著臉回來。
但三天,三周,三個月過去。
蕭承沒等來我服軟低頭,等來的卻是我和一個男人在樓下吻得難解難分。
那人蕭承很熟,曾經睡在他上鋪的兄弟沈爭。
1
今天是我和蕭承的四周年紀念日。
我提前訂好了一直很想去的餐廳,早上還專門提醒過蕭承。
一整天我都很期待,沒想到下班后,蕭承來找我時,他的「好兄弟」林珊也跟著。
「江妤,今晚是我們的老友局,你就別來了,要不然大家都玩不開。」
林珊一條胳膊搭在蕭承肩上,笑嘻嘻對我說。
我沒搭理她,只是看向蕭承。
蕭承點了支煙,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他們玩的瘋,你也不喜歡,就別湊熱鬧了。」
「蕭承,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今天是我們四周年……」
我話沒說完就被林珊打斷:
「有意思嗎江妤,年年都陪你過,今年陪我們一次不過分吧?」
「行了小嫂子,讓我們承哥明晚再陪你。」蕭承的幾個哥們也跟著起哄。
「是啊,大方點江妤,又不是要搶你男人。」
林珊笑得肆意,看我一眼,又對蕭承說:
「不能重色輕友啊,今晚要嗨一個通宵,誰先走誰是狗!」
我站在樹影下,平靜地看著蕭承和他那位「好兄弟」,勾肩搭背地上車離開。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拋下了。
我從一開始的介意,吃醋,發脾氣,吵鬧,哭泣。
到現在面無表情地譏誚一笑。
這一瞬間,我突然就想明白,放下了。
從包里拿出手機,我直接給蕭承發了一條信息。
「蕭承,我們分手吧。」
他回得很快:「又來?行唄,分就分,你別后悔啊江妤。」
我沒回復,將蕭承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刪除,這才轉身離開。
只是轉身時我沒注意,被一根小樹枝掛了一下。
正巧刺在眼尾處,立時起了一道紅痕。
我捂著眼角的傷,疼得直掉眼淚。
「江妤。」
聽到聲音我下意識回頭。
樹影深處,一道頎長身軀立在那里。
五官輪廓看不清楚,但聲音卻有點熟。
我試探著喚了一聲:「沈爭?」
沈爭是蕭承大學時睡他上鋪的室友。
今晚蕭承的老友局,他怎麼沒去參加?
沈爭掐了指間的煙,撥開面前的Ṱū́₋枝蔓,兩步就走到了我面前。
「你哭了?」他微蹙眉看向我。
「沒事兒。」我放下手,將眼角的傷指給他看:「不小心被樹枝掛了一下。」
「我看看。」
他上前一步,很自然地輕抬起我的臉。
又撥開我散亂在眼角的頭發,仔細查看傷口。
「沒什麼大礙,傷口消毒,涂上藥膏就行了。」
「嗯,那我去找個診所。」
「我車上有藥箱,順手的事兒。」
我這才想起,沈爭就是醫生。
「那行,麻煩你了。」
處理完傷,沈爭問我:「讓蕭承送你回去?」
我輕笑了一聲:「分了,十分鐘前分的。」
沈爭沒說話,只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扣了扣。
我側首看向他。
眼角因為傷的緣故,還有些熱辣辣的痛。
我卻想到方才沈爭修長微涼的手指。
還有給我消毒時,因為疼我小聲叫了一聲。
沈爭手上的動作立刻輕柔了下來,而他的耳朵,卻紅得厲害。
他迎上我的視線,慢條斯理地開口:「那我送你回去,這邊不好打車。」
「好啊,那麻煩你了。」
「安全帶系好。」
路上我們沒怎麼說話,車子到了樓下。
我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沈爭卻將車子熄了火。
我不由挑眉,目光再次落在沈爭的臉上。
從前我一心一意追著蕭承,很少注意其他男人。
尤其沈爭還是個寡淡清冷的性子。
蕭承不止一次當著我面打趣說,沈爭可能對女人沒興趣。
如今看來,沈爭這樣私生活干凈的男人,實在是比三天兩頭泡吧宿醉的蕭承,看起來英俊清爽了太多。
我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那一瞬,鬼使神差般輕聲問了沈爭一句。
「沈醫生,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2
那杯茶,沈爭到底還是沒喝到。
我開了門,在玄關處彎腰換鞋。
鞋子的搭扣一時有些難解,我想要蹲下身,又顧及著裙子太短。
「你站好。」
沈爭忽然開了口,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在玄關柜。
然后他單膝跪在地墊上,修長如玉管的手指,輕輕握住了我的腳踝。
很認真地將搭扣解開,又換另一只。
我的視線里,能看到他過分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性感的唇。
鼻梁高,手指又很長,骨節分明,十分有力。
我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醫生。」
他準備起身那一瞬,我抬起手,落在了他肩上。
「你有女朋友嗎?」
沈爭搖頭,「工作太忙。」
我微微俯身,眉眼里含了笑望著他:「那你現在,要不要一個女朋友?」
3
沈爭單手解開襯衫扣。
動作干脆利落又撩人。
我仰面躺在床上,就那樣坦坦蕩蕩地欣賞面前的男色。
他身形清瘦,卻不單薄,腰腹窄瘦,卻又有著薄薄的一層肌肉,人魚線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