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開口:「陳慕年,我之前就跟我媽說過,讓你們都不要來探望我。
「但今天你來就來了,僅此一次,我可以允許你留下,但請不要打攪到我。」
我更想說的是,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我看到沈墨的眼睛瞬間泛紅,但他還是克制住了。
冷冰冰丟下一句:「既然小夏都說你可以留下了,那你就留下吧。
「但是,如果你敢打攪到小夏,我會立馬把你丟出去。」
陳慕年笑出聲:「放心好了,我就看看。
「你不是保姆嗎?我餓了,給我們煮飯吃。」
沈墨冷聲道:「想吃自己做,我只負責小夏和我的飲食。」
說完,回頭看了我一眼,直接去了廚房。
眼看沈墨去廚房,陳慕年立馬不老實了。
他一把攬住何貝貝的腰肢,將她抵在墻上激吻。
我怒氣翻涌,恨不得直接弄死這對狗男女。
何貝貝被她吻得快喘不過氣,得了間隙才嗲著嗓音問:「阿年你好壞,說得好地方就是這里?
「萬一我倆這樣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陳慕年還摟著何貝貝上下其手,油膩地開口:「怕什麼,她又聾又瞎,看不見也聽不見。
「你不覺得當著我女朋友的面更刺激嗎?」
說著,又直接把何貝貝按在了我的床上:「貝貝,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寶貝,撩得我心癢癢。」
何貝貝嬌笑著推開他問:「別,可別,我怕。我們這樣做,萬一那個保姆告訴蘇夫人怎麼辦?」
陳慕年再次不要臉皮地解釋:「告訴就告訴,這麼離譜的事,蘇夫人怎麼會相信?而且我無論是在蘇夫人還是蘇予夏面前,都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你說說,在準女婿和一個下人之間,她會相信一個下人的嗎?」
何貝貝嬌笑著,將陳慕年推開。
隨后故意踉蹌到我身邊,輕聲細語道:「蘇予夏,你總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生下來就享受最好的資源。
「可惜啊,阿年說你就是一條母狗,而你,將會被我們這兩個從深淵好不容易爬出來的人踩在腳底下。」
8
聞言,我已經忍不住了。
眼看他們粘在一起,我假裝摸索著床頭的水杯,抿了一口后直接砸向陳慕年,并且大聲道:「沈墨,為什麼我的水是涼的?
「我現在立刻馬上要喝溫水。」
杯子扔得很精準,直接砸在了陳慕年的后腦勺。
他吃痛,驚呼出聲。
原本在做飯的沈墨聽到動靜,三兩步趕了過來。
他先是看向地上的水杯,又將視線落在這兩個人身上。
瞥見衣衫不整的何貝貝,立馬別過頭,并且直接一拳砸在了陳慕年的臉上。
「畜生,你在小夏面前做什麼?」
陳慕年還想解釋,沈墨已經拽著他,往房外拖。
直到最后打開大門,他才將兩人推了出去。
「滾,以后都別再來了。」
趕走那兩個人,屋子里才算清靜一些。
見我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沈墨慢慢走向我。
我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于是繼續演下去:「沈墨,我剛才扔杯子是不是砸到你了?」
他極其溫柔地牽起我的手,雙眼都紅彤彤的。
最后在我手上寫下兩個字:【沒有】。
這兩個字寫完,他緩緩抬手朝著我的臉靠近,我只能努力不去眨眼睛,看向前方。
而他的手卻在即將覆上來的時候停下了。
他啞著嗓音開口:「對不起寶寶,都怪我來得太晚,讓你遇到這麼一個人渣。
「寶寶,以后你都是我的,讓我保護你好不好?」
「寶寶,我很想讓你早點復明,卻又慶幸你什麼都沒有看見。放心好了,都交給我。
「寶寶,我好想……好想……」
說真的,這一刻,連我都被他感動了。
我突然很難過,想哭。
為曾經付出的情感,為自己的愚蠢。
可又不知道怎麼的,頭腦一時發熱,佯裝自己險些摔倒,而后撲向他。
沈墨并沒有預測到,被我結結實實撲個滿懷。
我趁機緊緊地抱住他,感受他結實的胸膛,滾燙的溫度,以及熟悉的好聞的沐浴露香味。
眼看他想將我推開,我卻死死地抱住他。
臉頰貼在他的胸膛,用略帶哽咽的嗓音道:「沈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好難過,或許是覺得自己又聾又瞎,感到悲哀吧。
「阿墨,先別松開,抱抱我。」
沈墨嗯了一聲。
隨后用極其克制的力道擁著我。
我的耳朵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跳在這一刻亂了節奏。
他啞著嗓音道:「寶寶,我好喜歡你。
「寶寶,我有些自私,如果我們可以一輩子都這樣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9
其實在我的認知中,陳慕年從來都不是今天這樣。
大學時洗得泛黃的白 T 恤,干練的短發,并不富裕的家庭再加上陽光的笑容,每一次他的接近都讓我心疼。
最終淪陷在他的溫柔和細心當中。
我們 19 歲相戀,如今他和我都已經 23 歲。
短短四年時間,我記憶里的陽光又積極向上的少年郎,成了今天這副丑惡嘴臉。
我也忘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是從畢業沒多久,便自暴自棄,窩在沙發通宵達旦打游戲開始,還是從他偶爾字里行間透露的不耐煩開始萌芽。
何貝貝向來跟我不對付,可陳慕年,變得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