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丐哥哥。」
棲梧連著后槽牙都咬緊了,「再換。」
「哥哥?」
「就這個吧。」棲梧耳尖微紅,佯裝淡定,「以后就叫哥哥。」
「好嘞,啞巴哥哥。」
番外-棲梧
我叫棲梧,是青丘的狐貍君。
阿爹給了我一座桃花島,說若是管得明白桃花島,就將青丘交到我手上。
我爹剛說出這話沒多久,我就被人下了毒壓住了靈田不能化作狐形,扔在了凡間的破廟里。
就在我快渴死在破廟的時候,唇間染上一陣濕潤。
耳邊是個小女孩的碎碎念,「幸虧昨天下雨了, 不然小哥哥就得渴死了。」
我一邊感嘆女孩的善良, 一邊希望她能找塊布把雨水濾一下。
水里都是沙石喂!
女孩瞧著我食指動了下,開心地朝她阿兄說了句,「阿兄,他喘氣了。」
一道男聲在耳邊響起, 「初晚,他手指怎麼了?」
初晚又擺弄兩下我的食指, 「稀碎啊。」
我努力抬起眼皮看著初晚從頭上取下一支木簪固定住我的食指,「阿兄, 把我們的餅掰碎了放水里泡給他吃點吧。」
「他都瘦脫相了。」
我張開嘴想告訴初晚,我不用吃飯的,可一張嘴就只能從喉間發出「啊啊啊啊啊啊」。
初晚瞪著倆圓溜溜的大眼睛遺憾地搖頭,「真可惜,這麼帥氣的哥哥是個小啞巴。」
十五月圓,墨青找到了我, 離開前我將墨青腰間縫上的珠子塞進了初晚的包袱里。
我找了多年都沒有找到,直到十五圓月, 墨青一臉激動地說感應到了靈力的變動。
我趕到云豐街只用剛買的帕子摸了一下臉就中了顫聲嬌。
命運兜兜轉轉, 墨青請回來的醫師就是初晚。
可初晚身上并沒有任何墨青靈珠的味道, 慢慢的,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做什麼都認真的初晚。
直到在鬼界看到初晚阿兄耳后的那道閃電刀疤,我才確認了初晚就是那間破廟里的初晚。
可這小沒良心的不僅沒認出我來, 還為了找她阿兄給我下藥。
那當時去云豐街的萬一是別的妖怎麼辦?若是沒我這般定力, 初晚豈不是要吃虧?
實在氣不過, 罰初晚做了月余府上的小廝不斷干活,順便抄個經書修仙。
第一次養人,我怕把初晚養死,假裝不經意地問墨青:「人族怎麼養啊?」
墨青思索半晌, 「屬下瞧著初晚姑娘非常喜歡金瓜子。」
金瓜子有什麼稀罕的,我擺擺手起身, 借著買藥材的由頭給姜初晚送了一大袋金瓜子。
果然她被我感動得涕泗橫流,還日日給我煲湯。
要是煲得湯好喝一點就更好了。
我開始精心養初晚,幫她修仙, 可這狗東西硬是一點也沒看出來,還琢磨空門開了帶錢跑。
初晚沒跑了, 她渡劫成仙時只讓她受了一道雷, 我生生替她受了三十五道天雷, 順手修成了上神。
代價是在床上躺了小半年, 這小半年受到了初晚四面八方的照顧,甚至把她那堆寶貝神石擺了我一床。
初晚說等我痊愈的時候, 我們就成親。
我撓了撓額頭,第二天就好了個利索,初晚要是能再早點說, 我還能再早點好。
大婚夜, 我瞧著耳尖微紅的初晚,吻上吻她的唇角,渡了她半顆顫聲嬌。
一人一半正好。
我吻掉初晚溢出嘴邊的嬌哼, 彎起嘴角,「阿晚,要不要來一碗黃柏綠豆酸棗仁水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