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
我被謝硯禮壓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潮熱的呼吸落在我脖頸間:
「......你干嘛?」
謝硯禮埋在我肩膀上沒說話,我伸手探到他滾燙的體溫:
「你......發熱期?」
肩膀上忽然傳來的潮濕代表著肯定,我艱難地呼吸了一下,推他:
「這種時候為什麼不一個人待著,叫我來干什麼?
「啊!
「你們狐貍怎麼還咬人的!」
我痛得伸手扯謝硯禮的紅毛: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求助!我是你的天敵知道嗎?」
謝硯禮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整張臉充滿了誘惑:
「幫幫我,好不好?」
6
謝硯禮醒過來的時候,我正支著頭靠在旁邊抽煙。
「醒了?」
謝硯禮按著腦袋,看起來一副失憶的樣子,一臉疑惑地看向我。
我對他挑挑眉:
「事后煙。」
他表情一瞬間有些崩塌:
「你身上……」
我點點頭:
「對,你的襯衫。」
「你的衣服呢?」
謝硯禮好像才意識到他只披了件外套,順著我的手指看到地上那件昂貴的高定。
領口到裙擺已經被撕裂,完全廢了。
「忘了跟你說,這件,我賠不起。」
謝硯禮還要說什麼被我一句話堵回去:
「對,就是你撕爛的。
「我還有通告,你幫我找件衣服再想辦法讓我隱蔽地出去。
「我還在上升期,不想有緋聞。
「還有這件衣服,你……」
謝硯禮點點頭,耳尖紅得滴血。
我扭過頭,竭力忍住笑意。
7
此后幾天的拍攝,謝硯禮都沒有出現,詢問工作人員之后,我發現,他不是有工作,而是在故意躲著我。
我裝作不知情,卻在下班后強行上了他的車:
「總監,我來送你回家。」
謝硯禮臉上一會紅一會黑的,最后沒說話發動了車子。
我一直跟著他進了公寓樓的電梯,出電梯之后他僵硬地跟我說:
「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我歪頭看著他,故作一臉問號的樣子。
「我意思是不用再送了。」
我笑著走到他家對門的位置:
「不好意思啊總監,其實我是蹭車的,我家就在這。」
我成功看到羞憤的狐貍,耳朵都氣得冒了出來。
我還是沒忍住,慢慢向他走近。
謝硯禮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后背靠在門上:
「你想干嘛?」
我輕輕扯住他的領帶:
「怎麼現在這麼害羞?
「那天下午,謝總監可不是這個樣子。」
謝硯禮被我按著肩膀,脖頸都泛上紅色:
「我……」
我有點忍不住,按著他的后脖頸就要踮腳的時候,電梯門在我們面前打開。
我瞬間被謝硯禮抬手按進懷里,他側身把我擋在身后。
但是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羽?」
我攀著謝硯禮的肩膀抬頭看到來人:
「裴宴?」
8
進門之后,我還有點心神不寧:
「晚上過來你不怕被拍到?」
裴宴坐在我沙發上,矜貴地蹺起腿,腿長得一批:
「你剛剛跟那個狐貍那樣不怕被拍到?」
我一時語塞:
「你來干嘛?」
裴宴給了我一個冷淡的眼神:
「你哥來看看你不行嗎?」
我正準備懟他一句就看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飯盒:
「媽做的餃子。」
「哇!」
我一瞬間表情轉喜,過去歡歡喜喜地就打開蓋子大快朵頤。
「我最近狀態不太穩定。」
我頓了一下,扭過頭看他:
「……發熱期?」
裴宴搖了搖頭:
「不是,是上次拍戲受傷加上那邊的環境太差了導致的。」
「什麼表現?」
我放下筷子坐在裴宴旁邊。
「狀態差的時候會恢復原型。
」
「什麼?這麼嚴重!」
「不過,我找到人幫我解決了。」
我看到我哥那張矜貴禁欲的臉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我惡心得拿起枕頭拍他:
「是不是你那個小助理,嗯?你拐騙人家小姑娘好意思嗎你!
「老實說吧,你其實就是來秀恩愛的是不是?」
裴宴搶過我手里的枕頭:
「不是,我是來跟你說,幾天后咱倆合作的那個拍攝,你幫我助攻一下。」
我敷衍地點點頭:
「行了知道了走吧。」
「還有件事,最近你的發熱期也快到了,自己注意一下飲食和工作的排期。」
我點點頭送走了裴宴。
裴宴走了沒多久,我的門又被敲響。
我不耐煩地走到門前一遍開門一邊吐槽:
「你又什麼東西忘拿了?」
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謝硯禮僵硬地站在我面前,沉默了一會:
「我想借瓶醋。」
我一頭問號:
「我才剛搬進來,我這也沒有。」
謝硯禮僵硬地點了點頭,一臉的別扭:
「那我走了。」
我好像看到這只狐貍瞬間耷拉下來的耳朵,于是我立馬拉住他:
「我這還有餃子,你要吃點嗎?」
9
「這是他送來的?」
謝硯禮坐在茶幾旁邊,表情別扭。
「他就一送外賣的。」
我的隨口胡謅讓謝硯禮忍不住發笑,看起來很受用的樣子。
我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謝硯禮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修羽,我想要對你負責。」
我皺起眉,下意識反問:「你不是來借醋的嗎?」
謝硯禮表情有些著急:
「那都是借口,我,我是想見你。」
「你們狐貍不都是妖艷掛的嗎,怎麼你這麼純情?」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是發燒了嗎?」
謝硯禮著急得耳朵都冒了出來:
「我沒有,修羽你認真一點。」
我點點頭,略帶寵溺地靠在沙發上聽謝硯禮說話。
「你知道,我們狐貍,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那天,我情急之下找了你幫忙,我知道對你造成了傷害,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