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一想到今晚團建是傅彥自掏腰包并且是人均四位數以上的海鮮大餐,一瞬間醒悟。
「不用了傅總,我可以的。」我堅定地看著他,不知老板有沒有看見我眼里的虔誠。
就算是兔子精,我也是一只吃慣大魚大肉的兔子精。
傅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行,去吧。」
當晚,人均四位數的大餐果然很值,那大閘蟹、大龍蝦還有五位數一瓶的紅酒,都值得我為它們放棄周五的大好時光。
只是又一杯紅酒下肚時,我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脊椎尾處的尾巴有絲絲發癢的沖動,眼前看到的東西有些說不出的朦朧。
我猜我是喝醉了。
于是站起來,說去個洗手間,有女同事看我臉頰有些紅,問要不要和我一起,我擺手。
「沒事,我自己可以。」
一到洗手間,我就潑了把冷水洗臉,抬頭看見鏡子里面的人臉色酡紅,眼神迷離,唇甚至還有些嬌艷欲滴。
身體里的那股說不出的無力感籠罩了我。
我愣了一下,想起爸媽說的發熱期,不會就是現在吧?
很不妙,我現在該回家了,我走出洗手間,腳步已經有些踉蹌虛浮,外面門口仿佛離我很遠。
忽然我腿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無力跌倒。
只是身體沒有傳來預料中的疼痛,我撞入了一個充滿木質清香的懷抱。
迷糊間聽見一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嗓音輕笑著:「小白兔,往哪跑啊……」
2
我本來是應該掙扎的,但那道嗓音說不出的耳熟,加上腦袋混沌,以至于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興許是因為這陌生的發熱期,我竟然覺得這個透著木質香的懷抱格外讓人眷戀。
我像只乖巧的小貓咪般蹭著,感覺到一只手貼在我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格外舒服。
接下來那一晚的記憶混亂許多,等我再醒來,腦袋沉重得像進了幾斤水。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睜眼看見的環境陌生至極,灰色的極簡風格,這根本就不是我的臥室!
我嚇得猛然后竄,結果撞到了一個人。
人?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我身上披著不屬于自己的白色寬松絲綢襯衣,下身蓋著被子,但是空蕩蕩。
我慌了。
我戰戰兢兢往后瞥了一眼,熟悉的側臉,還好,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陌生男人。
等等,這他媽怎麼是傅彥?
我瘋了還是我在做夢?
我躺在我老板的床上?
耳邊仿佛雷鳴響起,我聽見了自己飯碗不保的聲音。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候,傅彥動了,他醒了。
我直直撞入了那雙幽藍的眸子,傅彥似乎沒睡好,但那雙眼睛睜開的一瞬間,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侵略感。
「醒了?」他用一種極為尋常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仿佛我倆本來就應該躺在一個被窩里。
他撐著起身,被子滑落一角,傅彥身上的睡衣也沒好好穿。
我這一眼瞥見了他平時西裝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胸肌。
「傅、傅總?」我下意識往后退,同時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這是哪兒?」
一時間,腦子里想過各種潛規則,但是傅彥他這張臉,他哪里用得著啊?
「我家。」傅彥道。
我更受驚了,這會兒估計真像個無助的兔子。
傅彥似乎笑了一聲:「洛姝音,別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你都忘了?」
我應該記得嗎?
傅彥好整以暇地欣賞我懷疑人生,順便幫忙回憶:
「昨晚是誰拉著我的手要我摸她尾巴的,小白兔?」
小白兔。
我下意識摸了一把身后,隨后臉色一僵,我想起來了,但還不如忘了。
昨晚我像個變態一樣貼著我的老板,像貓吸貓薄荷上頭一樣,最后還伸手抓著人家的手來摸我的兔子尾巴。
更多的細節我想不起來了,但總而言之,我們應該沒發生什麼實質超越老板和員工關系的行為。
但我是個變態,這事沒跑。
更壞的消息是,傅彥知道我不是個正常人類了。
我腦子里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下一刻傅彥笑道:「想起來了?」
「傅總,昨晚是我鬼迷心竅,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傅彥危險地瞇了一下眸子。
他說:「昨晚使勁兒貼上來,這會用完就丟?」
傅彥這話說得,我像個渣女。
我還想開口說什麼,就聽見他繼續說:
「兔子的發熱期沒這麼容易過,今天扔了我,明天打算貼誰去?」
這事還沒完?
我愣了一下,突然驚覺另一個細思極恐的事:傅彥怎麼知道這些?
「周末住我家,我給你貼。」傅彥忽然盯著我道,那眼神像是要將我這只兔子拆吞入腹。
我一緊張,結巴了:「傅、傅總,這算是員工福利嗎?」
傅彥:「……」
3
是不是員工福利不知道,但傅彥的臉色實在太黑,我不敢再說話。
半晌,傅彥危險地勾了一下唇:「你就當是吧。」
啊,員工福利老板犧牲這麼大的嗎?
我身上扯著被子,一臉戰戰兢兢:「傅總,我、我衣服呢?」
傅彥聞言,忽然笑了聲:「昨晚自己脫的,忘了?」
我一下子又變成了個啞巴,媽的,我這麼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