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肖錫成說。
呵,早知道老娘說十八個的。
7
做保姆上班第一天,正巧趕上周末。
周五一下班我就回家收拾了行李,打車去了他的公寓。
秉著盡職敬業的原則,我還是覺得先給老板做飯。
房子里干凈得不像話,我翻遍了冰箱也沒有找到一棵菜,整個廚房連一粒米都沒有。
溜達了一圈才發現這哥們混得還不錯。
房子在一樓,推開客廳的玻璃門,外面有一個小花園,架了只雙人秋千在那里。
中間種了兩棵喊不出名字的樹,綠葉成蔭。
落日歸山,緊簇的紅色玫瑰在金光之下分外浪漫。
清風一掃,香氣繚繞鼻息,地面的斑駁也跟著風速隱隱弱弱。
我拿出手機給肖錫成發消息:【買菜給報銷嗎?】
那邊很快就給了回復。
一字未說,直接轉了五千給我。
我在心里暗道:老板闊氣。
又再一次把以前不識抬舉的自己罵了一遍。
8
肖錫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那時我在廚房剛切好菜準備下鍋,他進來晃了一眼就進了主臥。
半個小時后,我做了一桌子的菜,走到主臥門口正想敲門時忽地開了。
他穿了件白色 T「肆想成真6ms22」 恤套了條灰色運動褲。
這個人穿上西裝是職場精英,穿家居服也能這麼誘、惑。
發絲上的水珠聚攏啪嗒啪嗒往下滴,有的順著臉頰流入脖頸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脖子上還有,那晚縱、欲的紅痕。
再往下,半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緊致流暢的線條。
我這個人貪財好色,低著腦袋,偷偷摸摸地吞了吞口水。
「看夠了沒?」
居高臨下的聲音惹得我匆匆別開視線。
「誰看了?」我嘴硬地說。
肖錫成沒有理我,邁著長腿往飯桌走去。
看著一桌烏漆墨黑的菜他緊皺眉頭。
我這個人廚藝不佳,但他是知道的。
既然敢聘我做保姆,想來是對吃食方面要求不高。
肖錫成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又放下。
他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很輕很柔。
「怎麼了?」我問他。
蹙著眉凝了半天,他才悠悠開口:「你平時在家吃自己做的飯嗎?」
「不吃。」我如實答。
9
做保姆讓老板親自下廚我大概是第一個。
廚房里水池的流水聲嘩嘩作響,肖錫成系著圍裙在清洗菜,而我也不好閑著,拿起菜刀開始切菜。
「肖錫成?」
「夏梔?」
我和他幾乎是同時說話。
對于這點,他還是很紳士地讓我先說。
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會扣我工資嗎?」
顯然,他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問的。
他清洗完手里的最后一根青菜放進菜籃,又拿過我手里的菜刀,把我整個人擠到了邊上去。
我站在旁邊洗了個手,在衣服上擦水的時候摸到了包里的糖。
拍馬屁,我在行。
我將包里的糖摸出來,剝了一顆,湊到他嘴邊,「肖老板人帥心善應該不會扣我的工資吧?」
我沒想到的是,他自然地將我遞給他的糖含在嘴里。
柔軟的唇瓣在觸碰到我指尖時我整個人都快沒了。
該死,這麼多年沒見,還是能被他隨便撩到。
我著急忙慌地收回手,他卻輕聲笑了。
「你笑什麼?」我不滿問他。
「沒什麼。」他收回視線,繼續切菜。
從我的角度,能看清他大半張臉,鼻梁高挺皮膚白皙,唇線拉直,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扯了扯他衣角,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女朋友不會介意你請我這麼漂亮的保姆?」
肖錫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稍縱即逝,難以察覺。
「你漂亮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我氣得夠嗆。
我再怎麼說也是收過不少情書的人,雖然比不上他,但也算的上是小有姿色吧。
我輕嘆了口氣,準備出去收拾行李。
腳剛邁出去,又被他喊住了。
肖錫成:「站住。」
「干嗎?」
「過來。」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麼還是乖乖照做。
「怎麼了?」
「教你做飯。」
10
老天還真是沒給他關一扇窗。
這人長得好,成績好,事業有成,就連做飯也好吃。
飯后他也沒讓我洗碗,說是我太笨了會洗不干凈。
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我就拿著行李回房間洗澡了。
再出來時,他已經不在客廳了,書房里的燈倒是還亮著。
我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消息就往花園的秋千走去。
九月中旬,戶外早晚也都不熱。
我閑著沒事就在院子里蕩起了秋千。
每個周末,林曉棠雷打不動地和我聯系,而今天卻一直沒有音響。
我猜想大概是在忙,一個人刷了一會兒視頻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性格。
又刷了一會兒短視頻,百無聊賴,我還是撥通了她的視頻。
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接通,畫面昏暗,一會兒黑一會兒亮的,很明顯是在看電影。
林曉棠:「怎麼了,梔梔?」
我問她:「林曉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就連逛個超市都想我陪著的閨蜜忽然有了新的小伙伴,我不免有些好奇。
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最后直接找了個理由給我掛掉了。
恍惚間,鏡頭掃過旁邊的人。
借著光亮,我看清了。
顧驍,肖錫成的好兄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