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兄弟一般結結實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樣?哥這賽季強得可怕,你也上上強度吧,阮聽。」
顯而易見。
靳一的男言之癮又發作了。
心里的小鹿:【我準備亂撞了,開玩笑的,我先美美去世咯。】
我皮笑肉不笑地伸手。
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頭從我身上掰開。
「滾!」
靳一這種缺心眼的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是我多余心動了。
20
帶著春日朝露的杏花在枝頭盈盈綻放。
轉眼一年之期便到了。
麻將桌前,還是熟悉的狐朋狗友四人組。
「今天就是靳一和阮聽為期一年的戀愛達人比拼大賽的最終結果現場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靳一一身合體熨帖的西裝,難掩眉眼間的鮮活激動:「準備好了!」
陳升和謝思琦準備公布最終得分。
他突然拿起桌上準備用來給輸家喊爹的大喇叭。
「等等,我有話說!」
我好整以暇等待著靳一還能憋什麼屁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一字一句道:
「我想跟阮聽說。
「這場比賽我上癮了,根本比不夠。
「聽聽,我們再來個加時賽好不好?」
還比?
呼吸一窒。
我看向靳一的眼睛,小心翼翼試探:「怎麼?你喜歡上我了?」
「對。」
靳一點頭又搖頭。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糾正:「不是比賽的時候才喜歡上的,是很久很久以前。」
草!
你小子挺會瞞的。
不過你這時候自爆是怎麼個意思?
很想叫爹嗎?
我于是滿足他的愿望,興奮地拍桌而起:「笑死!你墜入愛河了!你輸了!叫爹!」
一陣沉默的面面相覷后。
靳一拿著大喇叭的手無力地往下垂。
他苦澀一笑。
方才還帶著笑意的眼睛里登時盈滿淚光。
「爹!爹!爹!冷酷無情的人,你滿意了吧,天天惦記那比賽,活爹!」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眼淚……
哦吼。
玩大了。
把靳一惹哭了。
雖說男人的眼淚是我的興奮劑沒錯,但今天畢竟不是時候。
望著靳一眼眶里即將掉下來的眼淚。
我愧疚地一咬唇。
顧不上還有人。
我沖上前捧住他的臉,笨拙地將淚珠吻住。
在謝思琦的陳升起哄的尖叫聲中。
靳一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阮聽, 你這是……」
我紅著臉,湊到他耳邊,很認真道:
「靳一, 那我們就接著賭吧。
「一年半載的有什麼意思?敢不敢跟我賭一輩子?」
如果愛情是一場賭局。
入局的都是賭徒。
那就沖靳一這滴眼淚。
這把姐們梭哈為敬。
(正文完)
番外
1
靳一跟謝思琦和陳升提出想和阮聽打賭, 誰更會談戀愛的時候。
謝思琦和陳升都結結實實震驚了一把。
謝思琦瞠目結舌:「能給阮聽那個直女量身定做這麼一場套路, 靳一,為了追個老婆你也真是 cpu 干費。」
陳升嘆為觀止:「靳一, 你真是戀愛的神。」
靳一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我有什麼辦法, 靳喻延馬上要回國了。」
有時候他真的有一種帶大 6 個兒子之后又發現要給他們帶 18 個孫子的無力感。
明明他從小到大都喜歡阮聽。
可偏偏阮聽那個鋼鐵大直女, 就熱衷于跟他搞死對頭關系。
青梅竹馬, 不是應該很曖昧的劇本嗎?
他也不懂哪里出了差錯。
直到阮聽臉紅著跟他講:「靳一,你三叔好帥啊!我好喜歡。
」
他這才知道阮聽不是無心。
只是一顆心都放在了他三叔靳喻延身上。
如果不是靳喻延要回國。
他也不用出此下策套路阮聽, 順便告訴靳喻延不要肖像阮聽了。
但愿一切順利吧!
2
都是男人。
靳一其實早就知道靳喻延對阮聽的心思不純。
靳一是真的希望阮聽可以幸福。
如果靳喻延是真的喜歡她,那便也罷了。
陰差陽錯下, 靳一看過靳喻延錢包夾層里那張小小的黑色證件照。
那是他早逝的白月光。
和阮聽活脫脫八分像。
聽聞靳喻延還沒有回歸靳家之前, 一直都是這位姑娘陪在他身邊。
生于他落魄時,死在他巔峰日。
換了誰都受不了,放不下。
然而千不該萬不該, 他不該將阮聽當作別的女生的替身。
阮聽之于靳一, 是小王子那朵獨一無二的玫瑰。
靳一在心里默默和阮聽說了。
抱歉。
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3
阮聽和靳一在一起之后。
相處模式一如既往。
靳一回家晚了。
發現阮聽還蜷縮在家里沙發上等他回家。
靳一心尖一陣疼:「寶寶,你不進去睡覺,等我干什麼?」
覺察到熟悉的氣息,阮聽下意識往他懷里靠,隨口唱起來:「看不見你的笑, 我怎麼睡得著。」
靳一懷疑阮聽天天都躲在家里背梗。
一找到機會就抖機靈。
為了不被她嫌棄,每天工作不管忙到多晚, 靳一都得保持高強度的沖浪。
靳一已經習慣了, 故意板著臉陪她玩:
「那我一直不笑呢?你就一直不睡了?」
阮聽想了想,鉤住他的脖子樂起來:
「你忘了你打賭輸給我了?怎麼能對我這個爹一直不笑呢?
「那你就成『不笑子』了。」
不笑子靳一也被氣笑了。
他打橫將阮聽往房間抱, 任憑阮聽四肢撲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