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敬山仰頭看著我:「不耐煩了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多耐心,在我面前扮演一個洗心革面的好角色。」
我伸手捂住了時敬山的嘴:「別說話,聽我說。」
「我不是來玩你的,我是想好好跟你在一起的,以前的事是我錯了,你別解除婚約。」
我雙手合十,拜托拜托。
時敬山又準備說什麼,我再度捂上他的嘴:「你給我一次機會吧,人生在于嘗試,對嗎?你勇于嘗試一下,我這次真的會好好跟你在一起,什麼秦越,我不知道。」
我再次雙手合十,拜托拜托。
時敬山雖然還是不相信,但態度已經有所軟化。
「你能送我回家嗎?外面可能要下雨了。」
不管是不是要下雨,都得讓時敬山送。
因為我壓根兒不知道家在哪。
時敬山的聲音啞了一點,艱難開口:「送到離秦越公寓近的那個家嗎?」
我猶豫著問:「我還有別的家嗎?」
時敬山說:「你爸媽的別墅。」
這里不能去,起碼得等我看完故事主線和人物檔案再去,不然暴露了怎麼辦?
「還有別的家嗎?」
按照我這家庭的富裕程度,我應該得有幾處房產吧?
爸送一套,媽送一套,自己再買一套,這是大小姐基操啊。
時敬山掙扎了一會兒,說:「還有我們的房子。」
「可以,回家吧。」我迅速決定。
我想找個地方看故事主線和檔案。
誰知道我門都打開了,時敬山還在原地沒動。
他看著我,重復:「回家?」
「對啊,你不是說還有個我們的家嗎?」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重復。
「你從來不回去,也不讓我說那是家。」
時敬山的語氣沉了沉:「你到底是誰?」
「我是書瑩啊,你在試探我?」
我不受控制地開始結巴起來。
想起前面時敬山說的,原身罵他瘸子。
我強裝鎮定,指著時敬山違心地罵了一句:「死瘸子,對你好你還不滿意。你是不是想結婚以后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搞得雞飛狗跳,過不了日子?」
「結婚?」時敬山修理整齊的眉頭皺在一起,「你要跟我結婚?」
「我們的婚約是擺設嗎?」我問。
時敬山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按著按鈕讓輪椅走到我跟前。
「走吧。」
我邁出腳,系統出聲:【好感度加 8,目前好感值負 32。】
V ocal,負的好感度?
天崩開局。
6
頭一次坐這麼好的車,我坐在車后面睡著了。
一覺睡醒,車子已經安安穩穩地停在了車庫,司機早已消失不見。
時敬山遞過來一張手帕:「擦擦口水。」
我接過去,摸了摸:「用來擦口水會不會有點浪費了?」
時敬山瞥了我一眼:「你不用它,才是真的浪費,沒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存在的道理。」
我擦了擦口水,剛把手帕收好,時敬山開了口:「你怎麼會在乎一條手帕?宋書瑩?」
Ooc 了。
大小姐怎麼會在乎一條手帕?
好在時敬山沒糾結這個問題。
他一邊開車門,一邊跟我說:「我回國這一個月里,你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也沒有這麼安靜過。」
我心虛得想死,一句話都接不上。
時敬山拿出一根鑲嵌著綠色寶石的拐杖,撐著下了車。
他站在車外看著我:「怎麼?后悔跟著我這個瘸子來這里了?」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那是想讓我親自給你開門了?」時敬山笑意不達眼底,看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快速下車,跟著時敬山上了電梯。
出了電梯,我在一樓客廳見到了一條金毛犬。
它一看到我立馬熱情地沖了上來,我差點被它撲倒。
時敬山叫著它的名字:「糖葫蘆,安靜。」
我以為我聽錯了。
它脖子上的糖葫蘆吊墜告訴我,我沒有聽錯。
在原來的世界,我發過一場高燒,昏迷了快一個月。
昏迷的日子里,我一直夢到一個輪椅男孩,還有一條叫糖葫蘆的金毛犬。
我經常找那個性格孤僻的輪椅男孩玩。
剛開始,他見到我總是趕我走,還拿蜘蛛嚇唬我。
后來不趕了。
在我蘇醒前,我夢到的最后一幅畫面是跟他訂婚。
這作者給時敬山的設定怎麼跟我做的夢這麼像,撞梗了喂。
時敬山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想怎麼跑嗎?」
我主動挽上時敬山的胳膊,親昵地問:「親愛的,我今晚睡哪里?」
時敬山的耳朵迅速攀上粉紅,握著拐杖的手松了又握緊,反復幾次,出賣了他面上的鎮定。
他輕聲咳了一下:「你今天為什麼這麼熱情?」
挽胳膊就熱情了?
那原身之前對他得有多冷?
時敬山帶著我再次上了電梯:「你睡二樓主臥,我讓阿姨換了新的床單被罩。」
「那你睡哪兒?」
從電梯里出來,時敬山指了指跟我房間相隔十萬八千里的走廊的另一頭:「睡那里。」
我剛想應下,系統報警:【共處一室,心跳加速,猛猛刷好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你是想闖下滔天大禍嗎?不怕我暴露?】我在腦內罵系統。
系統自信地回了一句:【你盡管刷好感,暴露算我輸。
】
不是,它哪來的自信?
不管了,刷好感重要。
「你不和我睡主臥嗎?」我伸手勾了勾時敬山的外套。
看電視最討厭配角耍狐媚功夫,終究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