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極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瑞士刀。
一把將我護在身后,同時瑞士刀猛地向保鏢攻擊而去。
那動作,那速度,那狠勁。
若不是保鏢跑得快,我真怕這就是殺人現場。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滿腦子疑問:「???」
保鏢又站在五米之外了,尷尬地對我笑: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幫忙了吧!」
「少爺喝醉酒的時候,誰都沒辦法靠近他,他攻擊性特別強。」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我也得跑啊。
喝醉酒的男人,卻把瑞士刀收回腰間,大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繼續睡。
我都無語了:「……」
保鏢也納悶:「你是我見過,唯一能在少爺喝醉酒后,近距離靠近他的人。」
你眼瞎啊,分明是他靠著我!
我欲哭無淚:「現在怎麼辦?」
保鏢說:「只能麻煩你,幫忙把少爺弄上車,然后開車送他回去了,你會開車嗎?」
「還行,馬馬虎虎。」
我還是半信半疑:「你們倆不會合伙拿我開涮吧?憑什麼只有我能靠近他?他爸媽不行?」
保鏢說:「少爺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只有爺爺一個親人,但他也沒辦法靠近喝醉酒的少爺。」
這可真是見了鬼。
我只能憑借洪荒之力,把一個身高 185 的高大男人弄上車,還要負責開車把他送回家。
后來,保鏢加了我微信,說萬一以后還用得上我。
「滾吧,想都別想!」
保鏢給我轉賬五千元。
我立刻笑瞇瞇地道:「好說好說,隨叫隨到,千萬別和我客氣,但每次都得是這個價。」
4
半個月后的某天晚上,保鏢忽然給我轉賬五千元。
【陳小姐,江湖救急,麻煩你過來一下,定位發給你了。
】
我順著定位,找到海城最奢華的會所。
推開包廂的門,發現好幾個我在電視上才能看得見的大佬,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后來 120 急救車趕過來,呼啦啦地把他們全送去了醫院。
最后包廂里只剩下手里拿著瑞士刀,靠著墻角,醉醺醺卻警惕著周邊動靜的陸霆宴。
說實話,看他雙眼刺紅,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架勢,我也不敢靠近他了。
我雙腿嚇得直哆嗦,趕緊把錢退了回去:
「不行,這活我干不了。」
保鏢立刻給我轉了五萬,說:「懂,這是另外的價,得加錢,對吧?」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可這是五萬啊!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社畜,哪能禁得起五萬塊的誘惑?
于是,我就這麼水靈靈地走到了他面前。
小心翼翼地拿手拍拍他的肩膀:「別殺我,快把刀放下。」
我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聽話。
醉眼蒙眬地看了我好一會兒,就把瑞士刀收起來了。
緊接著身體一搖晃,整個人就倒在了我懷里。
我哩個去!
他可真重,我身體不穩,跟他一起栽倒在地上。
幸好在倒地前,他忽然轉個身,給我做了人肉墊背。
我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5
車外,保鏢正在嘰里呱啦地跟陸霆宴說著什麼。
還拿著手機給他看視頻。
好像就是給他看前幾次我江湖救急的視頻。
我偷偷拉開車窗,隱約聽到保鏢說:
「少爺,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不是有意要瞞著您的。」
「主要是我還沒調查出來,您和陳小姐過往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您在意識不清醒,但防御能力最強的時候,能夠如此信任她?」
「我本來想等調查清楚再向您稟報的。」
后來,陸霆宴拉開車門,鉆進來。
我立刻裝作沒偷聽的樣子,埋著頭玩手機。
其實這幾個月,我也絞盡腦汁想了八百遍。
一點都沒想起來,我和陸霆宴過去有任何交集。
他可是海城金光閃閃的太子爺,出身豪門,身家過億。
而我,只是一個從小城考上大學,留在大城市工作的社畜而已。
我們倆若是能有什麼生死相托的交集,那才真是見了鬼!
看陸霆宴陰沉著臉,一副郁悶的樣子,我想跑了。
「哈哈,陸少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拜拜,不用送。」
我想推門下車,陸霆宴動作更快地拉住我的手臂:
「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先留在我身邊。」
「為什麼?你女朋友不會介意?」
「我沒……」陸霆宴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她在國外。」
「我懂,白月光在國外,老梗了!」
我腦子一個激靈:「我跟她長得像嗎?不會是我跟你的白月光長得像,你喝醉酒后,誤把我認作你的白月光,所以才允許我靠近你吧?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們倆能有什麼交集,這下我放心了。」
陸霆宴卻黑著臉,說:「閉嘴,不像。」
說完又補充一句:「她也近不了我的身。」
「額,啥?你是說,你喝醉酒后,你的白月光也沒辦法靠近你?」
「那叫什麼白月光?你心不誠啊。」
陸霆宴臉色更差了,滿眼嫌棄:「你話怎麼這麼多?」
我擺擺手:「那沒辦法,誰讓我媽懷我的時候,吃多了開心果呢!」
鉆進駕駛座的保鏢,被我的話逗笑了。
陸霆宴卻連一個笑臉都沒有給我,反而對保鏢說:「給她轉錢,叫她閉嘴!」
叮咚——
保鏢給我轉了一萬塊。
得,我立刻做了個自封嘴巴的動作。
主打一個必須讓客戶滿意,這是社畜的基本素養。
可是,想要我住進他的別墅,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