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你堂妹有毛病啊?」
「我又沒招她惹她,她干嘛往我身上潑紅酒?」
「還說我沒名沒分地住在你家,下賤不要臉,我明明是有身份的人,憑啥不能住你家?」
陸霆宴任由我拉著他走。
聽我一路嘰嘰喳喳,他只附和了一句:「你的身份是什麼?」
「你女傭啊!」
陸霆宴:「……」
他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哼笑:「你好像還挺驕傲?」
「那必須的,咱勞動人民靠自己的本事掙最干凈的錢,不偷不搶,憑啥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陸霆宴笑了,把我送到豪華的邁巴赫前,拉開后備箱給我看。
竟然真的還有兩套漂亮的晚禮服。
我頓時一掃烏云,心花怒放:
「哇!你果然對自己沒自信,嘴上說沒人敢欺負我,其實早就備了后手。」
陸霆宴黑臉:「不想要禮服了,你可以繼續嘴嗨。」
我可不慣著他,想想自己今天受的窩囊氣,一個白眼甩過去:
「沒保護好我,還不讓我說了?」
「做老板的,如果連自己的員工都保護不好,那還指望誰來為你打工賣命?」
陸霆宴這才深刻檢討,態度良好,語氣鄭重:
「嗯,以后我會保護好你,我保證。」
8
我再信陸霆宴說的話,就是個傻缺。
我剛換了一套更美的戰袍前往宴會廳,就遭遇了他爺爺要見我。
偏偏陸霆宴還不在。
他在宴會廳外被人叫住了,根本無暇顧及我。
我被帶到單獨的小會客室,陸霆宴的堂妹也在。
她向陸老爺子告狀:
「爺爺,就是她!」
「不要臉的小三,不知道給堂哥灌了什麼迷魂藥!」
「堂哥都要和古茗姐結婚了,她竟然還賴在堂哥身邊不走。
」
我沖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再罵一句小三試試!」
啪的一聲脆響,這位堂妹被打蒙了:「你、你還敢打我,我弄死你!」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從小到大,我打架就沒輸過。
陸老爺子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
「夠了!都給我住手!」
「顏顏,你先出去。」
「爺爺。」
「出去!」
陸堂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盡管放馬過來,算命的說我八字硬。」
我卷起袖子,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
算命的還說我命中有一劫,不奮起反抗就得做保潔。
陸老爺子示意我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對面。
「我聽說,霆宴喝醉酒后,只有你能靠近他?」
「沒錯,我是他雇來專門負責在他喝醉酒后接他回家的,不是什麼小三。」
「你可知道我孫子喝醉酒后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還能是為了什麼?創傷性應激障礙癥唄。」
「你是不是又想問我,那你可知他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拜托,我哪能知道那麼多?」
「老爺子,有話你不妨直說。」
「我這人就是精裝的腦子毛坯的嘴,別對我期望太高。」
陸老爺子跟我講了一段往事。
講了足足一個小時,還沒講完。
保鏢急匆匆地敲門進來,說:「陳小姐,少爺快喝醉了,正到處找你。」
我立刻起身,向陸老爺子告辭。
不過,臨走時我想了想,說:
「老爺子,我聽明白了。」
「你無非是想告訴我,陸霆宴小時候遭遇過非常慘的事情,還因誤信他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身心都遭遇了極大的傷害,不敢再輕易相信他人。但有一個女孩在他最困難時與他并肩作戰,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他,甚至想用生命保護他。
」
「那個女孩,就是即將和陸霆宴結婚的古茗。」
「你希望我在他們結婚前消失,對吧?」
「我明白了,如你所愿。」
「只要你能幫我離開,我保證,今晚是我最后一次送陸霆宴那個酒鬼回家。」
9
出了會客室后,保鏢滿臉便秘地問我:「陳小姐,你真的要走?」
「嗯,三個月掙了小一百萬,夠我回家買套房子,養只小狗了。我不想在大城市卷啦。」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陸霆宴,我可不想一輩子被他拴在褲腰帶上做女傭。」
「應付酒鬼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應付他的腦殘堂妹罵我是小三,這活是人干的嗎?」
「何況他的白月光不是回國,馬上就要和他結婚了嗎?我再留著真不合適。」
保鏢說:「其實少爺不喜歡古茗小姐的,是老爺子一直在逼婚。」
「關我屁事!」
我回到宴會廳,發現陸霆宴在和人拼酒。
他身邊的朋友看見我,全都在起哄。
「就是她嗎?那個能在陸哥喝醉酒后,靠近他的女孩?」
「是不是真的,今晚揭曉,一定要把陸哥灌醉。」
我走到陸霆宴身邊坐下,小聲嘀咕:「少爺,你就不能少喝點?」
他身邊的朋友說:「那可不行哦,知道正在和陸哥拼酒的是誰嗎?」
「國內外催眠治療師第一人,周曄。」
「陸哥想請周曄幫他催眠,喚起一段模糊的記憶。」
「陸哥小時候遇到過一件很慘的事情,事后他記憶模糊,也不愿意多想。但他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特別想還原噩夢,偏偏找了很多催眠師都不管用,現在只剩下周曄出手了。」
「但是周曄說,除非陸哥能喝酒喝過他,否則免談。」
我翻了個大白眼,合理懷疑:「該不會是你們聯合周曄設套,就想要看看他喝醉酒后,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靠近他吧?別否認,一看你們就一肚子壞水,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