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全都朝我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被你猜到了又怎麼樣?」
「上次給你轉了五百塊錢,你至今還沒給我們表演一個呢,欠債得還,天經地義。」
我擺爛不管了:「行吧,反正我只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拖拉機。」
哪次不是又推又拉又拽,使出渾身力氣才能把陸酒鬼弄回家。
打工人累死,也得硬扛,說多了都是淚。
我去美食區搜刮了一圈,吃飽喝足再回來。
陸霆宴五米之內已經連只蚊子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用興奮的眼神看著我,等我表演絕技。
我問:「誰贏啦?」
有人說:「周曄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陸哥略高一籌,但也已經醉了,快表演你的絕技。」
「行,現在就清債。」
我就這麼水靈靈地走到陸霆宴的身邊。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拿手摁著太陽穴,喝酒上臉,連脖子都通紅。
我用力戳了戳他的大腦門:「起來,回家。」
跟遛狗似的,拽著他的手臂就走。
陸霆宴醉得不是特別嚴重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任由我拽著他,乖乖跟我走。
周圍的人全都用力揉揉眼睛。
「是我看花眼,還是陸哥壓根沒有醉?」
「肯定沒醉,醉酒的陸哥怎麼能這麼乖?」
「不行,我得測試一下,說不定我也能靠近陸哥。」
下一秒,宴會廳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啊,陸哥我錯了,別殺我,陳妹妹,快救我啊啊啊……」
10
有人不信邪,非要上趕著湊近陸霆宴找虐。
結果被陸霆宴直接拿著瑞士刀抵著脖子。
差一點就要見血封喉。
電光石火間,我一把抱住瘋批狀態的陸霆宴,拿手輕輕拍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順獅子毛。
「別動手,乖,把刀放下。」
「陸霆宴,再不把刀放下,我要生氣啦。」
嗖的一聲,速度極快,陸霆宴把瑞士刀插回到腰間的刀鞘里。
高大的酒鬼,醉醺醺地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卻低著頭,一臉委屈討好地看著我。
反差萌得我一臉血。
周圍全是不敢置信的聲音:
「瞎了我的狗眼。」
「我這是嗑到了什麼?」
「求你倆原地結婚行嗎?」
這里面還有陸堂妹惱火的聲音:「什麼都嗑,只會嗑死你們,我哥是古茗姐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愛與不愛,生理反應最真實。」
「你不懂男人,這絕對是刻進骨血里的真愛。」
我在眾人崇拜的眼神沐浴下,拽著乖狗陸霆宴離開了宴會廳。
獨自開車,把他送回家。
路上,心情莫名地煩躁。
陸霆宴已經躺在副駕駛座睡著了。
那張帥氣的臉,美色誘人。
可那是我能肖想的嗎?
回想陸老爺子跟我說的故事,鼻子一陣陣發酸。
這狗男人其實也挺可憐的,心病難醫,以后我不在了,也不知道還有誰能拉他回家。
萬一又醉倒在大街上,拿共享單車當被子……
呸呸,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陳念念,你給我冷靜!
今晚干完最后一票,必須走。
否則我真怕自己也嗑上。
面對一個喝醉酒只允許你靠近的霸總,這誰扛得住?
白月光都回國了,我決不能自甘下賤做小三!
11
車子開回別墅。
我把陸霆宴拽下車。
他像乖狗一樣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嘴里嚷嚷著難受想吐。
「活該,誰讓你喝這麼多酒?」
陸霆宴醉醺醺地說:「想記起來。」
「記起啥,你想忘記的那段噩夢嗎?就不怕記起來更難受?」
陸霆宴紅著眼眶看著我:「想娶你。」
「噗,咳咳,你說啥?」
幻聽,肯定是我出現了幻聽。
陸霆宴卻張開雙臂,抱著我,大腦袋輕輕蹭我的頸窩,向我撒嬌:
「你身上好香,我記得這個味道,我不會忘。」
我一邊又扶又拽地將他弄進屋,一邊搭理酒鬼:「謝謝,請叫我香巴佬。」
「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我沒有忘記你。」
「你跟我玩輪回呢?我以前不認識你。」
終于將人弄進臥室,我一把將他推到床上。
陸霆宴卻拉著我的手臂,害我跟他一起滾到了床上。
我氣得大吼:「滾開。」
「我不。」
陸霆宴是真的醉了,抱著我不撒手,把頭埋在我頸窩里蹭了又蹭。
危險的火苗隨時要燃燒,他的呼吸燙得驚人。
「喂,陸霆宴,你冷靜,看清楚,我只是你雇的女傭,不是你剛回國的白月光。」
「你不是女傭。」
「對,我是你媽。乖兒子,叫媽。」
「念念,我記得你的名字。」
說完,他捕捉到我的唇,忽然封住。
我腦袋轟然炸開,一片空白。
嗡嗡作響,全是糨糊。
等等,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陸霆宴,你,唔……放開……唔……混蛋,還我初吻!」
我哭了,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這狗男人,終于還是對我來了一場職場騷擾!
12
陸老爺子說,今晚會派人送我走的。
負責來接我的人,在樓下等了許久,都不見我下樓。
后來不知怎的,古茗和陸堂妹一起推開了房門。
捉奸在床。
陸堂妹罵得很臟,撲上來就要打我。
被醉得只想護短的陸霆宴掐著脖子,差點斷氣。
我和古茗合力,才把陸堂妹從陸霆宴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我大吼:「不想死就滾出去!」
陸堂妹怕了,和古茗一起退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罵:「賤人,你還說你不是小三。」
「古茗姐,這你都能忍嗎?那個賤人在睡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