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舍不得小奶狗。
但是又不想要了,感覺小白狗變小黑狗了,臟臟的。
謝蘊不知道我突然間怎麼了。
重新撥了電話也無人接聽。
如果放在今晚之前,他還可以自我腦補,我是吃醋了。
可是,剛剛我跟他說了我有喜歡的人。
那就不可能是吃他的醋。
謝蘊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發出的短信也得不到回應。
他煩得不行,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一夜之間失戀了不說,連朋友都要當不成了。
3
第二天早上,失眠一夜的我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考場。
考完一科,我起身去上廁所。
班長江言一路跟在我身后,一直跟到了女廁門口。
我有點奇怪:「你要跟我進女廁嗎?」
他鏡片下的眼神躲閃,脫了外套遞給我,「這個,系在腰上。」
我眨了眨困惑的眼睛,腦門掛了好幾個問號。
但他什麼都不說,飛速跑了。
oh!
shit!
我反應過來。
大姨媽拜訪,今天穿的白裙子。
服了。
扒拉了厚厚的紙墊上,我把江言的外套系上,回到教室到處找女同學借衛生巾。
還沒等我借到。
江言又出現了,提著黑色袋子,氣喘吁吁。
我接過袋子,看了又看。
是衛生巾沒錯。
可,他未免熱心過了頭。
但也來不及多想,鈴聲響了。
還有一科要考。
考完,我找到江言:「謝謝啊,你的衣服……我買件新的還你吧。」
江言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那我洗干凈再給你?」
「好。」
回宿舍的路上,我把衛生巾的錢轉還給他。
江言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
和他書呆子的外表格外不搭。
我輕笑,也回了一個表情。
再抬起頭時,不期然撞進謝蘊的黑沉的目光里。
只一瞬,他就收斂了神色,嘴角牽出一抹干凈的笑容。
「學姐,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我訕訕撓頭。
被當場抓包我回別人消息,卻不回他的。
實在有些尷尬。
但我還沒整理好思緒,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喜歡的人不潔」這個驚天大雷。
見我不回答,謝蘊的心沉了沉,又問:「學姐考得怎麼樣?」
其實他還想問,知識是通過嘴傳播的嗎?
我回想起昨夜通宵背書的場景,閉了閉眼。
「挺好的,肯定不掛科。」
謝蘊頓了頓,灼熱的目光定在我的唇瓣上,「一起去吃飯嗎?慶祝一下。」
「不了,我回宿舍吃。」
我瞬間回絕。
裙子還臟著呢,哪能到處跑。
謝蘊視線落在我腰間圍著的明顯是男生款式的外套上。
他不敢問,也沒有立場問。
只能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和我告別。
4
回到宿舍后。
對于謝蘊窮追不舍的短信,我抽空敷衍了兩句。
第二天晚上,我提著衣服和一點小謝禮來到男生宿舍樓下等江言下來。
正要回宿舍的謝蘊看到我,眸光倏地亮起,小跑兩步來到我面前,露出燦爛的笑:「學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說著,他視線落在我提著的禮袋上。
開心得搖起身后無形的尾巴。
「這個是給我的嗎,你怎麼知道今天是……」
江言正好到了,站到我倆面前,喘著粗氣兒,估摸是跑下來的。
我看了眼謝蘊,越過他把禮物袋遞給江言。
謝蘊剛要伸出的手往回縮了縮,臉上的笑逐漸難堪。
江言自然是看到了旁邊帥得顯眼的謝蘊。
他禮貌地笑了笑,從兜里掏出兩張票攤在手心。
臉色微紅地問我:「我朋友送了我兩張演唱會的票,我記得,好像是你喜歡的歌手,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去看嗎?」
我一看,我的天!!
是我搶破手也沒搶到的演唱會門票。
我很想答應,但理智告訴我不合適。
謝蘊在一旁看著,也不裝乖了,諷刺一笑:
「看臺票?去聽個響嗎?想體驗一覽眾山小還不如去爬泰山,去什麼演唱會,坐山頂看天花板有幾塊板嗎?還是……」
「謝蘊!」我急聲打斷他,「你太過分了,快跟他道歉。」
謝蘊被我吼得止住了聲,沉默地看向我,眼神里是無聲的不服氣和憑什麼。
他不低頭。
在我瞪視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只好代替他向江言道歉:
「不好意思,他今天吃炸藥了,你別理他。還有……這場演唱會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抱歉啊。」
江言偏頭看著謝蘊遠去的背影,眸光微動,似是明白了什麼,笑道:
「沒關系,我以為他只是追求者,沒想到……」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也沒有澄清的意思。
畢竟,是事實,我也喜歡他。
況且,再不哄哄,小狗就要被我氣得離家出走了。
謝蘊腿長腳快,一下子就出了校門。
我追出去時已經見不到人影了。
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找了他一晚上,最后是在學校附近的酒吧門口看見他的。
醉醺醺的謝蘊在一個美女姐姐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坐上豪車。
我一手叉著腰,一手薅著腦門的頭發往后捋,幾乎要被氣笑。
不抽煙?
不喝酒?
不泡吧?
沒談過戀愛?
嘴里沒一句真話。
都說越帥的男人越花,我算是信了。
小說里專情帥氣的好男人現實根本就沒有。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紅色法拉利。」
司機師傅經驗十足:「好咧,坐穩咯,保準跟不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