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讓我統治獸人世界。
卻給了我一副不耐折騰的身子。
我窩在王位上,顫抖著去夠面前白虎手腕上的佛珠:「哥……哥哥,我……我想搶你的東西,我要給你個下馬威。」
系統罵我:【去踹另一個!】
我被罵哭了,邊哭邊伸出腳踹了出去,結果哭沒勁了,腳堪堪搭在了美艷鮫人的腰上。
遠處,拖著鐵鏈剛回來的狐耳少年,疑惑道:
「你們打她了?」
1
話音剛落,白虎瞬間炸毛,暴躁地上躥下跳。
「誰打她了?一個小人類,怎會值得我動手?真是有損我虎類威嚴。」
白虎獸人身量極高,一米九八的個子,手掌張開能趕上我的頭大。
他本來就長得兇狠,一皺眉,我顫得更兇了。
「不過就是想要我手上的佛珠罷了,給你給你都給你,別哭了!」
大掌按在我頭上的時候,我感覺腦袋一晃,又被強行扶正。
一串佛珠從他手腕滑下,順利地落到我脖頸處。
佛珠沉甸甸地,還帶著白虎身上的體溫。
我怯生生地摸了摸那串佛珠,沒想到這麼容易完成了系統布置的任務,我邊抽泣邊不可思議問道:
「你已經被我震懾到了嗎?」
白虎:「?」
系統半天沒聲音,我訕訕地低下頭,看向腳邊的美艷鮫人。
他的位置在王位的右下方,我那會兒聽從系統的指使。
狠狠地踹了出去,結果哭沒勁了,腳堪堪搭在了他的腰上。
腳心一癢,鮫人修長的手指握上我的腳腕,隨意把玩著。
系統給的這副身子又弱又敏感,他的手指一動,我就渾身一抖,忍不住蹬了一下,卻不小心把他的青色長衫扯壞了。
長衫半開,兩顆紅色小果掩映在薄紗里,顫顫巍巍。
我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只能硬著頭皮執行著系統給的任務。
踹他!
我心一橫,又一蹬,這下蹬在了他緊繃滾燙的胸膛上。
鮫人風輕云淡的臉上變了顏色,他眼尾漸紅,手指扶著我的腳踝,順著小腿往上撫攀,到小腿肚時,他輕輕一捏。
昨天長途跋涉走了一天,我的小腿肚又酸又脹,哪里經得住這樣揉捏。
我疼得臉色一白,兩眼又蓄滿了眼淚。
鮫人無奈地輕笑:「還真是膽小。」
狐耳少年已經將鐵鏈拖了過來,聞言懶洋洋道:
「人類最是狡猾,總局既然派她來統治我們,那我先委屈一下,就把她綁在我身邊吧。」
我呆呆地看著他那張嫵媚蠱惑的臉,突然感覺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同時面對三個人。
于是我乖順地點點頭:「好啊。」
這時系統突然出現,在我耳邊怒喊:
【我就吸溜了個面的工夫,他們就把你反統治了?
【你個傻不愣登的東西,他這是要囚禁你,你還說上好了!你,去給我把他的狐貍毛都薅光!】
2
我被系統吼得一抖,本來快要扣在我腳踝上的鐵鏈被我一腳蹬開。
系統長舒了一口氣。
【這才對嘛,給我支棱起來,進行下一個任務,拔他尾巴尖上那根象征地位的金色狐毛!】
狐耳少年拿著鐵鏈扣了個空,眼睛一斜,露出嗜血陰鷙的光,緩緩從我腳邊站起來。
我頓時抖成篩子,根本聽不得系統說的什麼,兩眼一閉撲向鮫人:
「我,我要與他綁在一起!」
鮫人正攏起他的長衫,被我一撞下意識接住我。
我急忙往他懷里鉆,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他勁瘦白皙的腰身。
也不只是因為我膽小,在原劇本中,獸人世界的三大霸主,白虎暴躁單純,鮫人面冷心慈,而靈狐獸人最是陰險嗜血。
他們三人之間為了爭霸,紛爭不斷,攪得獸人世界民不聊生。
于是總局派我出馬,充當一個惡人,來不斷凌辱欺壓他們,促成他們成長和諧。
按照原劇本的走向,我應該一開始就給他們三個下馬威,搶白虎當成寶貝的佛珠,踹鮫人最脆弱的尾巴根,和拔掉靈狐尾巴尖上象征地位的金色狐毛。
后來也不斷欺辱壓迫他們,最后把一向好脾氣的鮫人也惹怒了。
本來不合的三人忍辱負重,不斷成長,最后聯手把我囚禁起來,無盡折磨我,最終我被靈狐放血致死。
一想起那種殘忍的場面,我就害怕得兩眼發黑。
系統忍無可忍。
【你怎麼比我吸溜的面條還軟?簡直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不過也好,你也算是下了靈狐的面子,記得去鮫人那里好好凌辱他!
【我老婆給我下了面條,我先去喝點,有什麼危險 call 我。】
3
白虎不知道從哪又摸出了一串佛珠,收斂了暴躁,滿臉無所謂:
「我對這種柔弱的小人類沒有興趣,你們誰帶走都行。」
靈狐收起鐵鏈,倚靠在柱子邊上,藍色的瞳孔緊縮,緊緊盯著我,像看不聽話卻志在必得的獵物。
鮫人把我往懷里按了按,平靜地與他對視。
良久,靈狐突然莞爾一笑,松口了。
「走吧,不過你現在依賴的獸人可不一定是表面看到那樣哦。
」他意有所指,「好好活著,我會去找你玩的,小人類。」
鮫人冷冷瞥了他一眼,把我帶回了家。
鮫人的家在中央大廈的最高層,家里布局風格冷淡,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