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阮笙就覺得這個孩子好像身體不太好,現在更確信了這一點。
蘇梨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抱起年年說道:“今天打擾你們了,明天我再帶他來玩。”
阮笙還沒發表什麼意見,安安就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年年明天還要跟我一起玩!”
看到自己兒子這麼高興,阮笙也沒有什麼立場阻止了。而秦蕭難得沒有開口,默認了。小孩子的友誼總是發展得十分迅速,沒多久安安和年年就變成了一起上下學的小伙伴。蘇梨早就想把年年轉到了安安所在的幼兒園,這些天也提上了日程。
阮笙不愿意猜測她的用意,反正自始至終,她都是最沒有發言權的那個人。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在阮笙期盼著秦蕭能跟安安打好關系的時候,秦蕭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秦蕭語氣冰冷,對阮笙說:“阮笙,今天我去幼兒園接安安,沒有接到人。”
阮笙眼前一黑。
匆匆忙忙趕到了幼兒園以后,聽到老師們很遺憾地說安安真的不見了以后,阮笙整個人都崩潰了。
秦蕭厲聲說道:“阮笙,你先別著急,你冷靜冷靜,想想他會去哪里!”
阮笙頭發凌亂:“他……他一直很乖的,從來不會亂跑!除了家,他哪里都不認識啊。”
蘇梨和年年站在一邊,年年看上去也很擔憂:“阿姨,一定能找到安安的,你不要著急。”
阮笙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完全不能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孩子,以后的人生該怎麼走。
安安失蹤了一天一夜,阮笙也跟著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
這一次秦蕭倒是沒有再說風涼話,只是讓自己的手下積極的去找。
但是阮笙還是發現了不對,她發現雖然秦蕭在找,卻并不盡心。
甚至,他還在為年年辦轉學手續,這孩子和蘇梨要在這個城市定居了。
阮笙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對自己的孩子這麼不上心,但她又能怎麼樣呢?
阮笙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幼兒園,問安安當時的情況。可是老師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哪怕問多少遍,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到最后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阮笙就打算去報警。
可是秦蕭阻止了她:“你知道如果讓外界知道我的孩子丟了。公司的股份會下降多少嗎?不許去,我會安排所有人找,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阮笙好像第一次看清楚這個人,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秦蕭,你到底有多冷血啊?那是你的孩子,我懷胎10月生下的孩子!就為了那些股份,你連報警都不讓我去做?”
秦蕭不想再與她多說,直接對自己的保鏢命令道:“看著她,把她的手機沒收了,如果看到她要報警,你們就給我滾蛋吧。”
“是!”
阮笙更加絕望了!現在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
手下們整整找了三天,阮笙也跟著沒怎麼睡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可是讓人遺憾的是,對方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秦蕭又專門去找了偵探,偵探覺得這可能是拐賣。
但是現在人販子太狡猾了,他們只能承諾,會在得到消息以后的第一時間通知阮笙。
回到秦家以后,阮笙只覺得自己的心冷到了極點。
原來秦蕭已經冷血到了這個地步,她真的好恨。
也許是母子之間的感應,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孩子現在肯定非常痛苦。
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又無計可施。
秦蕭起初還有點兒耐心,后來看到阮笙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懶得理她了。
阮笙在把自己的房間里關了好幾天,而距離安安失蹤也過去整整一周以后,她終于從房間里走出來了。
她走出來說的第一句話,就讓秦蕭火冒三丈:“秦蕭,我求求你幫我找孩子,只要能找到,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要我離婚,你想娶蘇梨也可以!”
明明這是秦蕭渴望的結果。
可不知道為什麼。
從阮笙嘴里說出來,卻讓秦蕭怒氣騰沖,“你又想做什麼?”
阮笙臉色蒼白,聲音虛弱:“我沒有力氣跟你耗下去了,失去了孩子,我就什麼都沒了。我要去找他。”
秦蕭要被她氣笑了:“阮笙,你給我好好想清楚,當初是你求著要嫁給我的!要不是你給我喝了那一杯摻著東西的酒,又捅到到了外界,我怎麼會娶你這樣的賤貨!既然你不擇手段地嫁進秦家來,那你死,也是秦家的鬼!”
想到那個協議,阮笙總算有了點反應。
她沉默了一會兒,繞過秦蕭,準備往外走,然而秦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你好,秦先生。我們現在得到了一個關于孩子的重大消息。”
阮笙聽到了那邊孩子的字眼,當即激動了起來,她搶過秦蕭的手機:“您,您說什麼?是不是孩子找到了?”
那邊的聲音卻帶著沉痛:“對不起,我們知道這個消息,您可能很難接受,但是我們還是要告訴您,我們發現了孩子的尸體。
”
尸體……
不!
阮笙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