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語氣故作輕松。
我突然覺得有些釋然了。
也許是想明白,我跟他以后再也不會有什麼牽扯。
「沒騙你,上個月領的證,今天辦婚禮。」我也笑了:「喜酒就不請你喝了,你來不合適,我老公估計也不高興。」
「江欣!」秦澤聲音猛地拔高:「你他媽鬧夠了沒有!你……」
我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卡拔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化妝師也被我嚇住了,半天沒動。
我面向鏡子朝她笑了笑:「見笑了,你繼續吧。」
05
我跟岑宴的婚禮設在海市的一座教堂里。
場景布置地不像一般流水線,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助理:「這是哪家公司弄的?還挺好。」
助理低聲回我:「江小姐,這是岑總親手設計的。」
「啊……」我愣住了。
我沒想到,岑宴對待這場商業聯姻還挺用心。
一路都有人指引著該做什麼,怎麼做。
我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殿堂里。
岑宴穿著筆挺的西裝背對著我,在神父的示意下,他轉頭看了過來。
耳邊充斥著眾人的歡呼聲,我跟岑宴遙遙相望。
是我看錯了嗎?
他眼里帶著的笑,似乎還挺真誠的。
也許我該向他學習,將表面工作做到極致。
我調節好臉上的表情,被我爸牽著向前,直至把手放入岑宴溫熱的掌心。
這場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就是婚禮流程結束以后,我們被自家父母帶去跟眾多伯伯阿姨社交,幾圈跑下來腿都跑細了。
直到晚上十一點,我們終于回到了新房。
那是一棟小別墅,周圍環境很好,也還算清凈。
我自顧自得跑去洗澡卸妝,等收拾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岑宴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頭發沒有完全吹干,額前落了些碎發,這與他平時一絲不茍的精英模樣不太一樣,顯得……平易近人了些。
我看他還低頭看著平板,下意識說了一句:「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
岑宴的視線從平板上收回,抬眸看向我:「沒在工作,在等你。」
我與岑宴屬實算不上很熟,聊天更是很少。
我正思索著他等我的原因,便看見他將手中的平板放了下來,起身走向我。
「不早了。」
我點頭:「是不早了。」
所以呢?
岑宴:「該睡覺了。」
晃神中,岑宴已經將我抵在了墻上,手掌落在我腦后,讓我不得不抬頭看他。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蒙了。
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感受到了來自對面這具成熟男性身體的變化。
周圍的氣息開始變得渾濁又炙熱。
我思考的速度越來越慢。
也許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也許是岑宴的這具身體實在優質,也許是他看我的眼神太過灼熱。
我竟鬼使神差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去臥室。」
我跟他今天已經結婚了,我們的身份合法得不能再合法。
我們也沒有在婚前簽訂什麼協議,我更是沒打算一直吃素。
現在有這麼一個男人在取悅自己,我不太能抗拒。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我說服了自己。
各取所需罷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
一路跌跌撞撞進了臥室。
身上的睡袍更是不知道被丟到哪去。
我本以為岑宴這種人是禁欲清冷型,再不濟也是個內里悶騷表面正經,可誰知道他連裝都不裝,直接向我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模樣與欲望。
頭頂的吊燈沒亮,可始終在我眼前晃啊晃……
思緒飄向云端的那一刻,我沒忍住在岑宴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悶哼一聲,隨即輕笑。
「江欣,你怎麼還是這麼愛咬人?」
這句話我沒聽清,我當時已經不太清醒了。
我不知道到底咬了他多少口,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岑宴正背對著我穿衣服。
裸露在外的脊背上肌肉勻稱好看,如果能忽略那紅紫的咬痕就更好看了。
我默默把頭埋進被子里,開始裝睡。
岑宴穿好衣服,徑直走過來隔著被子拍了拍我的腦袋。
「知道你醒了,不想起就不起,我先去公司,你起來記得吃飯,如果身體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及時給我打電話。」
他不緊不慢地說完了這一大串。
聲音還帶著一點啞。
直到關門聲響起,我才慢吞吞從被子里鉆出來。
仰面躺著床上,我看著頭頂的大吊燈有些出神。
這事還真不在我預料之內啊……
06
我跟岑宴的關系在這晚之后還真拉近了很多。
他會在晚上回來陪我吃飯,聽我說著豪門圈的那些八卦,偶爾還會應和我。
而我也會陪他出席各種晚會酒局,在他身邊做一個優雅的太太。
作為床伴,岑宴更是合格。
他沒有在外面亂搞的習慣,定期體檢,身體健康,江家嚴選,向來很有保障。
我對這場聯姻越來越滿意了。
爸媽也發現了我的變化。
「欣欣,結婚一個月,你好像胖了點,氣色也好了不少。」
我媽笑:「說明岑宴會疼人啊。」
「都說愛人如養花,花養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
說到這,我媽話音一轉嘆了口氣:「你看你之前突然回來,那臉色憔悴的,我一看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