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從椅子上摔下去了,沒事,他皮糙肉厚摔不壞。」
坐上保姆車,青姐還有些惶恐:「祁越真沒事啊?你們倆在里面沒說其他的了?」
「哦,也說了。」我閉目養神,「他要跟我復合,我拒絕了。」
青姐:「……」
保姆車里寂靜下來,我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了我公寓的時候,青姐才把我叫醒。
她還給我送到了家。
臨走時她終于忍不住了,還是問了一句:「姜溫啊,你真拒絕祁越了啊?」
「是啊。」我點頭。
青姐抿了抿嘴:「行吧,你一直都很有主見。」
她之前也想通過祁越來炒作,讓我熱度上去來著,被我拒絕了。
她也懂我。
青姐離開后,我簡單洗漱了一下,終于躺在了我溫暖的床上。
但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起祁越被我拒絕時那受傷的模樣。
他紅著眼睛質問我:「姜溫,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嗎?」
其實不是。
我挺喜歡他的。
但對于目前的我們來說,分開是最好的結果。
過去兩年,他因為我放棄了不少機會,也因為我接了幾個本就不適合他的項目。
比如剛剛才錄制結束的《瘋狂打工人》。
以祁越的性格,他不適合綜藝。
他就應該在大熒幕上發光發熱。
而我也為了跟他避嫌,推掉了一些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讓我覺得焦慮又恐慌。
我怕我們最后的人生軌跡會因為彼此發生偏移,而一旦偏移的結果不盡如人意,那這個后果,誰來承擔?
這責任太大,我承擔不起。
所以,我選擇跟他暫時分開。
最起碼,這兩年,讓我們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用盡全力地拼一下。
摒除外界的一切干擾。
只做自己。
8
次月初,我就進組了。
這是我目前咖位能爭取到的最好資源。
大熱 ip 改編的電影《松嶺》,知名導演王漾坐鎮,還有很多大咖都參演了。
圍讀劇本的時候,我坐在最角落。
畢竟我這角色戲份不多,算不上主角。
導演要求很嚴格,讓我們提前一個月就進組進行一些相關訓練。
我飾演的是個江湖俠女,動作戲不少,所以訓練強度更是比其他人要多出一倍。
一忙起來,便是什麼也顧不上了。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干。
一個月下來,我只覺得脫胎換骨。
真正意義上的脫胎換骨,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有一天晚上,我正一個人坐在訓練室給自己擦藥酒。
原本都回了酒店的導演去而復返,來拿東西。
他看見我時,愣了一下:「姜溫,你還沒走?」
我放下藥酒站了起來:「還早,我還有幾個動作不熟練,再練練。」
導演看了看我身上,欣慰地嘆了口氣:「現在像你這樣的演員不多了,好好干,這部戲要是能演好,我下部戲給你留一個角色。」
這麼大個餡餅砸我頭上,差點把我砸蒙了。
等我反應過來,連忙跟他道謝。
導演擺了擺手,拿上東西走了。
一個月后,電影正式開拍。
王漾導演對這個電影非常認真,有時候一條鏡頭要反反復復拍上十幾二十遍。
三個月下來,我瘦了七斤。
但人卻看起來更有力量感了一點。
這個電影拍攝結束后,我又馬不停蹄地去跑了好幾個通告。
都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
中途參加國劇盛典時,我碰到了祁越。
好幾個月沒見,可他的熱度絲毫不減。
聽說他也剛剛結束一部諜戰電影拍攝,主演的另一部電影也正在熱映。
可謂是炙手可熱。
他坐在最前排。
而我在第六排,離得很遠。
我看著他的背影,燈光照射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仿佛在發光。
正出神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低頭看了一眼,是祁越發來的信息:【你瘦了。】
我愣了一下,正好旁邊有人經過,我下意識將手機息了屏。
導播的鏡頭正好在這時掃到了祁越的臉上。
現場有人在歡呼,可他卻沒注意到。
仍低頭看著手機,眉頭微擰。
我也沒想那麼多,只在周圍人都落座之后就掏出手機給他回了句話:
【還好,體重還漲了,只是肌肉變多了。】
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
可大屏幕一角上的導播鏡頭里,祁越臉上瞬間冰雪消融般帶了笑。
他也看到了鏡頭,抬手跟底下觀眾打了個招呼。
歡呼尖叫聲不絕于耳。
我忍不住咋舌。
人氣真高啊。
祁越在拍戲之余經常會給我發消息,有時候會跟老朋友一樣跟我分享劇組趣事。有時候我也會問他一些關于劇本的問題。
他是天賦型演員,面對角色會有自己的理解。
跟他聊天,常常讓我茅塞頓開。
一年后,《松嶺》正式上映。
上映當天,祁越包了場,請粉絲去看了電影。
他在微博中寫道:【愿你所想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在電影上映之前,我其實有預感到這個電影會火。
畢竟是真正用心拍出來的。
服化道和劇本質量都沒得說。
可我沒想到,它僅上映第一天,就直接爆了。
原本定好的行程全部提前,王漾導演帶著主創團隊開始各地跑通告。
我也有幸能跟著一起。
結束了一天行程后,我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青姐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