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我聽張華老婆的意思是知道林瀚云不行的,而且好像也知道這狐仙像?
但她這下腳有點狠,踩在那里還左右碾動,林瀚云痛得不停地嚎叫,臉色都青了。
我被張華老婆那狠勁給嚇到了,林瀚云的病好不容易才好,萬一再鬧出人命!
連忙跑過去,想先拉開她。
可張華老婆卻一把拎起旁邊的花瓶,連水帶花全潑在林瀚云身上。
拎著花瓶底,對著林瀚云的腦袋重重地就是一花瓶:「都是你們的錯,你們活該斷子絕孫,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她叫的聲音很凄慘,渾身顫抖,對著林瀚云腦袋又是兩下。
林瀚云被她兩花瓶直接就砸暈了過去。
我被她這狠勁給嚇到了,原本伸著去抱她的手連忙頓住了,怕再激怒她。
這會她渾身都是血,因為情緒激動,挺著的大肚子起伏不定,里面好像有什麼抓撓著,痛得她拎著花瓶的手都不太穩。
林瀚云被砸得頭破血流,倒地昏迷不醒。
我連忙撿起林瀚云的手機,打電話報警。
可張華老婆卻好像砸累了,拎著花瓶,情緒激動,全身都在顫抖。
瘋一般地尖叫著:「我不要生這孽種,我不要……」
她叫著叫著就扭頭看著我,拎著花瓶朝我走過來:「你也要懷孕了,呵呵!」
我眼看她渾身是血,拎著還滴著血的花瓶朝我走過來,也不敢亂動,朝她擺手:「你別激動,先放下花瓶,坐下來歇會?」
可張華老婆卻只是拎著花瓶,朝我咯咯地怪笑:「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懷孕?明明供了狐仙像了,你為什麼沒懷孕!」
她這話說得好像結婚懷孕,就一定要狐仙像。
我聽著迷糊,但她越說越委屈和不甘心:「張華就是該死,你們都該死。」
跟著拎著花瓶,猛地朝我沖了過來。
嚇得我轉身就想跑,眼角余光瞥過那狐仙像時,那只趴在山石上的狐貍好像活了過來,對著張華老婆輕輕一伸爪子。
張華老婆好像身子被什麼一鉤,又好像腳下打滑,直接就朝著供狐仙像的供桌倒去。
頭撞到供桌上,直接就撞暈了。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見她重重地倒在地上,嚇得不行。
小心地看著那供著的狐仙像,這會它沒有動,可原先閉著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一雙宛如琥珀琉璃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細看的話,又好像不是真的。
地上林瀚云被砸得頭皮血流,張華老婆挺著個大肚子也昏了過去。
我也顧不上那狐仙像的詭異了,報警后又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然后又打電話給林瀚云的父母,讓他們先一步去醫院等著。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我一個人看著供桌前兩個昏迷的人,以及那睜開了眼的狐仙像,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張華老婆撞到頭了,我也不敢挪她。
只得小心地將她下半身扶著躺平,免得硌傷肚子里的孩子。
可就在我扶好張華老婆起身的時候,發現那個狐仙像好像又活了過來,變成了一個以手撐頭,側臥在山石上面要笑不笑的男子。
這次連臉都看清了,修長的眉配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嘴角輕勾著,依舊是那要笑不笑的樣子。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眨眼,再定睛看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只趴臥著睜著眼睛的狐貍。
想著是不是自己起太急了,眼睛發昏,所以看錯了。
可昨晚我好像也看到了!
更何況,這狐貍真的睜開了眼啊!
正疑惑著,下面救護車就響了。
我連忙去開門,跟著醫護人員先一步將張華老婆處理好送去醫院,這才將林瀚云給弄上救護車。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兜不住,又拿著林瀚云的手機給他和張華的一個外號叫「南瓜」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在我們婚禮上,我見過那個人,據說也是校友,跟林瀚云和張華關系都很好,想著讓他幫我聯系一下張華的家里人。
可電話接通,那邊卻告訴我南瓜死了,早就一個月前就死了!
接電話的自稱是南瓜老婆,語氣好像很冷,說他死了還帶著泄憤的意思。
我聽著正奇怪著,那邊卻幽幽地道:「你是林瀚云的老婆吧?結婚三個月了對吧?你懷孕了嗎?快了吧?」
她這語氣和剛才張華老婆問我「懷孕了嗎」一樣的,好像有那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我還想問,她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直接關機了。
這事情,好像有點詭異了。
這會救護車催我快點上車,我也沒敢再耽擱,急急忙忙地上了車。
看著救護車上肚子鼓脹還明顯有著胎動的張華老婆,
直接打了張華的電話,因為他老婆并沒有帶他手機來,這次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低沉的男子。
一聽我說張華老婆出事了,那邊也緊張,連忙問了醫院就急急地說要趕過來。
等到醫院后,我交了錢,兩邊辦了住院。
林瀚云爸媽趕到醫院,聽說張華老婆挺著個大肚子找上門鬧事,拿花瓶砸昏了林瀚云,估計想的和我差不多的事情,以為張華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林瀚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