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簫策抿唇成一條線。
「陸則安,朕有在夸你嗎?」
……果然起不來的男人都是一副怨婦樣的。
我嘿嘿地干笑一聲,轉頭就偷偷招來媽媽。
「媽媽,我這位新朋友呢,身體上有些隱疾,今天呢,就讓姑娘們使出家傳的功夫,若是誰能讓我的這位朋友重振雄風,小爺我呀,重重有賞。」
我把兩個大銀元寶放在媽媽手里。
媽媽的褶子臉都笑成了一朵花,連忙招來姑娘們一起撲向簫策。
可簫策卻不為所動,靜靜地看著姑娘們一個個搔首弄姿,身體愣是毫無變化。
甚至還多喝了兩杯酒。
不行,我見他這模樣頓時震怒。
我答應過太后的,簫策今天不起也得起!
見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簫策蹙眉:「陸則安,你看著朕做什麼?」
我脫口而出:「……在看你為何不行!」
蕭策先是愣怔了一秒,然后氣笑了,
「陸愛卿,似乎很關心朕行不行。既然這樣,不如愛卿親自來……」
他還沒有說完,我直接撲了上去,掛在他的脖頸上,對著他的唇小啄了一口。
然后我看向他的腿間,不由得輕輕地「嘁」了一聲。
「這不是起反應了嗎?」
簫策的臉色頓時紅白交加,連氣都喘不勻。
「陸則安,你給朕滾!」
我見好就收,一溜煙兒跑了:「好嘞。」
5
簫策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不然也不會我剛回到家,就收到了他要娶我妹的旨意。
偏偏我妹還是個缺心眼的,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簫策赤裸裸地對我們陸家的報復。
于是,我決定給我妹開個臨時的培訓班。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青樓里那麼多女人,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
「我還好心想幫他看看他那玩意兒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叫我滾!這種人也就頂著好看的皮囊,但這素質是真的差。」
小妹全然沒有意識到情況之危急,反而尖叫起來:「哇哦,嗑到了。」
我:「?」
你嗑到什麼了?
小妹表示:
「反正關羽不會給張飛看起不起的。」
什麼都嗑只會害了你!
簫策什麼尿性我不知道?
我不能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
我只能氣沖沖地進宮找簫策說事。
「陛下,為什麼非得娶臣的妹妹?」
簫策這廝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存心報復,連眼睛都不抬:「……陸氏一族是百年世家,與皇室聯姻乃是順水推舟。」
那也不能犧牲我親妹。
于是,我脖子一梗。
「如果非要聯姻,臣可以娶公主。」
蕭策終于抬眼看向我,冷笑。
「呵,陸則安,你還真是連吃帶拿。朕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你什麼尿性朕能不知道?朕不能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
我和簫策大眼瞪小眼。
不對啊,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兒啊。
于是御書房的太監就在一炷香內看到,一個憤怒的探花郎進了皇帝的寢宮,一個更加憤怒的探花郎離開了皇帝的寢宮。
6
妹妹的事情,事關陸氏聲譽。
當然驚動了我大哥二哥。
于是,在家庭會議的時候,我慷慨激昂地提出了要進宮搶回妹妹的謀反提議。
二哥表示全力支持,而大哥則是拿起書卷,不急不躁地抿了口茶。
我大為不滿。
「大哥,你這……是不是想給那簫策放水?」
大哥文弱,輕咳了兩聲:
「夜闖宮門,視同謀反,你可想好了?」
廢話,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說什麼也不能讓簫策這個有不足的糟蹋了。
于是,我讓二哥捎上大哥。
而我,則先行一步,抄著家伙殺到皇宮里。
門口守衛稀少,一路暢通無阻。
笑死,根本沒有人攔。
寢宮窗臺前隱隱倒映著兩個對坐的人影。
蕭策沉穩的聲音從里頭傳來:
「陸小姐不必擔心。」
「不會動你,朕在釣魚呢。」
釣魚?
我心里嗤笑了一聲。
呵,不行就不行,還找大晚上釣魚這種拙劣的借口。
再說了,誰家的魚不長眼,大晚上的不睡覺,咬他那鉤?
于是我大喝一聲:
「小妹,不要擔心,三哥來救你了!」
我「砰」地一腳踹了門,沒想到門紋絲不動。
我又猛踹幾腳,老舊的門搖搖晃晃,卻堅不可摧。
難怪紫禁城防守會這般松懈,竟連門的材質也臥虎藏龍,看似破敗,實則堅不可摧。
正當我思忖著怎麼破門而入的時候,里頭傳出蕭策幽怨的聲音。
「探花郎,別踹了,這門是往外拉的。」
我:「……」
我默默地收回了腳,用手打開門。
屋子里的小妹正在和蕭策共推牌九。
沒心眼的小妹呵呵道:
「三哥,你來了!要一起嗎?」
簫策抿著唇,不辨喜怒。
「朕沒有碰你妹妹,你可放心了?」
我看向手里的掃帚。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陛下,臣都殺到皇宮了。」
「現在說臣是打掃衛生的也不合適吧。」
蕭策挑了挑眉。
「所以?探花郎是想……」
我丟了掃帚,直接一個飛撲,把蕭策按在身下,腿肚子緊緊地夾著蕭策那精瘦的腰,生怕他反抗。
但是沒有想到蕭策連反抗都沒有,只是垂下長如薄翼般的睫毛。
他在紅衣里屈起腿,膝蓋抵住我的胯間,有些輕笑地瞧著我,莞爾地勾起唇邊的弧度:「探Ṭų₉花郎,這是做什麼?」
我被這廝的狐貍眼晃得竟然一時有些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