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翻白眼,許祁笑得不行。
但不知他看到什麼,推開我就跑:「臥槽,這死小子怎麼也考到這里來了?可不能讓他知道老子分化成了 Omega!」
我一個扭頭的工夫,許祁就竄沒影了。
再回過頭時,就見面前走過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我:「??」
那個男生像是也看到了許祁,長腿一拔就追了上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年輕人就是好,軍訓完還能來個你逃我追。
但就在我快要走到食堂時,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說起。
「你看到了嗎?陸學長好像來學校了!」
「陸學長?陸觀南嗎?在哪?在哪?」
還能在哪?
我扭頭就往寢室方向沖!
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宋沂這兩天就是發熱期了!
而宋沂軍訓的時候中暑,現在就一個人在寢室里!
果然,他就是賊心不死!
我一路疾跑趕回寢室,還沒到寢室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梔子花香,混雜著青柚味。
心臟驟然一沉。
這是……宋沂和陸觀南信息素的味道!
10
我急著上前,但就在這時,膝蓋一軟。
一股酥麻感自尾椎骨傳來,我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以手撐住墻勉強穩住身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空氣里,清甜的柑橘味彌漫開來。
該死的。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也進入發熱期!
我低罵了聲,但沒有隨身帶抑制劑的習慣,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正準備開門,卻聽見里面傳出宋沂虛弱的聲音。
「陸觀南,你別過來——
「啊!」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垂了下去,眼睫微顫。
完了。
沒趕上。
心底如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沉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現在我考慮不了太多,渾身燥熱得厲害,強撐著身子往外走。
當務之急,是要去醫務室打針抑制劑。
才轉過身,寢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小樂,你去哪兒?」
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我的腳步一頓。
這麼快?
但回過頭,卻見陸觀南穿著整齊,連頭發絲都沒亂一根,顯然不像是干了什麼壞事的樣子。
我一下蒙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
伴隨著男人走近,熟悉的青柚味鉆入鼻翼,我勉強維持理智才沒有撲進他懷里:「哥,你沒對宋沂……」
「宋沂?」
陸觀南眉頭緊皺,淡淡解釋:「我來找你,你沒在,正好碰上他進入發熱期,就給他打了一管抑制劑,免得影響到你,順便通知沈堯過來把他接走了。」
我:「就,就這樣?」
不應該啊?
此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啊,不對。
通知沈堯?
這年頭的反派都當成陸觀南這樣了?
見我瞪著眼,陸觀南抬手,貼上我的額頭,嗓音微沉:「臉怎麼這麼紅?」
他的手掌溫涼。
我下意識蹭了蹭,渾身又開始難受起來,侵蝕我僅剩的理智,祈求道:「哥,還有抑制劑沒,給我也打一管……」
因著發熱,我的面色潮紅,眼神微微迷離,渾然不知自己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眼里有多動人。
走廊上。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眸色幾經變化,最終啞著嗓道:「抑制劑沒了,咱們回家。」
11
沒了?
我不疑有他,「好吧,那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開始還有意識,但到了后來,意識越來越模糊。
直到回到一間熟悉的公寓。
我費勁地認了認,好像是陸觀南公司附近的一間公寓,他工作忙的時候就一個人住在這里。
我來過幾次。
車子停在門口。
我被他抱下車時還有些迷惑:「哥,怎麼回這里?」
自從陸觀南接手家業之后,基本上都和我還有老爺子住在老宅的別墅里。
他爸媽雖然不喜歡我,但好在我能討得老爺子的歡心。
家里的管家保姆對我也算客氣。
我原來還以為他會把我帶回家,叫個家庭醫生給我打一針呢。
陸觀南的語氣倒是自然:「這里近,你明天還要軍訓,來來去去的麻煩。」
「……」
栓 Q 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軍訓的。
不過現在我也無暇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被他放到臥室的床上。
他的臥室是極簡的風格,灰色調,看起來就很適合睡覺。
我蹬掉鞋子,撲進枕頭里,難受得直哼哼:「哥,快去拿抑制劑——」
「……」
身后的人遲遲沒走。
我總算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還不等我回頭,身后就壓上來一人。
青柚味的信息素鋪天蓋地涌來。
我又舒服又難受,偏生力氣抵不過他,像待宰的羊羔一樣掙扎著,難耐地喊:「陸觀南——」
「別動,我聽人說,做個臨時標記,比抑制劑管用。」
身后,低啞的嗓音傳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后脖頸傳來濕潤的觸感,緊接著,牙齒刺入鼓起的腺體。
「呃——」
我的頭埋在枕頭里,唇齒間無意識溢出破碎的呻吟。
可身后的人非但沒有放輕動作,反而咬得更狠了,像是要把我拆吞入腹。
這和之前那一咬不同,他咬了許久,不知注入了多少信息素……
我的眼尾濕紅,洇出淚水。
「疼……」
「乖。」
12
陸觀南說的沒錯,臨時標記確實比抑制劑管用。
因為,我在第二天又站在了太陽底下軍訓。
我在心里罵罵咧咧,但中途休息的時候,手卻不自覺撫上后脖頸的位置。
還有一點疼。
許祁湊過來,在我身上嗅了嗅:「喂,時樂,你身上好像有 Alpha 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