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駁了面子的紈绔子弟『嗤』了聲:「凌少爺,狗不應該關起來的嗎?」
整瓶酒不漏一滴從閔修薄唇滾入,空了的酒瓶盛著所有傲氣。
烈狗難馴,但比起結果,馴服的過程才讓人上癮。
我笑了笑:「確實少了籠子和項圈。」
3
我沒養過狗,只能拿領帶代替。
充當繩子的領帶套在閔修脖子,那里青筋隱隱突起,像隨時會掙脫。
Alpha 暴虐的惡劣基因被激起,我雙腳踩上閔修的背。
「拴起來的狗就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閔修垂著眼瞼,低頭:「是,主人。」
屈膝半跪的閔修格外安靜,像條忠誠的狗安靜守在主人身邊。
偶有幾抹淡淡氣息裹在空氣中,仿佛在親吻舔舐我,撫平心中燥熱。
我大發善心,讓狗留在我的房間。
只是等再次睜眼,旁邊空無一人。
我怒氣沖沖下樓,剛想檢查監控,閔修端著早餐從廚房走出來。
身上穿著圍裙,脖頸是昨晚我親自系上的領帶,一絲不茍掛在胸前。
重新交到我手里的領帶,宛若對主人忠誠的表達。
「主人,早上好。」
Alpha 的掌控欲被滿足,胸口怒火一下熄滅。
「過來。」我拿出一個新的助聽器。
這是昨天連夜讓人定制,上面還刻有我名字縮寫。
就像給狗戴上專屬銘牌。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我的狗。
閔修伸手去摸,顯然也感受到刻字,微縮的瞳孔打破眸底平靜,臉上出現訝然。
「怎麼?不喜歡?」
閔修再次伸手反復確認,好半晌才抬頭看著我:「喜歡。」
「很喜歡。」
這是我第一次看閔修笑,唇角勾起的弧度藏著喜悅。
我不覺心情大好,拿著早餐投喂。
「得到獎賞,該怎麼做?」
我下巴點了點沾到手上的料汁:「跪下,舔干凈。」
閔修聽話跪下,俯首間,把我手指含進嘴里。
濕軟舌頭在上面舔過,又軟又熱:「我會一直做主人的狗。」
目光炙熱滾燙,就像舔著我的舌頭一般。
犬齒幾度劃過指腹,一股電流倏地竄至全身,體內血液感受到什麼陡然間躁動,我莫名其妙起了反應。
信息素不受控地從腺體溢出來。
4
「不是吧,我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結果玩上癮了真想要把人拴在身邊?」
這段時間我走到哪,就把閔修帶到哪。
畢竟狗就該時時刻刻跟在主人身邊。
看到閔修助聽器上的名字,發小難以置信。
以前我倆時刻黏在一起,如今我有了狗,人被我晾在一邊。
我把玩攥在手里的領帶:「這狗多帶勁啊。」
如今滿柜的領帶變成調教品,狗聽話了,就給系成漂亮的結,不聽話了,就把雙手雙腳綁起來。
「這狗看著那麼兇,哪里帶勁了。」
我『嘖』了一聲,「不就是嫉妒他身材比你好麼。」
「我又不會嘲笑你。」
Alpha 之間總會暗戳戳比較,生理本能排斥比自己強大的人。
被戳中的發小激動跳腳:「這他媽才帶在身邊多久,就開始護犢子了!」
「這人身上什麼信息素都沒有,又不像個完全低級羸弱的 Alpha,不會是個 Enigma 吧?」
Enigma,所有人談虎色變的存在。
他們凌駕于所有性別之上,甚至可以完全標記 Alpha,把 Alpha 變成自己的專屬 Omega。
既強大,又危險。
我被逗笑了:「一條低賤的狗而已,怎麼可能是 Enigma。」
「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盯著你的眼神里充滿占有欲,就算不是 Enigma,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別玩脫了。
」
我不以為然:「狗對主人忠心,不是件好事嗎。」
「要真控制不住他怎麼辦?」
「那就關起來鞭打,打到服為止。」
5
閔修跟著我進進出出,越來越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奇怪的是,以前玩一起的那群狐朋狗友,最近都很少找我玩。
「還不是聽說凌少爺快結婚了,不敢和你靠太近。」
說話的人叫范逸,前段時間在酒吧認識的 Omega。
在酒吧遇見后,又熱情朝我貼過來:「凌哥,你不會真要結婚了吧?」
消息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只是誰都不知道是娃娃親這種狗血聯姻,我更沒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
「那這麼說人家還有機會?」
范逸典型的 Omega 長相,嬌小可愛,說話軟糯糯的帶著撒嬌意味。
任何 Alpha 都扛不住這種 Omega。
混跡風月場的我,說幾句好聽的話信手拈來:「當然。」
話落,似有道視線盯著我,赤裸裸的,不加修飾。
閔修的眸色暈染在昏暗燈光看不清,似乎變得陰沉。
所有人都知道閔修是我的狗,范逸眼里滿是不屑:
「凌哥,養狗有什麼意思,他身上都沒有信息素,肯定是最低級的 Alpha,這種狗哪里配得上你。」
「凌哥真想養狗的話,我其實也可以的。」
我順手摟住 Omega,「寶貝,你凌哥沒耐性,養不了多長時間。」
「沒關系的凌哥,我不介意,我會比他更聽話更配合,不要他,要了人家好不好?」
「人家信息素很甜,就一直等著凌哥親自嘗嘗……」
雖然沒標記過 Omega,但像這種主動往身上湊,明目張膽勾引的不在少數。
還沒開口,還在發騷的范逸渾身一僵,額頭倏地滲出冷汗。
「凌哥,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先走了。
」
Omega 見鬼似的站起身,連脫下的外套都沒拿就趕著離開,然而沒走幾步,雙腿發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