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讓我給他送回去。
樂樂起身要送,我爸喝得正上頭,被我爸一把按了下去:
「沒事,我女兒勁大能搞定,咱們繼續喝。」
我把蘇司言送回去給他扔床上,剛轉身他倏地坐起來拽住我。
微弱的燈光下,他冷白的膚色因酒意染上緋紅。
他醉眼微醺地把我往前一帶猛地拉到他懷里。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把我抱到他腿上。
他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皮膚。
灼得滾燙。
他嗓音喑啞,帶著蠱惑:
「我喜歡你,我們生個小狐貍吧?」
什麼小狐貍?
我以為他喝多了在胡言亂語,只見他解開襯衫紐扣時,身后忽然露出一條狐貍尾巴。
05
我呼吸一滯,驚愕地瞪大眼睛,險些尖叫出聲。
我剛想跑,他抬起狐貍尾纏繞住我的腰,把我溫柔地放在床上,他傾身壓下。
那雙瀲滟迷離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充滿情欲。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腹肌上摩挲。
「我們生個孩子吧。」
曖昧間,他舔舐著我耳垂勾引我:
「我想,可以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吻便覆蓋了上來。
他太會勾引人了,撩撥得得我骨頭都軟了,我甚至忘了他是狐貍精這回事。
稀里糊涂滾完床單,清醒后,我嚇得連夜跑路。
雖然他技術很好,但是人妖殊途啊。
為了避免他纏著我,逃跑前我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你活太差。】
我怎麼也沒想到,兩年后,他抱著孩子在南方小鎮找到我。
他看向我,眼神里滿是幽怨:
「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到底跑什麼?」
絕了,別人是帶球跑,怎麼到我這變成了男人帶球追?
蘇司言越說越氣:「還有你丟下的紙條,說我活差什麼意思?」
他把孩子扔給阿姨,拖著我進房間。
他解開皮帶,綁住我的手:
「活差是吧?有種你別哭。」
06
從蘇司言抱著孩子找到我,到現在把我拖進房間,我一直處于非常懵的狀態。
他綁住我的手,把我扔在床上,拖著我后勁,發了狠地親吻,我這才回過神。
我用力想推開他,但實在力氣懸殊。
他見我臉憋得通紅,大概怕把我親死吧,他離開我的唇,捏起我的下巴:「不是嫌我活差嗎?」
「才親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我大口呼吸喘了口氣,指向外面:「那小孩是我的?」
「不是……你男的你怎麼生的孩子?」
07
蘇司言眸光沉了沉,語氣也跟著沉重了幾分:「你終于反應過來問孩子的事了?」
我不敢置信地重復:「所以那孩子真是我的?」
蘇司言斂下沉寂的黑眸。
他從我身上翻下去躺在我身側,神色平靜地望向天花板。
「是你的。」
我很不解:「你不是男狐貍嗎?你怎麼生的?」
「我是只白狐,狐貍小時候性別都是未分化的,我喜歡上了你,分化成了雄性。」
他說,他是血統高貴的白狐,一生中有兩次轉化性別的機會,他將最后一次機會用來給我生了個孩子。
我聽后眉頭緊蹙:「那你變過來沒有,你現在是男是女?」
我是直女啊,狐貍精給我生孩子已經夠讓我震驚了。
他再變成個女人,我弱小的心靈可經不起重創。
蘇司言淡淡睨了我一眼:「第一次性別分化是雄性就是雄性是雌性就是雄性,分娩完就會恢復雄性身,只不過……」
蘇司言欲言又止,呼吸停止了一瞬,聲音輕得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只不過,雄性分娩的痛苦是雌性的千倍,那孩子,是我用半條命生下來的。」
「如果當時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或許就沒那麼痛了。」
他聲音很低,低到輕似呢喃,我還是聽見了。
雖然我大大咧咧,處事幼稚,但我并不是個渣女。
或許年少不開竅時,不經意地做的一些事讓他愛上了我,但我真的接受不了,人和妖物在一起。
我還是問了句很渣的話:「你不經過我同意,生下我的孩子做什麼?」
「你是想用孩子綁住我嗎?」
他偏頭望向我,淡漠的桃花眼忽地紅了一圈:「因為你說過,你想有個孩子,但不想自己生。」
我愣了愣。
恍然想了起來。
08
那是初中的時候。
大院里的一個姐姐生孩子,我們帶著禮物去醫院探望。
我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姐姐痛苦地躺在床上身下插著尿管,她疼得臉色慘白,和要死了一樣。
她虛弱地說想翻身,可是病房里沒人在意她,大家都笑著圍在孩子身邊,說著恭喜的話。
那姐姐產后的樣子嚇到我了,我隨口說了句:「以后我絕對不要生孩子,太疼了。」
但是我又喜歡孩子。
我還異想天開地說:「要是有個男人能給我生個孩子就好了。」
我沒想到,當時年少不懂事說的一句話,他深深記在了心里,并做了。
我心里情緒很復雜。
分不清是感動多還是惶恐多。
過了許久,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
「解開我吧,我去看看孩子。」
我盯著阿姨懷里奶呼呼的孩子,情不自禁露出了慈母笑,真可愛。
不到幾秒,我心里又變得五味雜陳。
我想去抱孩子又害怕。
現實不是玄幻愛情電影,橫亙在我和蘇司言之間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