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魅惑人心更不存在,承認我技術好有這麼難嗎?」
我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沒力氣回他,躺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次日從深眠中醒來,洗漱好后,蘇司言帶著我和孩子一起回去看望我爸媽。
剛進屋,發現樂樂也在,他站起身,猛地抱住我:「當年怎麼好端端地搞失蹤?」
身后蘇司言臉都變得黑了。
醋壇子要炸了。
12
果不其然,蘇司言黑沉著臉一把推開樂樂。
兩人每次見面就是相互瞪著眼。
樂樂問:「你瞅啥?」
蘇司言怒懟:「我瞅你咋地?」
「信不信我削你?」樂樂指著蘇司言,「哪都有你小子,小時候我和月月玩好好的每次你都沖過來,長大了還和我作對。」
「你小子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樂樂擼起袖子:「來,出去干一架,都大爺們都大大方方的,天天整陰招搞偷襲。」
蘇司言氣笑了,他把孩子扔給我:「到底誰在搞陰招?我做外貿不是做餐飲娛樂的,你天天去我那里查什麼消防?你找碴是吧?」
針鋒相對間,樂樂無意瞥了眼我懷里的孩子,他明顯愣住了:「這誰家小孩?」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蘇司言嘴角勾起,暗爽的樣子掩飾都不掩飾:「我家的。」
樂樂茫然了會,反應過來后他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好了幾分:「原來你結婚了啊。」
「你小子藏夠深啊,小時候都一個大院的,結婚生子也不通知一下。」
樂樂腦袋探向門外:「那個,弟媳沒一起來啊?」
蘇司言說:「來了。」
樂樂伸著脖子往外看:「哪呢,沒瞅著啊。」
蘇司言拍了拍樂樂肩膀,而后指向我:「你往這里瞅瞅呢。」
13
樂樂看向我,表情逐漸僵硬,倏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緩了好一會,不敢相信地問我:「他什麼意思?」
「你是他媳婦,孩子是你的?」
我點點頭:「是我孩子。」
我爸媽剛好買菜回來,撞見這一幕,手里的菜灑落一地。
14
我疑惑地問蘇司言:「孩子的事你沒告訴我爸媽啊?」
蘇司言把菜撿起來又把我爸媽攙扶進屋:
「你人都不回來我怎麼說?」
我已經做好被我爸媽狠揍一頓的準備,消失幾年,再出現又帶回一個孩子,他們肯定氣死了。
我閉上眼:「你們打吧。」
沒等來想象中的疼痛懷里孩子倒是被人抱走了。
我緩緩睜開眼,看見我爸媽抱著孩子樂得合不攏嘴:「叫外公。」
「叫外婆。」
我爸媽流下了欣慰的眼淚:「我們薛家終于有后了。」
我無語扶額,這老一輩留后的思想怎麼這麼重?
我爸媽望向我,眼里滿是心疼:「你這個臭丫頭,你生孩子怎麼不告訴我們?月子做好了嗎?疼嗎?我的孩子啊你受苦了。」
我:「.......」
疼不疼我不知道,也不是我生的啊。
我湊近到蘇司言身邊,順勢偷偷問他:
「月子做好沒?聽說月子沒坐好會留下月子病,等會我讓我爸媽煮點鯽魚湯給你補補。」
我垂下頭暗暗思忖,也不知道他喂奶怎麼喂的,也不好意思問。
抬頭撞見蘇司言臉色鐵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點到為止,別再想下去。」
我嘶了一聲。
這貨有讀人心聲功能?我在想什麼他都能猜到?
「月月啊,」我媽媽忽然責怪起我,「司言我們從小看著長大,是個好孩子,他做我們女婿,我們很開心,你跑什麼呢?你還騙我們說你去南方打工,結果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了。
」
「這次回來就別想著走了,你們把婚事辦一辦,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啊。」
蘇司言笑得開心。
他點頭,好字還沒說出口,我直接打斷:「不行。」
15
我回得決絕。
蘇司言看向我喉結滾了滾,眼角染上了紅,隨著眼淚落下,他聲音很輕地問我:「為什麼?」
「昨晚,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他眼眶濕紅,歪著頭不解地凝視我。
良久的對視后,他慘然一笑,笑容苦澀,不達眼底:「你還是很介意我的身份,對吧?」
不置可否。
不介意是假的,但比起介意他是狐貍精這件事,我更多的是沒做好現在就結婚的準備。
如果真的介意,昨晚也不會和他又睡一起。
說實話,我挺害怕結婚的,我需要時間,理一理心里的想法。
我沉默不語,在蘇司言看來我是默認介意他是狐貍。
他徹底傷透了心,落寞地抱著孩子轉身離開,修長挺拔的背影透著濃濃的失望和消沉。
「月月你在做什麼?」我爸媽站起身質問我,「司言哪點配不上你?這兩年你不在都是司言在照顧我們,你要是不喜歡他,當年又和他在一起干什麼,現在孩子都有了,你怎麼想的?」
我好煩:「夠了,別說了。」
我走出房間,來到小時候玩家家酒的樹下。
我無力地坐在秋千上,腦子一團亂。
不知道坐了多久,樂樂走過來,安靜給我推著秋千。
我看著遠處的夕陽漸漸沉落,我問樂樂:「愛是什麼?」
樂樂說:「愛的本質是付出與給予。」
我想了想,那蘇司言愛我是毋庸置疑的。
他為了我,用半條命給我生了一個孩子。
他在付出,也在給予我想要的。
我把蘇司言是狐貍精的事告訴了樂樂。
我以為他不會信,畢竟這麼離譜虛浮的事只存在話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