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把性感睡衣照片發給了死對頭。
三分鐘后,裴郁川回了信息。
「已存。」
「還有嗎?」
「想不到你外表一本正經,私下這麼狂野。」
「下次能不能換紫色的,我覺得紫色更有韻味。」
我看著對話框搖搖欲墜,頂上的備注赫然是——「裴二狗。」
第二天,我把他堵在樓梯間要捂他嘴。
他臉紅得滴血。
「涂蘼,誰他媽教你這麼捂嘴的?」
1
我叫涂蘼,先天性面癱。
裴郁川住在我家樓上,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我倆從小就不對付。
小時候搶玩具,讀書爭第一。
小學還好,從初中開始,我就成了萬年老二。
我就不明白,我夜夜刷題,憑什麼就是比不過書都沒翻幾頁的裴郁川。
我爸更是把他當親兒子對待。
仇恨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他越優秀,我越討厭他。
還有,我的初戀也是被他攪黃的。
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我談不了,那大家都別想談。
我倆見面必掐,水火不容。
裴郁川說得沒錯,我表面上高冷,因為面癱被迫立穩了冰山女神的人設,但內心卻十分狂野,除了我閨蜜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睡衣是我閨蜜送的,我收到就迫不及待的穿上,拍照發給她。
沒想到卻手滑發給了,裴!二!狗!
這次在他面前栽這麼大的跟頭,我只想滅他口。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換上普通睡衣,第一時間殺進了裴家,開門的是裴郁川的媽媽,邊緣阿姨。
「邊阿姨,郁川在家嗎?」
「不,不在呀,他又怎麼了?」邊阿姨有些緊張,生怕我又是來打小報告的。
「沒事,我先走了。
」
邊緣松了口氣,我走了兩步又倒回去,聲音低沉:「阿姨,如果你兒子沒了,你會開心嗎?」
「啊?應該不會開心吧?」
我沮喪的低下頭,每次我跟裴郁川干仗,阿姨都是和我一頭的,我不想讓她不開心。
看來不能滅他口了,那就只能捂嘴了。
邊緣被我嚇得不輕,可又從我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蘼蘼啊,郁川他,嘎了嗎?」
我嘴角抽動了兩下,本來是想扯出一個笑的,硬是被我做了出了陰森的感覺。
安慰阿姨道:「別擔心,還健在。」
2
回到家,我越想越氣。
打開微信,看著裴郁川被我判處死刑的幾條信息。
「還有嗎?」
「想不到你外表 一本正經,私下這麼狂野,小野貓。」
「下次能不能換紫色的,我覺得紫色更有韻味。」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在手機上重重敲下幾個字:
「刪掉,或者死,懂?」
裴郁川正在網吧和幾個兄弟打游戲,看到手機屏幕亮起,劃開手機,看到意料中的信息,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一個痞笑。
涂蘼啊涂蘼,以后在我面前把神通收收吧,哈哈哈哈。
回想起剛剛那張照片,裴郁川臉上露出幾分可疑的紅暈。
「上鏈接,哥哥再給你買條紫色的。」
發完信息,他把手機放在電腦桌上,從游戲里分出了一半注意力。
我看到消息倒吸一口涼氣。
裴二狗,必須死!
我把手指掰得「嘎嘣」直響,「馬上回家,我等你。」
裴郁川的心沒由來漏跳一拍,腦子里開始想入非非。
嗐,這話說得,怪讓人誤會的。
一走神,游戲的畫面就黑了。身邊的四個兄弟罵罵咧咧,眼神幽怨的看著他,團滅發動機。
裴郁川摸了摸鼻子,淡定的拿起手機回復道:
「通宵,勿念。」
我念你老母!
「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就睡了我。」
發完信息,我生氣的把手機砸在床上,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今天必須死!
03
等一局游戲打完,裴郁川漫不經心地查看手機,突然歘地一下站起來。
呼吸急促!
臉紅得滴血,手機都有些拿不穩,哆哆嗦嗦打出幾個問號:「???」
「你說什麼?」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
真不能怪他多想,死對頭突然給他發性感睡衣照片,還說等他回家。
完了還說要睡了她,這誰頂得住?誰能不多想?
答案只有一個:她想勾引我!
對裴郁川歪出地球的想法我一無所知,因為我已經懷著殺意睡著了。
遲遲不見我回復,裴郁川焦急的又補幾條。
「說話啊?」
「多等一下可以嗎?我十分鐘可能趕不回去。」
然后懊惱的看著我最后一條信息的發送時間,已經過去了 18 分鐘。
涂蘼,你就不能多等幾分鐘嗎?
「川哥,你突然站起來作甚?快開下一把。」兄弟們催促他趕緊開始下一把。
裴郁川把椅子往后一推,「兄弟們,抱歉了,今晚有急事,先回去了。」
「臥槽,說好的一起通宵,你這一走我們就四缺一了,這大半夜的,我們上哪兒去找人啊?」
「不說出個理由休想離開峽谷!」
兄弟們群情激奮。
裴郁川:「抱歉,我爸馬上要生了。」
留下目瞪狗呆的四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騎上機車前,還不忘查看手機,生怕錯過一條信息。
一咬牙,又發了一條消息。
「一定要等我!」
30 分鐘的車程,他愣是 20 分鐘就趕了回去。
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媽媽坐在沙發上,「還知道回來,蘼蘼來找你了……」
裴郁川的心本來被夜風都吹得涼透了,聽到這里突然又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