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璟辰擦掉他唇角染上的口紅:「沒有什麼事是一頓下午茶解決不了的,老婆下次還可以來陪我喝下午茶嗎?」
我紅著臉應道:「嗯。」
轉眼到了慈善晚宴這日。
我穿上一襲水藍色最新款的高定晚禮服。
走路時,垂墜的裙尾如同蕩漾開來的水波,像是踏海而來的美人魚。
傅璟辰穿著高定西服,顏值和身段哪怕放在眾星云集的男明星中,也算是佼佼者。
我們挽著對方的手出席慈善晚宴,力破不和傳聞。
慈善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傅璟辰遇到了生意上的合作商。
趁著他應酬的間隙,我走到畫廊,去欣賞今晚的一些拍賣品。
林露走過來,將手中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云溪,你怎麼才來啊?對了,我剛才遇到顧序淮,他說找你有急事商量,讓你去他的化妝間找他。」
我接過紅酒杯,輕輕搖晃著:「他的化妝間在哪里?」
林露朝我指了一個方向,和我碰杯:「在走廊盡頭最后一間,慈善晚宴快要開始了,你快去快回。」
「嗯。」我作勢輕抿了一口紅酒,轉身朝走廊走去。
走到走廊最后一間房,我敲了敲門,「顧序淮,你在嗎?」
顧序淮在里面答道:「在。」
我推門而入。
整個化妝間就只有顧序淮一個人。
他仰頭靠在椅子上,神色看起來有些難受。
我走過去問道,「顧序淮,你身體不舒服嗎?」
「好像有點發燒。」他壓下眸底升騰著的火焰,「云溪,你怎麼知道我的化妝間在最后一間?」
我反問:「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誰和你說的?」顧序淮的話剛落音,化妝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反鎖起來。
我們對視一眼,突然明白了有人在整我們。
我去開門,可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是你閨密林露和你說的嗎?我剛才在外面遇見過她,還喝了一杯她遞給我的酒……」
顧序淮盯著我手里的紅酒,「這杯酒,也是她給你的?你喝過了嗎?」
10
「輕抿了一口。」其實我只是嘴唇碰到了一點,根本沒咽下去。
如果換成以前,林露遞給我的酒,我會一飲而盡。
可最近我對她已經沒有信任,所以當時留了一個心眼。
嘴唇輕抿了一下,是為了做樣子給她看。
「沒喝就好,我懷疑她在酒里下了藥……」顧序淮欲言又止。
看得出來他身體里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下一瞬,化妝間里的電源被切斷。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我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傅璟辰,卻發現我們的手機一格信號也沒有。
外面傳來主持人用話筒說話的聲音。
看來慈善晚會開始了。
慈善晚宴的電子設備太多,信號都集中在宴會廳。
這一塊角落的信號被屏蔽了。
這個時候,傅璟辰應該也在找我吧?
林露設套,是想讓傅璟辰誤會我。
幸好我沒有喝那杯酒,不然兩個中了藥的人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里。
就算是沒發生什麼,也百口莫辯。
化妝間不大,我和顧淮序一人一張椅子,坐在化妝間的左右兩側。
顧序淮呼吸深重,聽起來在極力克制。
我出聲詢問:「你沒事吧?」
「還能忍,熬到有人來開門就好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聽見顧序淮的方向傳來抖動聲。
他在發抖。
我關心道:「那麼難忍嗎?」
他聲音沙啞無比,帶著顫音:「我有幽閉恐懼癥。
」
我天,他居然有幽閉恐懼癥。
那麼如果被關在密閉的空間里,他會驚慌,呼吸急促,還有瀕死感。
再加上現在又停電,他還中了藥。
這簡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為什麼會有幽閉恐懼癥?」我試圖讓他敞開心扉。
心結解開了之后,或許就能對癥下藥吧?
他緩緩道:「別看我現在光鮮亮麗,其實我小時候是貧困山區的留守兒童。
「我爸媽外出打工,我跟爺爺長大,他出去干農活的時候,就會把我鎖在一個黑暗的小房間里。
「有一次,爺爺上山去挖筍子,從此沒再回來。
「我在小黑屋里餓暈過去,三天后才被同村的人發現。
「爺爺在挖筍子的時候去世了,我被鎖在小黑屋的那三天,仿佛被全世界遺忘了。
「從那以后,我便有了幽閉恐懼癥。」
原來他的童年過得那麼苦。
我想到一個方法,突然說:「顧序淮,我唱歌給你聽吧。」
「好……」他在克制身體的抖動,和那種瀕死的感覺。
我用手機翻到了顧序淮原創的一首歌《黑暗中的光》,我對著伴奏和歌詞認真唱起來。
顧序淮漸漸安靜下來。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現出熾熱的光芒,像是星辰一般璀璨。
想必,他有被我唱的這首歌治愈。
一首歌唱完,我又唱了一首。
越唱越有感覺。
連我自己都沉醉在我的歌聲里。
雖然黑暗中只有一個歌迷,不過卻唱出了開演唱會般的感覺。
唱到第五首歌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傅璟辰帶著會場工作人員來了。
他命道:「把鎖撬開!」
鎖被撬開后,化妝間的電源也打開了。
傅璟辰走進來,確定我沒事,松了一口氣。
顧序淮站起來,解釋道:「姐夫,我和云溪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