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鶴川眼神閃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心生憐惜,即便驕傲如蕭鶴川,面對心上人也會怯弱卑微。
我拍了拍蕭鶴川的肩膀,笑著安撫道:「你很優秀的,不必自卑。而且晏華學姐人很好,小伙子,勇敢一點!」
蕭鶴川一臉迷惑,「哈?」
13
晚宴還在繼續。
或許因為晏華的到來,蕭鶴川消停了不少,沒再找各種理由和我硬凹恩愛人設。
我躲在餐吧吃點心,犒慰自己的五臟廟,正大快朵頤,耳畔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聽禾,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
我連忙放下碗碟,笑瞇瞇的和她寒暄:「學姐,好久不見啊。」
「不好意思,剛看你一直在忙,沒敢過去打擾。」
「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麼,咱們可是戰友的關系。」
備戰華語辯論賽的那段時間,大家天天在一起頭腦風暴,集思廣益。
晏華學姐總笑稱我們就跟打仗一樣,團隊成員都是戰友。
時隔三年再次相見,她還是曾經的模樣。
晏華面露關心:「你家現在好些了吧……抱歉,那個時候沒能幫上忙。」
「說什麼呢,你已經幫我很多呢。」
喻家剛破產的時候,所有人對我家避如蛇蝎,畢竟就連相戀四年的男友都提了分手;
反而是在英國留學的晏華給我打了十萬塊。
十萬對當時的我杯水車薪,卻是晏華的一份心意。
她還小心翼翼的維護我的自尊心,只說是借我的,等我家緩過來再還她。
雖然錢還了,但情仍在。
我有些激動的牽著她的手,一邊表達感謝,一邊問及她接下來Ṱṻ₂的打算。
我們正聊的開心,蕭鶴川來了。
他一臉古怪的盯著我和晏華,整個人籠上一層復雜糾結。
他強勢的擁我入懷,別扭道:「那個博達的老總在那邊,我帶你去認識一下。」
晏華學姐笑道:「這麼寶貝呢,可算是得償所愿呢。」
我:「什麼?」
蕭鶴川:「沒什麼,她胡說八道呢。」
我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暗號嗎?
我想和學姐私下約一下,蕭鶴川卻急匆匆的拉我離開;
晏華無所有的擺擺手,轉身和身邊的某老總攀談起來。
走遠了蕭鶴川才低聲道:「雖然我知道她回來,但我和她從沒聯系過。」
「哦。」
見我神色淡淡的,蕭鶴川義正言辭道:「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絕不會搞什麼和白月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我的妻子是你,我會對你忠誠的!」
「好的。」
蕭鶴川有些急,「我說的是真的!」
「我當然相信你!」
我淺笑著安撫:「我相信你的人品,絕不會做出軌的事。但那畢竟是晏華姐,如果你們還有可能,早點告訴我,我會成全你們的。」
說罷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彰顯我的大氣。
但是蕭鶴川的表情更難看了,好像吃了一口蒼蠅有點便秘的感覺。
哎,這果然是我讀不懂的男人啊。
14
慈善晚宴之后,蕭鶴川倒是不再陰陽怪氣的鬧情緒了,卻總有意無意的刷存在感,主要表現為要求我陪他出席公開活動,然后無時無刻的秀恩愛。
「如今外界對我顧家愛妻的形象深入人心,如果我們冒然分開,會影響公司股價。」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看著某人深邃的黑眸中透出蠢萌的清澈,無奈的點點頭。
「你放心,就算我們真的分開,也會悄咪咪的,慢慢造勢,絕不會影響你的正常收益。」
蕭鶴川:……
他的欲言又止好像藏著千言萬語。
手機響了,竟然是晏華姐,我走到一邊接聽。
結果掛了電話一轉身,就撞到蕭鶴川懷里。
「你……偷聽我打電話?」
「夫妻之間的事怎麼能叫偷呢!」蕭鶴川梗著脖子辯解,「我是在關心我的妻子,看那個不長眼的野男人敢挖我墻角!」
我滿臉無奈:「晏華姐的畫廊開業,邀請我去參加開業典禮,你要一起去嗎?」
「她約你干什麼!我當然要一起,噢不,我不去!作為一個懂事的丈夫,我應該避嫌。」
「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好吧,隨便你。」
蕭鶴川陰測測的湊過來:「晚上 8 點門禁。」
「下午 3 點開業!」
我故意逗他,「本來打算約你吃晚飯的,既然如此我直接約晏華姐吧,8 點前肯定回去。」
蕭鶴川:……
我現在撤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15
晏華姐的畫廊很有意思,不僅有名家大作,還有一些山區留守兒童和自閉癥孩子的創作。
這里售賣的作品全都會用來做慈善。
我望著站在人群中央優雅介紹的女子莞爾一笑,她始終是我欣賞的模樣。
「怎麼樣?」
「特別好,我想買那副小朋友畫的向日葵。」
晏華姐笑道:「你說晚了,剛才已經有人訂購了。」
她勸道:「人來就支持到位了。你家現在還沒徹底恢復元氣,這些噱頭就別參加了,錢嘛,能省則省。」
我抱著她軟軟的撒嬌:「我的姐,你怎麼這麼好啊。」
她捏了捏我的臉頰:「我們小聽禾也很優秀啊。哎,就是便宜了蕭鶴川那個憨憨。
」
想起她和蕭鶴川的過去,我雖然不介意,但是有點好奇。
「學姐,你和蕭鶴川之前談過嗎?」
「開什麼玩笑,我可看不上那種二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