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秋作為徐清的太太,不僅代表自己,還代表了徐清在外的形象。
這種場合,她必須得往外砸錢。
好在結婚后,徐清就給她一張無限額的黑卡,足夠應付這種場面。
逢秋看中第十七件拍品,一個古董小香爐,起拍價三十萬,逢秋估計了一下,差不多三百萬能拿下。
果然,價格抬到二百四十萬左右,逢秋出價二百六十萬。
“五號小姐二百六十萬一次,二百六十萬兩次,二百六十萬……”
“三百萬。”忽然空氣中響起一道玩味的聲音,來自裴墨回。
逢秋額角一跳,臉色變白了幾分。
“三百二十萬。”逢秋舉起牌子。
“五百萬。”裴墨回語氣中的捉弄幾乎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
“公開調戲徐清的女人,裴墨回不要命了?”有人驚訝。
“這有什麼?不過是一個不被重視的女人罷了,徐清要真在乎她,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也是,不過被裴墨回盯上,她還挺慘的,裴墨回玩起女人來可毫不手軟。”
“活該,她自找的。”
逢秋斂了斂眉,放棄競價。
“裴先生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五百萬……”
“一千萬!”拍賣師的話再次被打斷,這次是一個低沉清冷的聲音,從拍賣會后排響起。
男人陷在黑暗中,坐姿慵懶隨意,氣質卻如山巔寒冰般冰冷刺骨,深邃的眉骨下一雙漆黑的深眸冷冷地盯著裴墨回的方向。
第3章 紙老虎
裴墨回下意識打了個寒噤,男人的眼神平靜陰冷,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第十七件拍品回到徐先生手里。”拍賣師三錘定音。
與此同時,裴墨回早已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在場的人瘋狂八卦:
“徐清簡直在侮辱裴墨回啊,這是在為他老婆報仇嗎?”
“怎麼可能啊?他和他老婆能有多少感情?男人自尊心作祟罷了。”
“我感覺也是,好歹是自己老婆,裴墨回調戲逢秋,不就是公然挑釁徐清嗎?”
此刻,逢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體微微僵硬,滿腦子里都是剛才徐清的聲音。
清晨做的夢又在腦海中重現。
徐清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仿佛就是為給逢秋出氣似的。
后面拍了什麼,逢秋全沒印象了,只是她再想要什麼,輕而易舉就能拍到。
拍賣會結束后,工作人員同逢秋辦完交接手續,就把裝著古董的幾個盒子給她了。
“太太,先生在車里等你。”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圍在逢秋身邊,態度尊敬。
逢秋抿唇,余光看到門廊處那輛黑色邁巴赫。
猶豫幾秒鐘,逢秋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保鏢幫她打開車門,逢秋雙手攏著裙擺坐進去,雙手抱著古董盒,坐姿端端正正的。
黑色邁巴赫緩緩離開,到了公路上,開始快速行駛。
男人靠著座椅,一身黑色純手工定制西裝,身材高大挺拔,落在黑暗中的眉眼剛毅冰冷,鼻梁高挺,唇線冷淡。
這男人足夠帥、足夠矜貴,足夠冷漠疏離。
逢秋盡可能讓自己忽略旁邊的男人,但是一雙細白的小手卻不安地摩挲著古董盒的棱角。
徐清轉眸看了眼女孩,沉聲對司機吩咐,“回水岸新城。”
水岸新城位于南城商務區核心地段,是徐清和逢秋在南城的婚房。
“好的徐總。”
“等一下。”逢秋轉眸看著徐清,彎了彎粉嫩的唇,水眸潮濕,“我想回湖景小區。
”
湖景小區是逢秋租的小公寓,這三個月,她一直住在那里。
司機為難,不知道該聽誰的。
徐清黑眸沉沉地看了會兒女孩,聲淡,“聽她的。”
逢秋舒了口氣,彎眸,“謝謝。”
“嗯。”男人就回這一個字。
車廂里太安靜了,落針可聞,逢秋抿抿唇,試圖找點話題說,“徐……徐清,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工作處理完自然要回來。”男人沉聲說。
逢秋有些尷尬,“哦。”
紅綠燈路口,汽車轉了個彎,駛向湖景小區。
到湖景小區后,逢秋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她剛想繞到徐清那邊和他說再見,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已經下車正往她這邊走。
“你不回水岸?”逢秋問。
聽到這話,徐清壓下眼簾,深邃的目光落在逢秋臉上,聲冷,“逢秋,你想和我分居?”
每次徐清叫她名字,逢秋都莫名害怕,更別提,這次她還聽出他話里的冷意。
“不是,是因為這里太小,我怕你不適應。”逢秋還想在掙扎一下。
兩人本來就是聯姻,又沒有感情,為什麼一定要住在一起啊?每月定個時間按時履行夫妻義務就夠了!
徐清沒說話,居高臨下地看著逢秋,神色冰冷。
逢秋很有出息,足足堅持了兩分鐘。
...
逢秋輸入密碼打開房門,徐清很自然地走進去,跟自己家似的。
逢秋偷偷癟了癟嘴。
進來后,徐清打量了一眼這里,法式田園風裝修,雖然小,但干凈整潔,餐桌上還有逢秋早上沒吃完的面包片和果醬。
見徐清很不見外地走向臥室,逢秋額角一跳,把古董盒丟在沙發上,立刻跑過去擋在臥室門口。
“你干什麼?”女孩兇巴巴地擋在門口,像一只紙老虎。
徐清挑了下眉,“洗澡睡覺。”
逢秋臉紅,雖然她今早剛做了和他的春夢,但她不想和差不多是陌生男人的老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