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還停留在唐西西那一句「我舅又鐵樹開花了」上。
點進去一看,我感覺大腦空白了一下。
陸理:【余小姐,今晚有時間嗎?】
我敲了個問號。
那邊不知道在干什麼,半天才回:【南大附近新開了一家意面,不知道余小姐是否賞光?】
What?
這人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
還是微信被盜號了?
我回:【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當然,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我:【陸先生,請你叫出我的全名。】
【余杳。】
沒道理啊。
我斟酌了下,試探著敲了幾個字:【不好意思,陸先生,我沒空。】
那邊又是隔了好半天才回:【從沒有人拒絕過我,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拿著手機愣在原地,呆了好半晌。
不是,這哥們兒有病吧?
這麼想著,我也就這麼問了:【你有病?】
然后,就沒有消息了。
我拿著手機站在那里愣了半天。
神思回轉間,我忽然想起唐西西教給陸理的一大套霸總追妻語錄。
他……這是學起來了?
用在了我的身上?
還是說,他要追的人是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必須夸這對臥龍鳳雛一句。
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啊。
由于陸理太過反常的表現,導致我在太陽底下足足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后果就是,晃晃悠悠回到宿舍的時候,就一頭栽了下去。
迷糊間我接了個電話。
告訴唐西西我好像中暑了,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在宿舍昏睡了好幾個小時,傍晚的時候人才清醒過來。
還是被唐西西的大嗓門吵醒的。
她開門進來就一頓輸出:「余杳,我說下午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原來跑宿舍睡懶覺來了,還好我機智,直接幫你點了到。
」
我疑惑:「我接了你電話,還讓你幫我買藥來著。」
「說什麼胡話呢?」她把背包放下,注意到了桌上的東西,「你買的藥啊,怎麼了?」
「我好像中暑了。」我心不在焉地答著。
奇怪,我明明記得下午接了唐西西電話,難道不是她?
而且這藥是哪來的?
一板膠囊少了兩片,桌子上熱水壺還有余溫。
我自己出去買藥,然后吃過了?
而且……
是不是最近陸理這個名字出現得太頻繁,我迷糊間好像夢到他了。
說曹操曹操到。
陸理像是掐著時間發的信息一樣:【醒了嗎?】
我:【?】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還沒等我回復,那邊直接彈了語音過來。
我一激動,下意識掛斷。
這下輪到他扣問號了。
11
那個夢有點太貼近于現實。
直到第二天到了教室,我還有些恍惚。
在后排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老師在上邊講的什麼也多半沒聽進去。
直到老師疑惑著「誒」了一聲,對著我后邊的位置說了句:「同學,你不是我們系的吧,好像沒有見過你。」
「我是南理的,老師。」聲音出自我斜后方,而且耳熟得厲害。
老師又問:「那你怎麼上我們教室來了?」
「您的課講得特別好,我慕名而來。」
半天沒有聲音,然后開始隱隱約約傳來同學的嬉鬧聲:「這哥們兒真有才。」
又有一個男生接話:「老師,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來陪女朋友的唄。」
「哎,帥哥,你女朋友誰啊?」
「是啊,誰啊,說說唄。」
沒有聲音,但是幾秒后人群的目光全都轉向了我。
我回頭,就看見陸理好看的手指正指著我。
引起短暫騷亂的人,此刻就坐在我后邊的位置,對上視線的那刻,還沖我無辜地笑笑。
真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安靜,安靜。」原本就沒什麼威嚴的年輕老師此刻重重地將教材拍在講臺上。
而陸理已經起身一個跨步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我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課?」
「找唐西西要的。」
我扶額,合著唐西西就是那個大冤種唄。
「回答問題。」他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我,「余杳,你可別是清醒了就不認賬。」
我認什麼賬,這位舅舅,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有意回避,但他不打算罷休。
看出我的猶豫,立馬跳腳:「余杳你真行,渣女,昨天還摸我腹肌了,你可不能不負責任。」
我:……
昨天迷迷糊糊地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我的大腦一團亂麻,本想著蒙混過關,誰知道陸理竟然會找上門來?
其實昨晚他發信息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
自己接的不是唐西西電話,是他的。
藥也不是我自己出去買的,是他送來的。
他跟宿管阿姨說是我舅舅,然后進來燒了熱水,扶著我吃了藥。
如果只有這些的話,倒也沒什麼。
但是,他在我意志最薄弱的時候,蠱惑著問我要不要和好。
見我不說話,他就抓著我的手往他身上帶,停在腹肌那里。
他的腹肌手感簡直不要太好,我高中的時候還為了只看過沒摸過后悔來著。
然后他在我耳邊吹陰風:「要不要和好,你不答應的話我可不能讓你摸了。」
鬼使神差地,我就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要和好。」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12
其實我們當初分手,沒有說是多麼狗血或者多麼大的矛盾。
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后,我的成績一直在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