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皓天摟住她:「她這人就是沒教養,你別理她。」
這時候,主持人突然過來問我。
「我們節目還為你們準備了與素人相親的環節,如果不合適馬上你可以換 CP。」
這環節一聽就是為我設置的。
我沒興趣,拒絕了。
主持人又問:「那你們互相喜歡對方什麼呢?就連坐都坐離得那麼遠。」
我和陸執洲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彈幕。
【見過情侶不和的,沒見過情侶不熟的。】
【這個陸什麼的,不會是姜依故意找來刺激宋公子的吧?】
【宋公子眼里全是程翩翩,怎麼可能還搭理她,嘩眾取寵。】
【我怎麼覺得陸執洲和姜依挺有 CP 感的,兩個人都很接地氣,比宋皓天和程翩翩這對上流人士順眼多了。】
【那可不是,兩人沉思的這點時間,桌上的沙糖桔都要被他倆炫光了。】
【剪子輪冒煙的廣西老表:不嘻嘻。】
我剝沙糖桔剝得手都黃了,發現鏡頭都還對著我。
我隨口道:「有錢的已經談過了,想談個有病的。」
他正在喝茶,修長泛黃的指尖端著茶杯,聞言差點被嘴里的水嗆到。
陸執洲放下茶杯,笑了下:「好看的已經談過了,想談個好笑的。」
隨后他往我我身旁挪近了些,距離瞬間親近。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干嘛突然靠我這麼近?」
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旁說道:「我旁邊的癲婆一直在蛐蛐你在外面說撒尿粗魯,她說她在外面就從來不拉。」
「那她在外面都憋著啊,憋壞了咋整?」
「估計都拉褲兜里了,我反正不要靠她那麼近,你知道我有潔癖......」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身上的麥克風收錄了進去。
網友笑翻了。
【桀桀桀,離開了你倆誰還逗我笑啊。】
【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不怕被別人在背后蛐蛐,因為你們蛐蛐的不一定有我們蛐蛐的難聽。】
【這兩人不是挺熟的嗎?】
【姜依花錢請的這男模長得帥,嘴還毒,我都想包他了。】
【你不一定包得起,這位好像是傳說中的京圈太子爺。】
【你信他是太子爺,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對啊,誰家太子爺搶人親嘴燒啊?】
3
戀綜預算不足,剛開始安排的錄制地點在郊區別墅。
后來突然收到了一筆投資,拍攝地點改在了海島,每對 CP 都分到了一棟度假別墅。
晚餐過后,宋皓天貌似對這里很熟悉,開始得瑟。
「這個度假島我每年都會帶家人來這里度假,這個地方很難預約,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
程翩翩拿著刀叉,切下香蕉的兩端,再用刀剝開一點香蕉皮,叉起一小點點果肉遞到宋皓天嘴邊。
「親愛的,你可真厲害。」
我拿著香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這幕。
宋皓天舔了口叉子上的果肉,對上我的視線,挑釁問道:「這是正宗的英式皇家用餐禮儀,你見過嗎?」
我剝開香蕉,咬了一口,搖頭:「沒見過,我還以為她剛才是在解剖香蕉的尸體呢。」
宋皓天冷嗤一聲:「沒見過世面。」
陸執洲接過我遞過去的香蕉,剝開咬了口,瞥了眼正在用叉子挑果肉的送進嘴里的程翩翩,懶懶道。
「見沒見過世面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倆用一個叉挺不衛生的,所以貴族都不講衛生的嗎?」
宋皓天和程翩翩臉黑了。
周圍傳來其他嘉賓的憋笑聲。
我沒忍住好奇,低聲問陸執洲:「英國貴族真的都是那樣子吃香蕉的?」
陸執洲揉了下太陽穴:「我在英國做留子那幾年,每天都餓得眼冒金星,看見吃的埋頭就干,誰有功夫看那玩意。」
我突然想起,陸執洲剛回國那年,吃飯就和饕餮一樣。
讓人很難想象他是去歐洲留學,而不是去非洲。
他現在干飯的架勢過于接地氣,我原本在做了演員后因為身材管理需要控制飲食,沒想到和他一起吃飯胃口都變好了。
盤子里的主菜和配菜瞬間被我炫光了。
經紀人告訴我說現在網友嚴重懷疑他是我花 500 塊請的飯搭子。
嘖,之前不是還懷疑他是男模嗎?
4
晚上,我和陸執洲去別墅休息的時候,發現大廳和房間里被節目組安裝滿了攝像頭。
我嘆了聲氣:「到處都裝了攝像頭,想偷聊幾句話都沒地方嘮。」
陸執洲看了眼廁所的位置:「廁所里肯定沒有。」
他不知道這節目是全天直播嗎?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大晚上的,我們兩個鉆進廁所,像話嗎?」
陸執洲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大襪子,你說的是中文嗎?」
陸執洲帶著我坐電梯上了頂樓,然后通過閣樓的樓梯上了天臺。
天臺可以俯瞰整個海島。
濃郁夜色吞噬著海面上的晚霞,夜幕漸漸降臨。
「你還知道這里呢?」
「這個度假村從設計到建造,都是我一路跟進的,這就沒我不熟的地兒。」
我眨了眨眼看他:「那女廁所和女更衣室你也熟嗎?」
「......你奪冒昧啊。」陸執洲說:「反正這個地方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找不到,肯定沒有攝像頭。
」
天臺確實沒有攝像頭,因為攝像頭是安在樹上的,還用鳥窩偽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