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溜。
突然驚醒了手搭在我身上的小孩。
他「哇」地一聲就哭了。
「我要狗狗——」
嚇得我一路狂奔消失在夜幕中。
這叫什麼事啊!
就算被剝奪了童年也不能這麼不挑吧,我不是一只面相很兇殘的狗嗎!
20.
趁著夜黑風高我返回了那座大碉堡。
果然,如我所料,這個地方不僅僅有斗獸場。
外圍一大圈竟然是保衛圈,全部荷槍實彈,不過還是被我找到了防線漏洞溜了進去。
第二圈是獸舍……還有角斗士居住的地方。
第三圈就是科研室。
再往里走,是斗獸圈。
看似斗獸圈已經在這個建筑物最中心的地方了,那迎江到底住在哪里呢?
我把視線,投向了還亮著燈的科研室。
21.
說真的我上次來的時候是被人抬進來的,而且是在半麻的狀態。
稍微有一點精神的時候,也一直被綁在實驗床上。
放眼望去,除了冰冷的實驗藥劑,就是穿著白大褂的人。
這次再回來,綁我的那張床還垂著束縛帶。
我跳上桌,打開桌子上的電腦。
然后一個巨大的 logo 出現在我眼前。
好家伙……
全球最大的制藥公司,去年就已經市值高達 168B。
迎江的家族,竟然控股著這家公司。
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除此之外,我還在電腦上發現了這個科研組的實驗數據。
上一個項目竟然是一種病毒研發。
他們從病毒研發,到散播,再到出疫苗特效藥,都一手包了。
實驗就是用當地難民做的。
我看著密密麻麻的實驗數據,一個個「實驗體」代號,我都笑了。
「迎江啊迎江,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正在翻看數據,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金發碧眼的科研人員進來了。
然后看到一只正在查資料的狗。
他:「……厚禮蟹!」
我沖他笑了一下,然后沖過去準確無誤地咬開了他大腿上的動脈。
22.
一個小時之內我殺穿了這個實驗室。
一共十二個科研人員,血泊里滿地蛄蛹的軀體。
我在幾乎積成淤的血水里四處找,終于在一個桌子底下找到了那個華人科研員。
他仿佛看到地獄惡犬降臨,驚恐地張了張嘴:「救,救命——」
我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撿來的手機,打了兩個字然后轉換語音。
「閉嘴。」
23.
這個華人科學家叫張彌。
其實我在做實驗犬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在這一個項目組,他絕對是底層的存在,一直被其他人霸凌。
要說呢,也是他活該。
因為他就是那群相信外面真的有自由科學和燈塔文明的那群傻逼。
結果被拐賣到這種地方來了。
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
不過我也能感覺到我能保住一條狗命,是后期他給我注射的時候減了量。
而且昨天晚上他試著給我注射了止血藥和代謝劑。
雖然認為他有罪。
但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24.
我用爪子推開了他的電腦。
他:「厚禮蟹!」
我扭過頭一看,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蛄蛹到門口了。
「救命——」
嚇得張彌立刻撲上去把門鎖死。
我:「……」
他顫顫問我:「你不直接咬死他們,是咬合力不夠嗎?也難怪,你畢竟是一條狗……」
我扭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想也行,起碼他舒服點。
我用大鍵盤打字。
我問他知不知道迎江住在哪兒。
再則就是,迎江的情人住在這附近嗎?
以及最近迎江手下的科研組有沒有進行什麼奇怪的生物研究?
「我可以給你指路,不過太危險了,他那里的保鏢都是軍事武裝的。他的情人很神秘,我也是聽別人提起,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
他突然反應過來:「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狗朋友。」
我:【見過嗎?】
他說被叫去給江凝做過體檢,就在兩天前。
「還很健康,很活潑。它過得比你可好多了,毛發上都編了鉆石……」
我松了口氣。
他又說:「至于你說的特殊實驗。我倒是聽說他們得到了一個特殊樣本,已經把整個研究所最頂尖的專家都調過去了。」
更多的他不清楚,因為他在這里不屬于核心科研人員。
他試圖揣測我的意圖。
「你是想救那只白色的小狗嗎?其實它應該可以過得不錯……」
我在電腦上敲下一行字。
【照我說的做。】
我要讓迎江親自帶著江凝來找我。
25.
半夜。
張彌向迎江匯報了科研室被屠的情況。
這滿地血盡而亡的尸體不足以引來迎江。
他只是派了幾個等級比較高的科學家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們冷靜地評估了死亡賠償,隨口問張彌是怎麼活下來的。
張彌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個被嚇瘋的底層科學家。
因此他只是「阿巴阿巴」了幾聲。
直到他引導那群人,看到電腦里的基因數據圖……
領頭的那個人神色漸漸凝重了。
「這是怎麼回事?」
張彌回答:「是之前檢測到的那只狗的數據。
不過只有一瞬間,再后來它就跑了。」
最后他們帶著那些數據走了。
行色匆匆,連尸體怎麼收都沒來得及囑咐。
最終還是張彌承擔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