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一直躲在張彌的宿舍。
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翻看桌子上的藥瓶。
這廝竟然在吃雌性激素。
我就有些嘲弄地看著他:他應該是被化學閹割了。
妥妥的被拐賣的節奏,不過他不一樣,他是自愿的。
我在電腦上緩緩敲下一行字:【燈塔好吧?】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但他依然很困惑:「你怎麼什麼都懂……」
我看著他。
他趕緊把現場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如您所料,他們看到基因數據就直接走了。不過我很納悶,您怎麼能給出這麼奇怪的數據,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力……」
他還有一個困惑點:「您甚至能修改系統文件時間。你們狗子,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嗤」了一聲。
奇怪的數據,超乎想象。
當然超乎想象,因為那是,我本體的基因數據。
迎江既然得到了我的本體,要開始研究,就算無法給我造成太大的傷害,基礎取樣卻還是能做到的。
他可能會得到一份不太詳盡的數據樣本。
其中會有很多想不通的東西。
而我這一份數據,能讓他們瞬間茅塞頓開。
我已經可以想象到他們能有多瘋狂了。
許是覺得幫我辦成了事,張彌膽子大了些,開始試探性地問我……
「你是什麼阿努比斯之類的嗎?」
我懶得理他,轉身離開了他這個破屋子。
27.
接下來我就是在建筑內一邊流浪,一邊殺人。
目的只有一個——宣告我還在。
先去了一趟獸舍,趁人不備把之前折磨過我的獸醫、馴獸員、斗獸場管理員等等全部咬廢。
同樣的手法,撕大動脈放血、咬斷手筋腳筋。
然后轉悠到角斗士的宿舍區。
這一次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幾個宿舍管理員全都直接咬死了。
最后宿舍區的保鏢對我圍追堵截。
我早就淌清楚了地形,硬是躲著他們的子彈東躲西藏。
然后在路邊扔下幾具尸體。
今天斗獸場直接沒營業。
張彌說這個建筑區內有個類似超豪華大酒店的地方,負責接待八方來客,建筑頂就是停機坪。
迎江就居住在那里。
富人們為了追求刺激來這里尋歡作樂。
只是今天這游戲是玩不成了。
我躲在暗處的時候還聽見有人說那些富人全困在酒店,已經鬧起來了。
「從來沒見因為一只狗鬧成這樣啊。」
「煩死了,去搞兩個女角斗士玩玩吧。」
我本來在陰影里打哈欠。
聞言我就直接送他們上路了。
28.
我和這些人周旋到了天黑。
游走的區域路線都搞清楚了,附近的監控我也都清楚。
尸體我是扔了一地。
唯一的壞處就是進入人口密集區,我必須要把他們咬死。
不符合我喜歡丟人等死的習性。
夜晚,我正趴在廊下睡覺。
突然聽見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一聲聲狗叫。
我緩緩地抬起頭:終于來了。
29.
迎江親自牽著江凝來找我了。
他試圖用我的「狗朋友」引我出來。
不然我還能跟他們玩幾天。
他們等得了,酒店那些富人可等不了。
我緩緩從陰影里鉆了出來。
黑夜中我就這麼看著他們。
他手里牽著一條白狗,身上果然用鉆石編了毛發,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她興奮地沖我叫:「這一把穩了,我已經找到了教魂石,還有這孫子說要活捉……」
下一秒對面舉起了足足十幾把麻醉槍。
我冷笑了一聲。
這種變態的心理,其實挺好拿捏的。
就算死一萬個人,他們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
還是堅持活捉。
30.
我是被身體異樣的離魂感給刺激醒的。
再睜開眼,已經在一個大籠子里了。
眼前只有迎江和一群科學家,江凝又不知去處。
我試圖在籠子里站起來,突然一根棍子就伸進來沖著我一頓狂打。
空間有限,我掙扎不開,只能盡量往旁邊躲避。
此時面目猙獰:「你橫啊!你怎麼不橫了?!畜生!」
其他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繼續交談。
掙扎間我Ṫùⁿ避之不及,狗腿一陣劇痛,發出一聲慘叫。
他這才心滿意足,扔下棍子走了。
我放眼望去,然后看到這個實驗室里擺著足足十幾個立形透明柜。
里面,泡著各種各樣的人類軀體。
有男人、女人、小孩。
我皺了皺眉:不愧是最高級別的實驗室。
再找,終于,看到了我自己的軀體。
沒有放進培養罐,而是被放在了眼前不遠處的一張大床上。
三米高的身軀依然保持著墜機的姿勢,側身屈膝,雙手環抱著江凝。
而且還在呼吸。
但是跟我的身體反應很激烈,應該是教魂石就在附近。
行了,孫子們,等著洗干凈脖子送死吧。
31.
此時他們爭論的話題是,已經給我取樣,檢測過的結論——普通土狗。
這讓興奮的科研團隊瞬間陷入了爭論。
甚至有人扇張彌嘴巴子:「你造假了?!」
張彌顯得很委屈:「我怎麼可能造假?這數據是石川博士生前做的啊!」
「石川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的事情!」
張彌拼命解釋,被一群人幾乎懟到了墻角。
這時候迎江回過頭,看著籠子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