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0..
我挺意外的,這里竟然沒有其他守備力量。
竟然是他自己扛著槍出來對我。
我說:「你這是,金屋藏嬌,玩純愛啊?」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突然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你已經高度社會化,那我認為我們還可以談。我知道你需要一個世俗的身份做掩護,其實我比薛家更合適。」
我挑了挑眉:「不要了吧,你那麼惡心。」
他篤定地看著我:「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承認吧,你內心深處是想跟我談的。」
我笑了。
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這些有錢人的心理素質。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還能侃侃而談,而且總認為自己有能力把別人帶進自己的節奏里。
他說:「之前事算是我不厚道,我可以提供賠償。」
下一秒我一搶打中了他的左腿。
「啊——」
他氣得破口大罵:「你到底想干嘛!」
我說:「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重生成狗了。」
他一愣,然后驚恐地看著我。
我慢慢走向他:「你覺得,還有得談嗎?」
41.
當然沒得談。
扔我去斗獸,拿我做實驗,最后還打算把我活著解剖。
「你知道嗎,上次傷到我的,還是一條龍。她不過扯掉了我一把頭發,我就把她的鱗片都剮了一半。」
我舉起槍,對準他:「我可是非常記仇的哦。」
說完「砰砰砰」幾槍,打中他的四肢。
然后我把槍扔掉了,走向他。
這貨倒也是個漢子。
被打成這樣了他也一聲不吭。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門,低聲道:「那里頭有你要保護的人對不對?」
然后我從大衣口袋里取出成排的注射器。
「我也搞不清楚你研究的這些病毒都是什麼玩意兒,不如,這五個給你注射,這五個給你情人注射。
」
他震驚地看著我:「這些可都是實驗品。」
「你也是啊。」
他的手腳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給他把病毒打了進去。
「聽說傳染性很強,你們的研究嘛,一向是世界頂級的。」
42.
這時候一只白狗從房子里跑了出來。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個清瘦孱弱的男人。
哦,這就是迎江的情人了。
他是個 gay。
迎江還挺有良心,大吼:「艾薩,快跑——」
江凝:「汪汪汪,自作多情汪汪汪——」
然而那個男人走到迎江身邊,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迎江愣了愣:「艾薩……」
男人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我只很遺憾我沒有親手殺了你。」
迎江愣了一下,突然開始破口大罵。
「賤人,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玩爛了——」
挺有意思的。
這愛恨嗔癡, 人間疾苦。
43.
我帶江凝去換身體。
那個叫艾薩的男人親手給張彌做了無麻取彈手術。
他也是個醫科生, 剛從國外學成歸來,他原本打算供職的那家就被炸了。
然后他就遇到了自稱慈善家的迎江, 成了迎江的禁臠。
這種玩弄純真的游戲讓迎江有點上頭,漸漸地他竟然動了真心。
此刻他看著艾薩無比絕望:「到底為什麼,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艾薩面無表情地道:「我一直沒有動手殺你, 只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樣一次性解決問題。」
他說:其實迎江撒的每一個謊他都知道。
「甚至連那只小狗是怎麼回事,我都知道。」
他俯下身:「你根本沒有你自己想象得那麼聰明,也就是比一般人自信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 這句話對迎江殺傷力極大。
他破大防了,在手術臺上憤怒嘶吼。
而艾薩只是冷笑著下刀,繼續切割他的肉體。
這叫什麼?
大概就叫愛人才知道怎麼致命打擊吧。
44.
我們釋放了莊園里的野獸。
張彌弄了一輛卡車,把它們送到了無人區。
再讓被困在這里的角斗士, 實驗志愿者等等,把這個巨大的碉堡洗劫一空。
外頭在廢墟附近的難民排起長隊,等待著分物資。
他們不問從哪里來的, 也不問這個建筑物里發生了什麼事。
安靜地等待著饋贈。
然后非常有禮貌地離去。
唯一的插曲是之前跟我一起斗獅子的女角斗士,出門遇到了那個非要摟著我睡覺的小孩。
她和那個小孩一家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至于迎江賬戶里能得到授權的錢, 也就是最近賭場的交易, 我全部捐贈給了當地政府。
45.
我把迎江扔到斗獸場中心。
「該告別了。」
他已經開始發病了,臉色蒼白,滿頭虛汗。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笑了一下。
這時候艾薩走上前來。
「薛小姐毀掉了這個基地所有的通信網絡, 加固了出口,并且篩選了所有藥品,只留下了病毒。她比你, 可聰明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聰不聰明的就是這麼讓迎江破防。
「你們將一輩子困在這里,互相傳染, 然后死去。
「你們曾經親手為難民、動物們打造了一個地獄。
「薛小姐不過是還你們一個地獄。
「好好享受吧。」
迎江抖著嘴唇看著他:「那你呢?」
艾薩抬頭看了看天空:「薛小姐修好了一架飛機。對了她竟然還會修飛機。」
我:「……」
艾薩說:「我會帶上藥品,奔赴前線。
」
我們離開。
沒被我殺干凈的一些幸存者這才敢從建筑的各個角落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