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乖的。 

但我依舊不滿意。 

賀言可不是那種任我玩弄的性格。 

我接過他手中的碗，捏碎了一個圣女果，將汁水涂在他臉上。

「是不是又犯錯誤了？你不是應該反抗我嗎？」

機器人垂眸，抿唇。 

在我又拿起一個圣女果要往他嘴里塞的時候，他抬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腕。   

「依依，不要這樣。」 

我卻強行掰開了他的嘴，將果子塞了進去。

在掙扎過程中，我和他倒在沙發上。

圣女果卡在機器人喉嚨上方，讓他咳嗽起來。

他再睜開眼睛看我的時候，睫毛上又掛上了淚滴。

因為嘴里含著東西，他言語不清，只能紅著眼睛嗚咽。 

13   

我將碗放下，從茶幾里翻出酒精棉和一次性穿耳器。 

然后看向機器人耳骨清晰、耳垂圓潤的耳朵。

賀言不是我的所有物，但是機器人是。 

我想在他身上留下我的痕跡。 

我抓住機器人的手腕將他摁在沙發靠背上。 

「不要動哦，不然會很疼的。」

他輕聲吸著氣，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小幅度地搖頭。   

可是我笑著給他耳垂消毒。 

然后拿穿耳器找準了位置，咔嚓釘了下去。

機器人的疼痛模擬做得很好。

穿透的一瞬間，他身體瑟縮了下，不自覺地小聲叫喚著。 

「哈……」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盒子。 

里面是兩顆鉆石耳釘。   

「去年，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是一對鉆石袖口，但其實我更想送你這個。」 

「只是留在衣服上怎麼夠，一定要留在身體上才行。」

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朦朧夜色從窗外爬進屋內。

映在機器人眼中，好像他神情變得沉靜而專注。

我把耳釘給機器人戴上。 

賀言向來打扮簡單，戴耳飾這種想法估計從來不會出現在他腦海里。   

我給他選的耳釘造型經典，并不花哨。 

我瞧著他臉頰旁的兩點閃爍，覺得很襯他。

14

機器人看了看我，居然向我道謝。 

「依依，謝謝你的禮物。」 

我笑著拍拍他的臉。

「謝什麼，這是對你的懲罰。」   

可機器人卻垂頭道。

「不，不是懲罰。」 

給他打耳釘，讓他很滿意？ 

我貼近機器人的身體，在他開口前，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頓時吸了一口氣。

后知后覺地想要推開我。

卻被我抓住手腕，將其交疊在他頭上。   

我變含為咬。 

機器人呼吸紊亂了。

分開后，我滿意地看見他耳朵上留下的粉紅色牙印。 

機器人輕輕摸著耳朵上的痕跡，慢慢紅了臉。 

說實話，機器人肯定是能推開我的。

但是他就和賀言本人一樣，溫柔是第一屬性。 

我有時候覺得他對我，不像是服從，反而更像是縱容。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他能縱容我到什麼地步。 

我點點他肩膀。

「把上衣脫了。」

15 

到期末周了。

我不得不收起玩樂的心思，開始認真復習。 

我帶著筆記和平板去圖書館自習時，收到了賀言的消息。   

「我在圖書館四樓南邊靠窗的位置，身邊還有一個空座，你想過來嗎？」 

太好了。

能在期末周的圖書館找到座位，我是很開心的。

問題是坐在賀言身邊，我能認真學習嗎？

但是我看著坐得滿滿當當的圖書館，也沒別的選擇了。

「謝謝啦，我這就過去。」 

我找到賀言的時候，他正戴著耳機聽網課。   

他看到我，笑著招了招手。

他說的那個座位，就在他身側。 

坐下后，我仿佛回到了高中時和賀言同桌的時光。 

他一直都是年紀第一，且是天賦和努力共同造就的結果。

原本當他同桌的同學覺得很有壓力，就向老師提出了換座的申請。

于是，我抓住這次機會，和賀言成為了同桌。 

呆在賀言身邊，總是很容易被他比得黯然失色。   

縱使賀言會耐心地幫我解題，還破例把他的筆記借給我。 

我想他也不知道當時我承受了多少壓力。 

與其他人想要追趕他，或者超越他的目的不同。

我只是想讓自己，能夠在他身邊呆得更久一點。 

16 

一包可樂味的小熊軟糖被放到我桌角。

我偏過頭去看賀言。   

他微笑著，但目光沒分給我太久，又繼續回到了他的電腦屏幕上。 

我視線從他的臉下滑，滑落到他領口上。 

賀言喜歡穿筆挺的襯衫，且總是把扣子系得一絲不茍。ţŭⁱ

其他人像他這樣穿，很容易變得死板。 

但賀言穿起來就很自然，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禁欲感。 

可是，賀言一定不知道，那襯衫下的風景我都已經看過了。

我不禁觸摸過，還在上面留下了咬痕。

從肩峰、鎖骨到腰際、人魚線，我都一一做下了標記。

淡紅色的花開在他白皙漂亮的身體上。

原本是粉色的地方也被我咬紅了。

要不是機器人，我真不知道賀言身材這麼好，還這麼敏感。

果然，他又讓我分心了。

我連忙收回視線，讓自己注意力集中在筆記的知識點上。

沒看見身旁一側，賀言的目光偏移到我身上。

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揉了揉左側的耳垂。

可那里，現在空無一物。

17

圖書館閉館時，我和賀言一同往外走。

起了夜風，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