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手舞足蹈:「是啊,這還不夠嗎?」
我沖他吼道:「可是你小子只給我接受這一個選擇啊!」
姜宇震驚:「怎麼,你吃錯藥了,沈銘那個配置的男人,你不打算接受嗎?」
我更震驚:「可是我還不喜歡他啊!」
姜宇:「怎麼,你吃錯藥了,沈銘那個配置的男人,你不打算喜歡嗎?」
我:「……別說了,乖,吃飯吧。」
我心不在焉地夾了一筷子紅燒肉,腦子里浮現出和沈銘相處時的種種。
沈銘他無疑是我見過的所有異性里,最優秀的那一撥。
冷靜,自律,聰明,長得還帥。
只是由于身份問題,從一開始,他在我眼里,就像行走的學分,我從來沒有對他抱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他已經對我表白了,我也可以試一試嘛。
姜宇看著我的表情變化:「怎麼樣,想通了吧?」
我把筷子拍在碗沿:「試試就試試!」
第二天,我頂著一對黑眼圈進班上課,腦子里還在琢磨Ťû₈該如何開口的事情。
然而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因為我壓根兒沒碰到沈銘。
平時走到哪里都能「偶遇」的人,現在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說不定是酒醒后覺得自己昨天的言行太丟人,所以自閉了。我暗忖道。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得了助教跑不了辦公室。
我到助教工作區堵人,卻從其他老師口中得知沈銘請了病假,說是發燒了。
一杯酒的威力這麼大?
想到沈銘宿醉后要帶著頭疼照顧發燒的自己,我莫名有些心疼……
我買了退燒藥,又回家熬了粥,準備去探望一下沈銘。
我輕車熟路地找到地方,抬手敲門。
門后傳來幾聲重重的腳步,一點也不連貫,像是跌跌撞撞地走路時發出的一樣。
門打開,沈銘的額頭上貼著一張退熱貼,雙頰通紅。
我被他的這個樣子震驚到了,而他顯然也沒料到來人是我。
沈銘用嘶啞的聲音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舉起手里的藥和粥。
「我擔心你一個人生病了沒人照顧,就來了……看來我來對了。」
沈銘垂眸,但是已經不復昨天的迷糊狀態了,是個清醒的病美男。
他想了幾秒,伸手接過我帶的東西,說道:「謝謝你的藥,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一個女孩子進來不方便,回去吧。」
我挑眉:「有什麼不方便?」
他揉了揉眉心,仿佛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是個成年男人,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進來方便嗎?」
我面無表情:「那你昨天喝醉了壁咚我還拽著我表白,難道就很方便嗎?」
沈銘的臉可疑地紅了,額角還爆出了幾根青筋。
我走進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清醒時候的沈助教的人品,沒事。」
沈銘一言不發,沒有繼續阻攔了。
我這才看見他房中的一片狼藉,從客廳,餐桌,到廚房。他平時不像邋遢的人啊。
沈銘看出了我的疑惑:「發燒頭疼,沒力氣收拾了,明天退燒了我會自己整理的……」
我把他按到沙發上,往他肚子上搭了一條毛毯,嘆氣道:「就這還說你能照顧自己,你先休息吧,把粥喝了,我來收一下。」
沈銘垂下眼睛,看上去有點可憐,像一只沒有精神垂下了耳朵的德牧,眼睛濕漉漉的,讓人很想上去摸摸頭安慰他……
這麼想著,我鬼使神差地把罪惡的手爪子伸了過去……
感覺到我在摸他的頭,沈銘像觸電一樣抖了一下,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趕緊找借口:「我……用手試一下你燒得有多嚴重。」
沈銘剛才還有點光亮的眼睛暗了下去,淡淡地回道,「三十九度。」
我嘆了口氣:「這太嚴重了……唉,不是醉酒就是發燒,永遠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跟你好好談談。」
沈銘問道:「談什麼?」
我斟酌著措辭:「關于我們的關系……」
沈銘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我記得,我昨天對你表白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沒事的,你不用有壓力。」
「放心,沒有壓力。」
「那你今天為什麼來?」
我正色道:「我今天聽到你發燒的時候,想到你一個人照顧自己,我很擔心。」
沈銘看我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像是自嘲一樣地笑了一聲:「你對誰都這麼好嗎?」
「當然不是。」
聽到我的這句回答,沈銘的頭猛地抬起來,目光中充滿不可置信。
我直視他的眼睛:「沒錯,我好像……也喜歡你了。」
沈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又揉了揉眼睛,又看著我,像是要確定什麼一樣。
我被他逗笑了:「真的,不騙你。」
沈銘牽過我的手,放到他的額頭上,像小孩子撒嬌一樣:「頭好燙,好暈……」
熱度驚人,難為他剛才居然還能維持理智跟我對話。
我拍拍他的背,把他慢慢放倒在沙發上:「睡一覺吧,明天會好一點。」
沈銘拽著我的手不放:「那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對不對?你不許耍賴!」
「對,耍賴是小狗」
【番外一 first date】
「他給我發這消息是什麼意思啊?大師,給解讀一下唄。
」
我把手機遞到姜宇面前,頁面上赫然是新晉男友,沈銘給我發的一條消息——
【我們現在是情侶身份,要不要一起做點不一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