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告訴我,她在宴深那里,她喜歡宴深。
我愣了好半晌,她怎麼會喜歡宴深,她知不知道宴深到底有多危險?
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好像有某種東西在離我遠去,而我根本抓不住。
在宴深家果然見到了她,她看見我不僅沒有驚喜,反而帶著一絲不耐煩。
心臟有些微抽痛,沈之喚說我在自欺欺人。
是啊,為什麼我會喜歡上這個天天跟我拌嘴的雙標妹妹呢?
明明一開始,我是討厭她的啊……
顧酥看向宴深的眼神里像是有滿天星辰,亮晶晶的。
跟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
也不對,更多時候她根本不想看到我。
我跟在她后面,看到她纏著宴深、哄他開心,每天都說一些小學雞情話。
原來,顧酥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會有這麼小女生的時候啊。
我去找過宴深,問他到底喜不喜歡顧酥。
他沒有回答,只是挑著眉看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沒機會了。」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把自己灌醉,和顧酥相處的一幕幕卻在我的腦海里循環播放。
我告訴自己,就到此為止吧。
那些未宣之于口的隱秘愛意將會永遠掩藏,隨風消散。
既然我只是她人生中一個沒有名字的配角,那就不給自己加戲了吧。
「妹妹,祝你心想事成。」
四、顧酥和宴深番外
1.
自從我答應了宴深的求婚之后,他就變得好粘人,上哪都要帶著我。
我非常無聊地躺在他的辦公室沙發上看他辦公,滿臉哀怨。
「哥哥天天這麼忙,真的好厲害呀!」
「不像我,天天除了想哥哥就沒別的事了~」
宴深抬起頭,眉尾一挑,要笑不笑地看著我。
「皮癢了?」
我拋了個媚眼,嗓音膩得要死:「你要幫我撓撓嗎?」
他的眼神果然瞬間暗了下來,站起身松了送領帶,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行啊,樂意效勞。」
他邊走過來邊扯下領帶纏在手上,嘴角微微揚起,一整個斯文敗類!
我瞪大眼睛,這青天白日的就勾引人,成何體統!
譴責的眼淚從嘴角流下,未知的驚喜讓我激動得微微顫抖。
宴深這就是在我的 XP 上瘋狂跳舞!
等他走進,我主動勾上他的后頸往下壓,輕聲在他耳邊哄誘。
「寶貝,玩個游戲好不好?」
他聲音低啞,「什麼游戲?」
「角色扮演。」
「......」
我把宴深按倒在椅子上,讓他拿著那根鑲著寶石的手杖。
西裝、皮鞋、襯衫、領帶,還有下流的我。
我用領帶遮住宴深的眼睛,手指在他的喉結處劃過,如愿看到它顫動了一下。
宴深抓住我作亂的手,聲音喑啞得不像話。
「想干什麼?」
我在他泛紅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你猜?」
宴深喉結滾動了一下,緩緩松開了我的手,任我在他身上點火。
如愿看到他滿臉潮紅的樣子,我咬上他的唇。
我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他的臉上,他抓緊了扶手。
就在我心滿意足扯下蓋住他眼睛的領帶時,被他眼里涌動的暗流嚇了一跳。
一望無際的藍天突然暗沉下來,澄澈的汪洋掀起了滔天巨浪,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宴深的眼神晦暗不已,我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他忽然輕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現在知道怕了?」
「你除了弄我一臉口水還能干什麼?」
宴深竟然羞辱我,嗚嗚嗚!
我傷心地往外跑,結果一瞬間天旋地轉,他把我扛了起來!
「跑什麼,哪有人游戲只玩一半的?」
「剩下的一半,我幫你通關。」
......
2
宴深出差去了,沒有帶我。
我拔著白虎的毛,假裝沒看到它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你主人之前都帶我的,現在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
「得到了就不愛了唄!」
白虎鼻子里噴了一口氣,尾巴一甩,顯然不想跟我說話。
我有些心虛地藏起手上的毛,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給顧梨打電話,她居然不接,問就是在度蜜月。
不可能,我親愛的姐姐怎麼可能這麼對我?
一定是那個腹黑男主干的,他嫉妒姐姐對我的愛!
我不信邪,打了很久,那邊終于接通了。
一道低沉慵懶的男聲響起:「干什麼?」
「……我姐呢?」
那頭聲音愉悅,還帶著一絲挑釁。
「她累了,在休息。」
我滿臉通紅,不合時宜地咳了一聲。
「那等她有空了讓她給我回電話。」
他嗤笑一聲:「她沒空,別打擾我們了。」
「不然我們婚禮不讓你上桌。」
「?」
那頭嘟的一聲掛了。
真是老母雞上房頂——你算什麼鳥?
他在顧梨心里能比我重要?
我氣呼呼地在飛信上跟宴深吐槽,結果他過了好久才回我。
我陰陽怪氣:【沒感覺了唄,懶得理我了唄,嫌棄我了唄,有新歡了唄,想趕我走了唄?】
宴深:【......】
我:【為什麼不回消息,旁邊躺著的女生壓你手了嗎?】
宴深:【......】
他直接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顧酥,找不到那個壓我手的女人你就完了。」
宴深還特地拍了一下四周,空曠的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別說女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有些心虛地撒嬌:「人家想你了嘛!」
這招百試不爽,宴深果然立馬啞了火,聲音溫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