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奶娘的女兒。 

「……」

也瘦瘦弱弱，又看了看我懷里的小妹。

吃過幾次虎奶，虎寶待在空間，天天喝靈泉，它的奶水可不是普通虎奶。

小妹瞧著和普通嬰孩并不一樣。

奶娘的女兒，主子的女兒……

如果奶娘有異心，換了孩子？

我以指凝氣，在小妹眉間一點，落下一個印記。

這樣，不論她在天涯海角，我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她的氣息，生與死。

「寶寶，那是奶娘，她是來奶你的，娘身子不好，沒有奶水喂你，你要乖乖的哦。」

反正這麼哄了之后，小妹就要奶娘抱，奶娘喂了。

我讓車夫出去買些出行能用得上的東西，再買一塊油布，萬一下雨可以蓋馬車。

再去衙門辦一個可以走官道的文書，雖說要花點錢，但是官道寬，平整不顛簸。

帶著幾個女兒去買衣裳，一人又買了兩套，這樣子換洗就足夠了。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人進過客房，在房間里翻找過。

「……」

看來今晚和接下來出行的路，不會太安穩。

08

半夜，我剛給幾個孩子落下印記，就聽到輕微的響動。

來了好幾個人，武藝好似還挺不錯。

我先出屋子，在他們想要進客房的時候，先出手。

沒有一招斃命，而是直接廢掉他們的武功。

「啊，啊……」

「我的武功，我的武功……」

「走！」

天亮就要離開，我沒有去追他們。

免得徒惹是非。

天一亮，吃早飯，結房錢，出發出城。

我能感覺到有人尾隨。

車夫我叫他大福，他說自己會點拳腳功夫。

說不上多信任，能用就用，不能用等到目的地轉手賣了就是。

出城之后馬車往府城而去。

尾隨的人就更多了，還不止一撥人。

好好好，我們這是成香餑餑了。

我看一眼緊緊抱著女兒的奶娘柳氏，還有抱著妹妹的招弟，高高興興吃著點心的盼弟她們幾個。

小小的是弟把糖喂到我嘴邊：「娘……」

這小姑娘憨憨的。

我張嘴咬住她遞來的糖，她瞬間笑瞇眼。

「快去姐姐身邊坐好。」

又叮囑招弟、盼弟一會兒看好妹妹，不要出馬車。

招弟當然不會出馬車，因為錢箱子就在她們屁股下的格子里。

這錢箱子落到歹人手里也不怕，因為我已做了封禁，一般人根本打不開，能打開的人瞧不上這仨瓜倆棗。

我想那幾撥尾隨的人，也不全是打這銀子的主意，更可能想再從我身上得個寶物。

「太太，前方有個茶寮，咱們要歇息歇息再出發嗎？」

「嗯。」

坐了半天馬車，孩子們也要上茅房。

茶寮的伙計格外熱情，招呼著我們進院子。

「小二哥，給我ẗŭ̀₅兩頭騾子喂點好料。再把你們店里好吃的都上一份。」

「得嘞。」

我陪著幾個女兒去茅房，看著她們一個個進去，一個個出來，帶著她們去洗手，然后去吃東西。

才坐下，尾隨的幾撥人也相繼進入茶寮，個個都帶著兵器。

我右腳往地上用力一踩，一股他們看不見的氣勢蕩漾過去，便是錚錚兵器斷裂的聲音。

有人急急忙忙抽出劍。

「斷了……」

個個皆是如此。

他們面露驚恐，齊齊看向我。

我面色平靜地讓幾個女兒快吃，吃好了還要趕路。

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若是再送上來找死，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填飽肚子，詢問伙計離下一個城鎮的距離。

「路上不出意外，天黑前肯定可以到坪頭鎮。」

「多謝小二哥。」

「您客氣。」

我們再次出發，這次少了幾撥人。

只有兩撥人還不近不遠地跟著。

真是賊心不死。

天黑前，到了小鎮門口，給進城費，找客棧住下。

點飯菜，要熱水梳洗。

我打算在這里多住兩天，趁著天氣好，把臟衣服洗洗晾曬。

我要了三個房間，奶娘說把小妹抱過去一起睡，我拒絕了。

「她姐姐會照看她，而且這孩子晚上不吃奶。」

小妹哪里是不吃奶，而是被我送進空間吃虎奶。

之前幾次吃了就拉，應該是把腹中毒素、臟物拉出來了，現在晚上吃一次，也不拉臭臭、尿尿，真是個好寶寶。

夜深人靜之時，有人來了。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茅坑點燈，找死。

09

再次廢了這些人的武功，我回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掌柜興高采烈地找到我：「客官客官，您可以在鄙店多住幾日，有人為你們付了半個月房錢和飯錢。」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反問。

「不不不，客官您別誤會……」

「掌柜，無功不受祿你該是懂的。我只住三日，三日后便會付錢離開，至于那些銀錢，給我付錢的人回來你還給人家，若是不回來，你便收下吧。」

這世上，人情債最難還。

對方為什麼給我付錢，不過是覺得我有利可圖罷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金山銀山。

我也擁有金山銀山，這點小恩小惠，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吃好喝好睡好，三天后一大早我們再次出發。

我偷偷給幾個孩子喝過靈泉水，洗滌去身體內的毒素，肉眼可見的氣色好了，個子長高了，眼角眉梢都有了朝氣。

也或許是有錢，我在身邊，她們覺得有依靠，對未來有向往。

還會唱跟客棧廚房大娘學來的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