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港城大佬金絲雀的第三年。
我再也受不了他的不加節制,準備跑路。
又一次溫存結束,我試探著開口:
「先生,老家的雞養肥了,我去帶幾只回來給您嘗嘗鮮吧?」
經過我的軟磨硬泡,關城終于松口答應。
時機成熟,我果斷卷錢遠走高飛。
過上了自由養雞養鴨養男模的幸福生活。
一年后,關城一手拎著我,一手抓著雞,疑惑道:
「阿蕪,這雞怎麼養一年也沒養肥?
「雞喂不肥沒關系,我能喂飽你就夠了。」
1
浴室內傳來清晰的水聲。
我癱倒在大床上,生無可戀。
這是我跟著關城的第三個年頭。
沒人能想到,關城能有耐心養我三年。
關家,港城頂級豪門;關城,關家長子,大佬桌上坐主桌的那位。
更沒人能想到,他嬌養著的小金絲雀竟膽大包天到有了離開的念頭。
沒錯,我想離開關城了。
關城最近有些瘋。
一周七天,夜夜笙歌,一天也不讓我歇。
再這樣下去,我非折在床上不可。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我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關城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浴巾松松垮垮地圍在腰間,八塊腹肌塊塊分明。
從浴室里傳出來的熱氣,把我的臉都熏紅了。
我立馬接過關城手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頭發:
「先生,您的心情不好嗎?」
關城一言不發,直接褪掉我的睡衣。
大汗淋漓的一場,關城的心情終于由陰轉晴。
我平緩著剛剛太過激動而劇烈跳動的心臟,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轉圈圈,嬌滴滴在他耳邊吐氣。
「先生,老家的雞已經養肥了,我去帶幾只回來給您嘗嘗鮮吧?」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眼里全是對他的愛慕。
關城一頓,輕嗤了聲。
我聽出來了,是在嘲笑我。
我也知道這個理由有些扯,硬著頭皮狡辯:「是我要補補了。
「您最近要得有些兇,我有點吃不消了。」
身前作亂的大手一頓,而后緩緩移至腰間。
似在丈量,又似在挑逗。
良久,他沉聲:「是瘦了點。」
關城言語有些松動,我立即可憐巴巴地往他胸前一靠。
前不久才哭過,所以眼睛眨呀眨,幾滴晶瑩的淚珠就掉了下來:
「先生,好不好嗎?您最好啦!」
他最喜歡我眼淚汪汪的模樣,每次心都軟了幾分,興致也更高。
果然,關城「嘖」了聲,終于大發慈悲:「準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關城拿住手。
他一邊吻我的眼睛,一邊把我的一雙手舉過頭頂:
「阿蕪,別在我眼前哭,我忍不住。」
我又哭了。
眼睛在哭,心里也在哭。
關城對我哪兒都很好,唯獨在床上,強勢得可怕。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床上度過,他還從來不允許我在上面。
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身下。
「專心點。」察覺出我分心,關城不滿地狠狠動了下。
我立馬摟緊他的脖子,任他肆意索取。
2
關城同意了我回家一趟。
但他不讓我走,我是不敢走的。
從跟著關城的第一天起,好幾個保鏢明里暗里保護著我。
離開港城,離開關城的勢力范圍,我跑路成功的可能性才又多了幾分。
又一次溫存結束。
「助理訂了后天的Ṫû⁼機票,阿蕪要早去早回。」
第二天我才知道,關城在京都有個很重要的合作,要離開港城幾天。
和往常一樣,我恭送著關城的離去。
可就當保鏢在拉開車門時,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我猶如幼鳥投林般撲進了關城的懷里。
「先生!」
關城沒想到我來這麼一出,更沒想到我的牛勁這麼大,竟然踉蹌了一下。
我把頭埋在他的肩頭,貪婪地呼吸著他特有的香味。
在他的懷里膩了好一會兒,我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
「先生,您要平平安安的啊!」
關城有些驚訝地摸我的頭,隨口道:「阿蕪這樣舍不得我,不如同我一起?」
我心下一驚,反應很快:「舍不得您,但是您是去談生意的,我去了您還不得分心啊?」
我不敢再流露一絲不舍,替關城整理好衣服,乖乖站到一側。
「在家好好的,回來給你帶禮物。」
低調內斂的邁巴赫緩緩駛離,我死死盯著車屁股,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
關城,關先生,這或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鼻頭一酸,我連忙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可眼淚還是很快流了下來。
我快步走回臥室,生怕走慢一步眼淚決堤。
臥室里還殘留著關城的氣味,我嘴巴一癟,撲到床前號啕大哭。
哭了很久,都沒有止住。
每次被關城欺負哭,他總是用兩指捏住我的下巴。
慢悠悠欣賞完我的慘樣后,又壞又溫柔地吻去我臉上的淚珠。
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我沒忍住又哭了好幾次。
傍晚,關城給我打了個電話。
「今天哭鼻子了?」
他那邊好像有風,聲音都聽不太真切。
哭了太久,鼻音很明顯,我沒敢撒謊,小聲地「嗯」了聲。
「阿蕪,告訴我為什麼。
」
因為想到要離開你就很難過啊。
我癟癟嘴,找了個很蹩腳的借口:「家里養的雞被狗咬死了一只,還是最肥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