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關城,除了他之外,最舍不得的就是衣帽間了。
價值能趕上我們縣城十年的 GDP。
新的衣帽間比以前大了一倍都不止,快四百平。
包包、鞋子、高定、珠寶……全是這一年來最新的款式。
也就是說,在我離開的這一年里,關城依然花大價錢在替我搜羅著我喜歡的東西。
眼眶熱熱的,要掉小珍珠了。
你看,像關城這樣的,誰能忍住不陷進去呢?
我們的未來暫不清晰,但至少在這一刻,我的心里盛滿了對他的愛。
13
在別墅里強制休養了半個月。
關城終于要帶我出去見人了。
我向來對這種聚會不感冒,但關城好像挺想讓我陪著去,不想掃他的興,所以還是來了。
沒什麼意外的話,還是以前的那群朋友。
關城摟著我的腰到場時,包廂炸了。
「喲,關少,終于抓到逃跑的小金絲雀了?」
「小姜啊,你也太不懂事了,讓關少等了一年,有沒有好好補償關少?」
「……」
關城沒理會他們,拉著我的手,鄭重其事地介紹:
「姜蕪,我女朋友。」
此話一出,打趣著的聲音瞬間消失,剛剛開腔的幾人互相看了眼,立馬起身道歉:
「原來是嫂子。」
「嫂子好ṭṻₗ,剛剛嘴胡,別介意。」
寒暄了一陣,有人提議玩牌。
我不太會玩牌,關城教了三年也玩不明白。
不過我興致挺高的,關城坐在我的身后,時不時指點兩句。
加上桌上的人刻意喂我吃牌。
不一會兒我的面前就擺滿了籌碼。
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關城不在,包廂的氣氛詭異得可怕。
我的對面換了個女孩子。
我覺得她有點面熟,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出于禮貌,我朝她笑了笑。
「唐茉。」
她銳利的目光一寸寸從我臉上掃過,然后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我感受到了她的不善。
見氣氛不對,有人解圍:「唉,我們接著打。」
對面顯然是個玩牌高手,一點兒活路不給我留。
我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
又結束一局,唐茉抱胸嘲諷:
「嘖,關城身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
我終于想起她就是之前和關城上過新聞的女人。
心都涼了一截。
「哎呀,畢竟是農村出來的,蠢一點也能理解。」
搭腔這人我也認識,曾經毛遂自薦要做關城的金絲雀,被關城扔在了大街上。
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會搞到了一起。
我并不想理會這些言語,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我拿出手機,要給關城打電話。
唐茉「啪」地一下打掉了我的手機。
有朋友皺眉:
「畢竟是關少的女朋友,你們這樣做不好吧?」
唐茉絲毫不慌:「哄女人開心的手段而已,你還真認為關少非她不可了?」
我極力壓制住情緒,不想和她起沖突。
關城怎麼還不回來呀?
我望向門外,想和他一起回家了。
「不用看了,關少有事,不會再來了。」
我拿著包包,往外面走。
「聽說你的母親在八個月的時候掉過一個孩子,肯定很疼吧?有你這個蠢貨,活該。」
我停下了腳步,來到她身邊,對著她的臉啪啪就是兩下。
「你竟然敢打我?」唐茉捂著臉,很震驚。
我還要打你。
我把包包砸到她身上,繼續打。
「有事好好說,別動手。」
一群人拉著我,一群人攔著她們,整個包廂亂成了一鍋粥。
混亂中,我的頭發被人拽了下。
我更怒了,關城可是很喜歡我的長發的。
我也很寶貝的。
養精蓄銳半個月,我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我一個猛撲,騎在唐茉的身上,左右開弓。
所有人目瞪口呆,我打了整整兩分鐘,一個朋友過來小聲提醒我:
「姜小姐,她是京城唐家的,和關少有生意上的往來。」
我有些心虛地收回手,有些后悔,害怕我一時的任性壞了關城的事。
就Ṭų₅在這空隙,唐茉瞄準時機,狠狠朝我的臉來了一下。
尖細的指甲從我的臉上劃過,火辣辣地疼。
「阿蕪!」關城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捂著臉,覺得天都塌了。
「你們在干什麼?!」
關城快步把我從地上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
他的視線冷冷掃過場上的所有人:「你們就這樣看著她被欺負?」
眾人:……
誰欺負誰你沒點數嗎?
唐茉捂著紅腫的雙頰,很激動:「關城,你看,她就是個潑婦!
「她配不上你,你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
「我們家世相當,才是天造地設的……」
關城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一眼沒看她:「哪里來的瘋狗,在我的場子上,欺負我的人,誰給你的臉?」
唐茉滿臉不可置信:「關城,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關城居高臨下,仿佛在看一只螻蟻:「你的喜歡與我無關,被你喜歡上只會讓我惡心。
「以后,港城不歡迎你。
「唐家和關家的合作到此結束。」
唐茉哭著鬧著被人扔出了包廂。
林醫生又被關城一個電話搖了過來。
他很無奈:「我再來晚一步,她臉上的傷口就要愈合了。」
14
我垂頭喪氣地跟在關城身后,一步一步踩著他的影子玩。
「砰」的一聲,我撞到了他的背上。
嘶,好疼。
這男人,哪兒哪兒都這麼硬。
我苦惱地揉揉鼻子,關城轉身,語氣嚴厲:「誰讓你和她們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