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只要原主父親不倒,原主沒有犯很大的錯,她就不會死。
所以黎悄知道,只要自己極力開脫,坐在龍案上的男人定然不會要她性命。
“皇上,如春雖是臣妾從將軍府帶來的,卻并不是心腹。一直貼身伺候臣妾的除了蘿袖便是富貴,若臣妾真想害元妃妹妹腹中的孩子,為何不讓心腹動手,而叫她一個偏殿的女婢呢?”
第2章 元妃流產
鳳聽璽終于將目光落在了黎悄臉上,他漆黑的眼底帶著審視和探究。
面前的孟月辭像是變了個人般,讓他莫名有點兒陌生。
孟月辭當上皇后不到三月,平常不是聽這個妃子說皇后欺負了她,就是聽太監說皇后又罰哪個宮的宮娥和太監。
之前他曾說教過她,每次她嘴上應著好,可轉過身照樣我行我素,一點腦子都沒有。
而現如今卻能如此冷靜面對這事,倒真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鳳聽璽玩味地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聲線性感又冷漠:“經太醫診斷,元妃之所以流產,就是因為你送元妃的西域蒲扇里含有麝香。甚至太監從你宮中搜到大量麝香,朕早已嚴禁不準各宮私藏麝香。為何皇后宮中還有麝香這事,解釋一下?”
原主害元妃腹中胎兒,是在飲食上動了手腳。甚至是慢性毒藥,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而且,原主雖跋扈,但非常愛慕皇帝。
對皇帝的話言聽計從。
所以私藏麝香,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必宮中的麝香是元妃的眼線如春放的。
一時間,黎悄的大腦迅速運轉著,想著要如何應對。
不想在跪一旁的婢女蘿袖開口:“皇上,娘娘有心悸,聞不到一丁點刺鼻的氣味,所以娘娘是萬萬不可能將麝香私藏在宮中的。至于那西域蒲扇上的麝香,恐被人故意動了手腳,目的是想陷害娘娘。”
“在皇上面前,有你這賤婢說話的份嗎?”元妃冷冽開口。
黎悄將蘿袖護在身后,道:“皇上,麝香一事,臣妾真不知。而且若真是臣妾害的元妃,那為何不把麝香摧毀,還故意把麝香放在宮中,等著人來搜?”
這些話,分析起來倒也是這麼一回事。
但不能因為覺得有理,就這麼算了。
鳳聽璽望著黎悄道:“不管你有沒有私藏麝香,但麝香確實是從你宮中搜了出來。除非皇后有辦法,證明那些麝香并不是受你指使而藏的。”
這宮中又沒有安裝攝像頭,她拿什麼來證明?
但現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她問:“請問皇上,麝香被臣妾藏在宮中哪一處?”
“明知故問!”元妃咬牙切齒:“你分明知道麝香放在哪里!”
“你閉嘴,到底是本宮害死你皇兒,還是有人在自導自演,皇上自有定奪。”黎悄都懶得和她爭吵,浪費口舌。
鳳聽璽見氣勢凌人的孟月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隨后遞了個眼神給身旁貼身太監李公公。
李公公連忙開口:“從皇后娘娘偏殿的墻磚中搜出。”
黎悄問:“那你搜的時候,偏殿的房間里氣味沖嗎?”
“不重。”李公公如實道。
“皇上,麝香這東西芳香宜人,香味還持久。若真放在那墻壁中,香味定會滯留。而李公公當初搜出來時,不覺得氣味重,想必麝香是被人放進里面不久,故意栽贓的臣妾。
”黎悄條理清晰的說:“再說了,那偏殿是如春住的地方,麝香恐怕就是如春放進去的。”
“皇上,奴婢冤枉。”如春慌不擇亂的磕著頭:“奴婢就是奉了娘娘命令,將東西藏于磚瓦之中的。”
“皇上,這賤婢沒說實話啊,上刑吧。”黎悄也沒生氣,只是平靜的開口。
“皇上,萬萬不可,皇后這是想對如春屈打成招!”落嬪附和道。
黎悄不搭理落嬪,對著鳳聽璽拍馬屁:“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如春被人收買了。皇上是個聰明人,定然會還臣妾一個清白。”
鳳聽璽剛上位不久,需大將穩定朝綱,別說黎悄什麼也沒干是清白的。就算干了,他也會保她。
加上主子得勢,婢女日子才過得好。這如春非但不幫襯,還倒打一耙,顯然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鳳聽璽把玩著腰間的香囊,沉聲開口:“用刑吧。”
“皇上!”眾妃子震驚不已。
剛剛元妃小產在里殿時,皇上都怒氣勃然地指著皇后要將她打入冷宮。
怎麼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皇上就變卦了!?
如春被太監拖下去時,還大喊著冤枉。
“皇上,若要是如春被打死都咬定是皇后干的。是不是只有這樣,皇上才能看清皇后的真面目?”元妃哭得眼睛通紅。
這點,黎悄自然有想到,便豎起三根手指:“皇上,臣妾以孟氏一族起誓,麝香一事,臣妾沒有半點虛假。”
“孟月辭,你當真是好狠毒的心!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拖全族人下水!”
“妹妹這話嚴重了。本宮沒有干過,怎麼叫拖人下水呢?本宮這是還自己清白。”
元妃顫著手指著黎悄,被氣得說不上一句話來。
鳳聽璽卻只是冷厲的說:“別吵了,今日這事,朕定會查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