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聽璽沉思半刻,才開口:“擺駕,去鳳鸞宮。”
“遮。”
此時的黎悄吃完飯不久,就讓蘿袖和富貴給她找點樂子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畢竟這皇宮真的太無聊了。
沒電不說,還沒手機,簡直就是比要她命還難受。
“發生了今日的事,皇上恐怕是不過來了,娘娘就早些休息吧。”蘿袖誤以為她在等著皇上,不由貼心的說。
黎悄呃了一聲,解釋道:“我剛睡醒沒多久,現在還睡不著。”
落在蘿袖耳中的意思是:本宮想去找皇上。
蘿袖為難了:“娘娘,你忘啦,這會兒的皇上應該在勤政殿批閱奏折。全皇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忙于政務的時候,不準妃子探視。”
黎悄:“……”
誰要去找他了?
不過發生了白天的事,他還有心情處理政事?
牛逼!不愧是能坐上皇位的男人。
雖然這古代沒什麼樂子,可不代表身為現代人的黎悄沒有辦法制造出樂子。
捯飭了十來分鐘,黎悄自制出了一副撲克牌。
一個人自然不能玩,所以將蘿袖和富貴兩人拉上,然后還教會他們如何打斗地主、跑得快,炸金花。
蘿袖和富貴兩人剛開始還一臉的懵,后來學會了后,就漸漸著迷了。
見他們會了后,黎悄提出建議:“得下賭注啊,不然沒意思。”
“娘娘,皇上禁止在宮中賭博。”蘿袖道。
“死板。我們三個不說,他上哪兒知道去?再說了,成天悶在這宮中,不給自己找點樂子玩玩,不瘋都會成神經病。”
富貴和蘿袖倆人面面相覷,眼神中,紛紛在問對方:這還是他家的娘娘嗎?為什麼好生陌生!?
平常的娘娘,一門子心思可全都放在皇上身上。
每日不是想著該如何取悅皇上,就是想著今日涂抹什麼胭脂水粉,穿什麼色的衣裳。
黎悄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這舉動和原主不符,不由慷慨昂揚道:“經過元妃一事,我是徹底想開了。從前為了得到皇上的青睞,本宮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一個連我都看不明白的人。現如今,我再次拾起初心,想為自己活一場。”
黎悄不想裝,因為她這二十一世紀的三觀和想法,相處久了,總會讓他倆懷疑。
而且富貴和蘿袖倆人一直和原主相處,不可能不知道原主是什麼性子的人。
為此,黎悄想借著元妃一事,給他們灌輸那種“本宮徹底的被狗皇帝傷透,看開了,不會再為男人而活”的模樣,然后大變樣。
見他倆呆呆的看著自己,黎悄借機又說了很多煽情博得人心的話。
“娘娘……”果然,蘿袖聽了后,紅了眼:“你受苦了。”
富貴也偷偷的抹著眼淚。
難怪娘娘會忽然變了,原來心里藏著這麼多事。
好在如今娘娘把事說出來,想必心情會舒服不少吧?
黎悄完全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好忽悠,裝模作樣的釋懷一笑:“如今我解脫了,你們該為我開心。”
“娘娘沒錯,錯的是她們。娘娘太單純了,壓根就斗不過她們。”
雖然原主囂張跋扈,但對一直貼身伺候的蘿袖和富貴是極好的。
愛屋及烏的原因,原主做什麼壞事,蘿袖和富貴倆人都覺得“情有可原”,從來都不覺得原主歹毒。
“不聊那些糟心事了,來,咱們來玩牌,賭注就是我輸了,我化妝柜上的東西,你們隨便挑。
我贏了的話,那你們給我抄寫每天的佛經。”
蘿袖、富貴:“……”
黎悄麻利洗牌,把牌發到他們面前:“一個小癟三。蘿袖你愣著干什麼?快出啊。”
第5章 心悸又犯了?裝的
鳳聽璽剛踏進鳳鸞宮,就聽到了里殿傳來黎悄哈哈哈的笑聲。
一旁的李公公慌張地將目光望向了鳳聽璽。
夜色中,只能隱約看到他剛性的下頜線,辨不明臉上的神情。
這皇后不是心悸嗎?
聽著那“豪邁”的笑聲,怕是算命的人都會說能活到七老八十。
李公公尖著嗓子剛要大叫“皇上駕到”,不想鳳聽璽伸手打斷了他,然后沉步走了進去。
一路的宮娥跪下,要請安,都被鳳聽璽制止。
鳳聽璽一踏進里殿,就看到主仆三人臉上貼著紙條。
富貴最少,蘿袖其次,而黎悄被紙條貼的已經見不到臉。不過即便紙條將她臉全貼滿了,可還是能看到她那咧到耳根的嘴角。
三人玩得太入迷,完全沒注意到鳳聽璽。
直到桌案上的綠豆湯被黎悄喝完了,蘿袖見到后,貼心的起身想著續上,不想看到了站在門口面色冷峻的鳳聽璽。
蘿袖被嚇到了,連忙扯掉臉上的紙條跪了下來:“皇上吉祥。”
富貴聞言,也慌忙地跪下來請安。
黎悄是背對著鳳聽璽的,他倆跪下來時,她并沒有第一時間跪下來,畢竟現代人沒有跪人的習慣。
加上她也算是皇后,平常見到皇上,也只需要福福身請安,無須行這麼大的禮。
此時的黎悄微微扭過腦袋,并沒有像他倆看到他,就撕掉紙條,而是用食指分開一條簾子,眨著無辜漆黑的眼睛望著鳳聽璽。
當對上他那雙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時,她意識到自己雖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討厭那些傳統世俗,但來到了古代,就得遵從他們這個世界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