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連忙撕掉臉上的紙條,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進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臣妾該出去迎你才是。”
話語正常,但少了幾分崇拜和愛慕。
聲音雖是一樣的,可總覺得怪怪的,和之前的孟月辭有點兒不一樣。
但鳳聽璽并沒有多想,畢竟他和孟月辭并沒有相處幾次,淡漠的開口:“皇后還有心情玩紙牌,心悸這是又好了?”
黎悄有點兒詫異。
這個傻逼皇帝竟然知道是紙牌?畢竟撲克這玩意,古代還沒普及。
她捂著胸口,嬌嗔道:“皇上莫要打趣臣妾了,臣妾這是心口煩悶,只有玩會兒這紙牌,才能緩解臣妾的心悸。”
“皇后這意思是說,紙牌比藥還要能治愈心悸?”鳳聽璽還以為會看到她臥病在床,虛弱無比的模樣。可沒想到如此生龍活虎,比之前的氣色還要好。
“皇上,是緩解啦,并不能徹底根治的。”
“那皇后的心悸現如今好多了嗎?”他貼心的問道。
黎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謝皇上體諒,如今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把今日未抄完的經書補上吧。”
黎悄:“?”
這男人是個魔鬼吧?!
“皇上,這麼晚了就放過臣妾吧。天黑了,點著燈抄寫佛經,對眼睛不好。”
鳳聽璽卻說:“身為皇后,就該以身作則。今日事今日畢,皇后覺得朕說對嗎?”
黎悄心中MMP,但面上不顯:“皇上說的是。”
在二十一世紀被老板壓榨,每天早出晚歸。現如今來到這個破古代,還要被這狗皇帝壓榨。還要不要人活了?
“還不給你家娘娘準備筆墨?”他望向蘿袖。
蘿袖連應了一聲,準備妥當后,便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寢殿里,只有他倆,氣氛很是尷尬和僵凝。
此時的黎悄恨死他了,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臉絕望地坐在書桌上。
當看到經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時,頭皮瞬間發麻的厲害。
她可以撂挑子不干嗎?!
不遠處在榻上坐著的鳳聽璽并沒有離去的打算,他拿起桌案上的紙牌,目光晦澀的看了許久,轉而將視線望向她:“這紙牌皇后哪得的?”
黎悄眉心緊蹙,糾結著該如何下筆,臉上帶著明眼可見的煩躁:“管我哪得的,廢話真多。”
鳳聽璽:“……”
可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黎悄變臉極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用她那溫柔又嬌媚的聲音回道:“回皇上,這是臣妾自制的啦。皇上要是覺得有趣,臣妾就把這副紙牌送給你叭。”
“自制的?確定不是你二哥從西域那邊拿回來給你的?”
原主有同胞三個親哥哥,還有各個姨娘生的四個弟弟,兩個妹妹。
大哥跟隨父親遠征匈奴,駐守邊疆。二哥商人,常年游走各地。三哥則小時候高燒成了心智只有五歲小孩的傻子。四個弟弟還小,正私塾,暫且不提。兩個妹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待字閨中。
終究是一母所生,三個哥哥偏愛原主。
有什麼好玩、珍貴的稀罕東西,全往宮里送。
黎悄被鳳聽璽這麼一問,細細回想原主的二哥有沒有送過紙牌。
發現并沒有。
在這個時代,就算是西域那邊,也沒有紙牌。為此,鳳聽璽是怎麼知道紙牌的?
難不成他和她是穿越人?黎悄的目光瞬間在他臉上打量了一番。
“皇上會玩撲克嗎?”黎悄試探的問。
“撲克?那又是什麼玩意?”
不是穿越人?可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看到紙牌時并不是第一次見的模樣。
黎悄又道:“撲克就是紙牌啦。皇上,臣妾有一事好奇,為什麼皇上會覺得這紙牌是二哥從西域那邊拿給臣妾的?”
“這玩意,在炎月國沒有。可不就只有從西域那邊傳來的麼。”他神色淡漠的道。
“皇上可見過?”
鳳聽璽忽然沒說話,臉色變得有點兒沉重。許久才冷淡的“嗯”了一聲。
“哪兒見過?”難不成這古代還有和她一樣的現代人?
第6章 皇上你真好
似乎是禁忌,鳳聽璽并不想提及,轉移話題道:“皇后有這個閑聊的功夫,還不如早寫抄完佛經就寢。”
黎悄:“……”
好端端的提什麼佛經?
雖然她很好奇他為什麼會知道紙牌,但她知道,他不說她追問也沒結果。
“皇上,今晚不用處理政事嗎?”大兄弟,趕緊走啊,這樣就能讓宮娥替她抄寫佛經了。
“國事是處理不完的。朕之前冷落了皇后,今晚好好陪陪皇后。”其實鳳聽璽是想走的,可他是個聰明人,怎麼會沒聽出來,她在下逐客令?莫名,他就起了逗她的心思。
黎悄臉瞬間僵住了:“皇上今夜要留下?”
“皇后好像不樂意朕留下?”
非常不樂意!趕緊滾吶!
此時的黎悄心中咆哮,但面上保持著體面:“皇上莫要打趣臣妾。臣妾抄佛經恐怕要一晚上,怕皇上等久了不好。”
“無礙。”
黎悄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能埋頭抄著佛經。
一炷香過后,黎悄見鳳聽璽這個時間點還不困,她有些納悶了。
古代的人不是都睡得很早嗎?
這個傻逼玩意到底想干什麼?
怕她耍賴,還要在一旁守著監督她抄完?
硬剛自然是不行的,畢竟他可是天子,所以只能使出美人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