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悄似抱怨又撒嬌問道:“皇上,臣妾可以休息一會兒咩?”
“不可以。繼續抄。”他半躺在榻上,拿著厚厚的書籍看著。灼燈照著他精致的眉眼、立體的五官,宛如一幅畫。
真狠心。沒腦子的女人才會愛上這種無情的男人。
黎悄在心中早已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八百遍。
但只能心中罵罵,面上還是得繼續裝的。
黎悄委屈巴巴的說:“可是臣妾的手好酸,眼睛也都快看花了。”
聲音又嬌又媚,透著幾分蠱惑的勾引。可榻上的男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皇后才不過十八有余,怎麼就如此不經用了?”
黎悄輕咬著朱唇,嬌滴滴的喚著:“皇上~”
鳳聽璽聽得骨頭都酥了,抬起眼皮望向她。
此時的黎悄穿著素白色的長錦衣,下擺系著襦裙,三千黑發被一根絲帶系著,垂至腰部,顯得她身子嬌小又惹人憐愛。
甚至頭上并沒有佩戴任何的金釵首飾,看上去素雅又清純,和以往那個端正的孟月辭完全不一樣。
一時間,鳳聽璽在她臉上不由多停留了兩秒。
可能是真的“太辛苦”了,她小嘴微撅著,表示著不滿。連那雙原本銳利的鳳眸此時看上去都帶上了幾分憨態。
鳳聽璽莫名松了嘴:“罷了,歇著吧。”
“謝謝皇上,皇上你真好。”她展容一笑,聲音甜甜的。
雖然平常的孟月辭也會如此“討好”自己,在他面前盡顯小女人模樣,可鳳聽璽那時心湖平靜、毫無波瀾,而如今……
他瞇了瞇眼。
她現在的舉止和言語與之前她在自己面前時一樣,可卻隱覺得有點兒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或許是他多想了吧,畢竟自她進宮來,因心悸一直臥床,除了每月15日來宮中看看她外,從未和她有過接觸。
鳳聽璽“說服”了自己后,便道:“把剛剛你抄的那些佛經拿給朕看看。”
黎悄的臉瞬間一僵:“皇上,臣妾還沒抄完呢,等臣妾抄完了后,一并拿給皇上看。”
“拿過來。”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
黎悄也只能應著頭皮將宣紙遞到他跟前。
當看到宣紙上那些鬼畫符的字時,他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這些字……”
現代人有幾個人會寫毛筆字?!
好在小時候她曾跟著姥爺寫過一段時間的書法,不然連毛筆都不會握。
雖然沒原主的毛筆字好,但不至于到拿不出手的地步。
“臣妾書法拙劣,讓皇上見笑了。”應該不會叫她重寫吧?若要是,那她要砍了他!
鳳聽璽乜了眼她,見她戰戰兢兢的站在面前,眼底帶著幾分討好,委屈的模樣莫名有幾分憨。
他哂笑了一聲,損人的話不帶遮掩:“身為炎月國的皇后,字竟然丑到這種地步。說出來,丟掉的不只是你的臉,還有炎月國的國威。”
黎悄:“……”過分了小子。
“罷了,你暫且先把字練好。佛經一事,等字寫的娟秀了再抄。”
驚喜來得太突然,黎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開心的道:“好的皇上。”
“皇后好像很開心?是因為不用抄佛經了嗎?”
黎悄把面前的鳳聽璽當老板一樣,拍著馬屁:“是因為皇上在臣妾身旁,臣妾才開心的。”
說著,她捧起桌上呈糕點的盤子放在鳳聽璽面前,示意他吃。
鳳聽璽聽過很多妃子討好的話,早已免疫:“過午不食。
”
他放下手中的書籍,理了理腰間掛著的玉佩香囊:“時間不早了,皇后早些就寢吧。”
黎悄:(⊙_⊙)?
啥意思大兄弟,這是要和她一塊睡覺的意思嗎?
黎悄心中想著各種推辭的言語,不想這時外面傳來李公公急忙的稟告:“皇上,延禧宮那邊差人過來,說是元妃娘娘醒來后,身體不適,讓皇上過去瞧瞧。”
鳳聽璽和黎悄說了幾句體己話,便離開了。
“娘娘,這元妃明擺著故意的,皇上好不容易來一趟鳳鸞宮,被她又給攪了。”外面的蘿袖走進來,憤憤不平的說。
黎悄從來沒這麼感謝元妃:“她小產,咱們就少和她一般計較吧。”
“也對,她剛小產,伺候不了皇上。但要是讓她偏殿的趙答應伺候皇上……”蘿袖越想越氣,但忽然想到什麼,會心一笑:“不過好在皇上從來都不在妃子宮中留宿。元妃這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黎悄瞬間八卦的問:“為什麼不在妃子宮中留宿啊?”
蘿袖如實道:“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皇上勤政。登基這一年來,皇上除了處理政事就是面見大臣。所以臨幸妃子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次翻牌子時,都是妃子沐浴后卷著被子,讓太監抬進乾清宮的。目的就是能省出時間,可以讓皇上多處理些政事。”
“嘖,那還真是位好皇帝。”
“但是娘娘,這件事不是宮中眾所周知的是嗎?你怎麼還要問奴婢?”蘿袖疑惑的問。
黎悄連忙以困了敷衍過去。
第7章 誰有小主得寵?
延禧宮。
鳳聽璽確實是來了,安撫元妃不到半刻,見她情緒好多了,就以還有政事要處理,就離開了。
“皇上還是最寵本宮的。”躺在貴妃榻上的元妃得意道:“就算孟月辭她以心悸讓皇上去看了她又如何?皇上還不是讓本宮給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