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他對面的小女人卻絲毫不覺得困擾,她巧笑倩兮,雙眼亮得似水波折射出來最耀眼的星子,她無視某人氣得發綠的臉,伸手遞向他,“我的信用卡刷爆了,把你的金卡借我用用。”
也許是她態度轉變得極其詭異,竟讓容君烈一時愣住,葉初夏就趁他愣住之時,快速的從他包里拿出錢包,取出金卡,再將錢包還到他手里,然后拎著包出門了。
容君烈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只覺得挫敗。這個多變的小女人,為什麼他越來越拿她沒有辦法了?
葉初夏走出家門時,雙肩已經垮了下來,她站在古銅色大門前,回頭望著這棟巍峨的別墅,神色漸漸落寞下來。
與容君烈結婚前,葉家老爺子怕她是代嫁,會被容君烈欺負,就在嫁妝上按最豐厚的準備,這棟上千萬的豪宅就是她的嫁妝之一。
她的身價是提高了,可是她依然被容君烈欺負。世上最殘忍的折磨不是凌遲你的身體,而是凌虐你的心。容君烈就是在周而復始的做著同一件事,怎麼能快狠準的折磨她的心,就怎麼做,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她早該心生退意的,為什麼被他這麼欺負與羞辱后,她依然沒有停止愛他?
“我說你啊,就是人的劣根性在作怪,愛你的人能從長江頭排到黃河尾,你非看不上眼,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你六姐扔掉不要的男人,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為個男人,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指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們姐妹倆。
”葉初夏的同學兼死黨郁馥心聽了她的話,沒好氣的道。
葉初夏撲過去掐她,“呸,我讓你烏鴉嘴,我讓你烏鴉嘴。”兩姐妹笑鬧過后,葉初夏垮著一張俏臉做花兒狀,“我六姐就快回來,君烈對她又念念不忘,心腹,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男人是你的,現在你被他吃干抹凈了,當然不可能還給她,誰讓她當初跑了,將這爛攤子丟給你的。”郁馥心拍拍她的肩膀,“別垂頭喪氣的,打起精神來,咱誓要杜絕一切第三者的存在。”
葉初夏瞧她大義凜然的樣子,臉垮得更厲害,“你似乎忘記了,我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別這麼沒志氣好不好?你六姐怎麼說也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在法國那樣浪漫的地方,認識一兩個比容君烈更帥更有錢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指不定帶個老外老公回來讓你們眼紅,你別想太多。”郁馥心大氣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是我想太多。”葉初夏已經有氣無力了,“是君烈想得太多,你知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混賬話,他說為了讓我成全他,他才跟我睡覺,我……”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難怪容君烈能將你搓圓揉扁,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郁馥心挑了挑眉,一副成竹在懷的模樣。
葉初夏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火辣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灑進屋子里,一片輕塵中,歲月靜好,只是……六姐要回來了。
第002章 洞房之夜
容君烈回來時,就看到搬家公司的大貨車停在門外,貨車上面的豪華雙人榻很是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一路走進家門,還有工人搬著衣柜等家具出來,他微微皺起眉頭,很不喜歡這麼多陌生人出入自己的家。
家具是從二樓抬下來的,他經過時,被衣柜上面的灰塵撲了滿臉都是,他心中頓時有股火氣在騰騰往上躥,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在瞎折騰什麼?
“你們都住手。”容君烈神色如冰,冷厲的氣勢將那些魁梧的搬家大漢都駭得住了手。
他拿著公文包,速度極快的消失在樓梯口,來到葉初夏的房間外,他一眼就看到葉初夏手里抱著一張被單,他記得,那被單昨晚就鋪在他們旁邊……
他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心底那股無名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抱臂站在房門口盯著她,只見她臉頰紅彤彤的,雪白的牙齒咬著鮮艷欲滴的唇瓣,神情帶著三分嬌憨七分羞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后她猛得閉上眼睛,雙手一松,將被單扔進了垃圾桶。
抬起頭來,葉初夏一眼就看到倚在門口的容君烈,嚇得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她下意識將垃圾桶踢到一邊,還未及細想,話已出口,“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容君烈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彎了彎唇,反問道:“你不希望我這麼早回來?”
他在笑麼?真難得!
這三年來,他對自己笑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葉初夏極力穩住自己已經慌亂的心,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想……想換一批家具,怕吵著你。”
容君烈站直身體,緩步走進臥室。三年了,這是他第三次走進葉初夏的臥室。
第一次是新婚之夜,他來告訴她,永遠也別想他會跟她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第二次便是昨夜的洞房之夜,吃干抹凈后,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離婚吧,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