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碰撞,突然一陣吃痛。 “哎呀!”蘇易之不知覺的叫出了聲。 王一凡說:“你在陽臺上干嗎呢?” “就吹吹風。” “孩子該喂奶了。” 好不容易得來獨處的時間,一轉身就是現實。
第七章
第二天劉善文在群里問周五的聚會能照常舉行嗎?其他人都有時間,唯獨劉琳還是被家庭瑣事纏身。 她接著問:“那我們是聚呢?還是等下次四人一起?” 江黎回復:“我都行,主要看你們。” 說心里話,蘇易之是想的,她特別需要跟姐妹們吐槽吐槽。劉善文也一樣。 所以到最后的她們還是決定,三人先聚著。 劉琳嘴上說著是讓她們先聚,不要因為她一個人而打亂了之間的計劃。面對手機的信息,她一瞬恍惚,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不甘心和悲傷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公公還在住院,家里的事情靠不住吳雨,包括帶孩子。婆婆又要照顧公公,所以這周聚會必然舍棄。 不過沒關系,有自己家庭之后被生活上的瑣事纏身都是正常的事情,她只希望公婆身體好好的,吳雨能夠對家庭對孩子有一定的責任心,這樣的話日子就能夠好許多。 可現實并不,公婆年齡大,身體出現疾病也是正常的,吳雨面對家庭里的責任問題還是逃避。 原以為長大之后,自由這東西會自我掌控,要有多自由就有多自由。結果成年人的世界中,自由比一頓姐妹聚餐都還難。或許吧,每個年齡段都有自己的想“自由”。孩童時,希望自己能成人,成人之后又想過上老年生活。
那到老年階段呢?只想要身體健康,能看見自己兒孫繞膝很是滿足。 不過,都沒到老年時期,到了老年時期想法又隨之而變了。 劉琳收起手機,眼神暗淡下來。望著病床上才做完手術的吳爸,內心在輕輕嘆著氣。這個夜晚注定是孤獨的。吳雨下班回到家都八點,回家吃了飯再到醫院來都已經九點多了。吳媽年齡大,還要為家人做飯,所以這個時間只有劉琳在這兒陪著吳爸。 窗外的月亮格外明亮,微風輕拂,路燈照應著樹木一搖一晃的。偌大的月亮像顆明亮的燈泡。 下午吳爸從手術室出來,清醒了兩小時后他現在睡了過去。整個病房都是靜悄悄的,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翹首以盼的著急。她在等吳雨到來,自己就能回家休息了。 時間很是漫長,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直盯窗外的夜色看。聽見傳來動靜,她才回首看到吳雨來了。 看見人來,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此刻已九點過了。 夫妻倆像是陌生人一般,沒有親昵舉動,雖然這是在病房也不太合適,就連說話都沒有。倘若兩人之間比陌生人都還陌生人。 兩人只對視一眼,劉琳便離開了病房。 什麼時候連夫妻二人都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了呢?沒有話講,更別提兩人之間的親昵,連夫妻生活都是力不從心。所有生活上的擠壓,生活上的問題,都是最主要的矛盾。不過更重要的是男人在責任問題方面,一次次讓劉琳傷了心。 有時候生活不存在這些問題,是不是就是童話了。
她想。 哪有什麼童話生活,盡管沒有這些問題出現,還有其他的矛盾激發。 那些糟心事在孩子年年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只要看見年年劉琳覺得現實生活全都拋之腦后。年年可愛的模樣足以讓一個新手母親瞬間軟化,忘記一切。 她洗完手噴上消毒,液換上家居服。把年年抱在懷里,身體不停抖動著安撫,一會又親親年年臉蛋。 “你有沒有想媽媽呀?” “你在家有沒有乖?” 一閑下來腦海中不知不覺浮現出周五的日常聚會,雖然很不舍,這的確也是件沒辦法的事情。她總不能家里的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然后跑去約會吧。想著想著躺在床上抱著年年睡了過去。 周五一大早劉琳感到醫院,詢問醫生吳爸還有多久能夠出院。她一個人跑上跑下的一會繳費一會找醫生。忙了一上午,終于能歇口氣了。 剛到醫院她就去問了主治醫師,醫生查完房說吳爸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他建議還是在醫院多住兩天鞏固下,如果你們家屬實在想辦理出院也行。然后一上午都在給吳爸辦理出院這件事。 劉琳還沒出門的時候,吳媽就說讓她去,她自己也辛苦這段時間了,在家帶著孩子,醫院那套活她去就行。 她立馬拒絕,連忙說:“這怎麼能行呢?這剛解封,現在老年人和孩子的體質最脆弱了,要是感染上了怎麼辦。反正我年輕,我也不怕,媽你就在家好好看著年年,我去就行。” 吳媽心里一暖,對于這個兒媳婦她是沒什麼可挑剔的,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很是上心,特別又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
比吳雨能承擔多了。 劉琳站在門口帶上口罩穿鞋,吳媽抱著年年過來,年年的小手舉在空中像是在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