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嗅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味,這男人應該喝了不少酒。
陳芷文剛松了一口氣,只聽那男人聲音冷漠地開口:"現在開車能閉著眼睛開了嗎?"
"明明是因為你喝酒吧,"陳芷文小聲吐槽一句,但還是有很良心的繼續道:"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精致的眉目,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嘴唇,整個人俊美的就像從畫報上撕下來的模特,就算身上因為灰塵顯得有些狼狽,也一點不耽誤他帥不真實。
那張削薄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我討厭醫院。"
"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陳芷文忍著盯著他臉看的欲望,繼續道。
"沒有家。"那人微微挑起眉,低頭看著陳芷文。
"家人呢?朋友呢?再不濟手機聯系一下也行。"她窮追不舍地繼續問道。
那男人依然面無表情:"沒有。"
陳芷文的心抽搐了一下,自己這是撿了個天煞孤星還是野人啊。
"那你平時卷著鋪蓋住天橋底下嗎?"陳芷文抬起頭反問一句,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那眼睛因為微醺而有些迷離,就那樣虛實難辨地看著陳芷文,她的心又猝不及防地一跳,那雙眼險些把她吸進去。
那人頓了頓,眼神玩味起來,半晌,開口道:"那你愿意收留我住你家嗎?"
陳芷文想拒絕這個死酒鬼,但是那張臉卻莫名地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轉念一想,憑什麼那個渣男可以跟別的女生在一起,她卻不能收留一個男人呢?
"你是怕我吃人?"她發愣的時候,那人抬起頭,勾起唇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讓陳芷文莫名心臟像貓抓般一陣難耐,在看到這張臉之后,她鬼迷心竅似的,很想縱容自己這一次。
就這一次吧,反正都是陌生人,以后老死不會相見了。
而且他喝醉了,醒來說不定就不記得了!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陳芷文也勾起一抹笑,"收留你也可以,可我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吧?"
那人深深地看一眼陳芷文,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傅霆瀚。"
就這樣,陳芷文帶著路邊撿的傅霆瀚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帶回了一只狼。
洗過澡之后,傅霆瀚直接把人摁到了床上。
他雙手禁錮著陳芷文,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混著未散的酒精味道,慢慢匯集成了荷爾蒙的芬芳,在兩人之間流轉。
傅霆瀚勾起唇:"你要想好了,我最怕糾纏不休,如果你想反悔,現在還有機會,我不想惹上麻煩。"
這話簡直就是在嘲諷自己會死纏爛打!陳芷文瞬間擰勁兒上來了,她一把將傅霆瀚扯下來:"我還怕你對我念念不忘死纏爛打呢!"
傅霆瀚被她這麼一扯,身子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
陳芷文這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親密到了……幾乎沒有空隙的程度。
傅霆瀚這張帥的讓人頭昏的臉近在咫尺,不斷地刺激著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沒了姬俊明又能這麼樣,她陳芷文依然能找到一個毫不輸給他的男人!
"嘶——"忽然耳垂上刺來一陣痛覺,陳芷文猝不及防痛呼出聲,"你這是干什麼?"
"在我身邊,還想別人,嗯?"傅霆瀚靠近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呼著熱氣。
從來沒被人這樣撩過,陳芷文的臉瞬間紅成了剛煮熟的蝦子,連帶著半邊身子都酥麻起來。
"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只想你一個人了。"陳芷文抬起眸,眼神迷離地看著傅霆瀚。
她臉上未施粉黛,只有因為害羞的兩塊陀紅,整個人粉糯柔軟,就像是一只小奶貓。
傅霆瀚平靜無波的心臟,沒由來地漏跳了幾下。
"好啊,那就試試。"傅霆瀚嘴角勾起一些邪氣的微笑,摟緊陳芷文的后背。
陳芷文嘴上各種撩撥,動作卻生疏艱澀,一看就是個新手。
她疼的嘴唇和臉都發白,依然咬緊自己的牙關,一聲痛吟都沒有發出來。
傅霆瀚有些訝異地開口道:"你之前沒談過男朋友?"
"談過,那又怎樣?"陳芷文松開牙關,軟軟的嘴唇上一排清晰的壓印。
傅霆瀚有些疑惑起抬起眉:"居然沒和他……不后悔?"
陳芷文微微抬起身子,抱緊了傅霆瀚的腰。
他的肌肉緊實,肩寬腰細,再加上那誘人的人魚線,抱起來舒服極了。
她瞇起眼睛:"現在是有點后悔,因為我覺得你不行。"
傅霆瀚釋然地一笑,反手抱緊她:"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果然,陳芷文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她被傅霆瀚從白天折騰到了黑夜,就連半夜都沒放過她。
直到她嗓子沙啞,精疲力竭,再也沒有力氣。
一開始她還死鴨子嘴硬,到后面不得不連連求饒,傅霆瀚才舍得放她去睡覺了。
睡得模模糊糊之時,她隱約感受有人把她抱進了浴室,用溫熱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起來。
陳芷文舒服地往他懷里縮了縮,這人良心還算沒有壞透。
傅霆瀚看著貓一樣窩在自己懷里的人,還有她身上斑駁的青紫痕跡,不由得勾起唇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