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寧喻接過,起身去拿藥。
看著占行之的目光隨著寧喻遠去,唐莫寒語氣調侃:“人都走遠了,還看呢?就這麼舍不得?”
占行之收回目光,涼涼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用這麼看著我,把我盯死了,你這謊言也撐不下去了!”
占行之肩背往后一靠,兩只大長腿抬起,直接擱在辦公桌上,黑眸幽冷地睨他。
冷鷙警告的氣場鋪天蓋地般涌來。
“還有替補,這個你不用擔心。”
唐莫寒:“……”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搭上一個這麼難伺候的“祖宗”?!
唐莫寒恢復嚴肅:“你的病早就好了,你還打算隱瞞她多久?”
“不知道,”占行之手臂搭在桌子上,頭微側,隨意把玩手里的手機,“至少不是現在。”
“你不怕她生氣?”
“我自有分寸。”
“……”
“行,你自己的事,我也管不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唐莫寒嘆了一口氣,由衷地勸告,“感情需要的是坦誠,而不是隱瞞。”
“是嗎?”占行之抬眼看他,笑意邪肆,“那要是不能原諒的事呢?”
唐莫寒:“!!!”
——
做完檢查,兩人正要走出醫院大門,占行之卻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
不等寧喻說什麼,他已經轉身走了。
男子看到占行之走近,立即警覺地往后退,火速轉身跑了。
醫院很大,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氣喘吁吁停下來時,后背卻撞上了一堵肉墻。
他臉色一變,剛要大喊,嘴巴就被人堵住,身體被拖進旁邊荒廢的洗手間。
“你……你要干什麼?放開我!”狗仔奮力掙扎,死命護住手里的相機。
占行之臉色陰翳,直接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相機被沖力拋起,最后穩穩落入占行之的手里。
他側頭,打開相機查看。
果然,里面都是寧喻的照片。
砰——!!
相機被砸成稀爛。
占行之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的男子,幽幽出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拍她?”
話音剛落,男子右胳膊被人一手卸斷。
“啊——唔……”
“噓……”占行之捂住他的嘴,眼里暴虐猶在,聲音卻意外地輕柔,“別出聲,讓阿寧聽到就不好了。”
……
寧喻坐在醫院大廳長椅上,見占行之那麼久都沒回來,起身正準備去找他,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而近。
“快一點!大家讓一讓!”
寧喻轉身,一眼就看到推床上那個全身是血的人。
他頭上的血還不斷往外涌,半張臉血肉模糊,身上的白衣變成血衣,那只右手像是沒知覺一樣,軟綿綿地垂下來。
看起來觸目驚心。
寧喻眼睛不由自主地跟傷者眼睛對上,腦子一轟,呆在原地。
推車從她身邊擦過,很快遠去。
那是圈內很有名的狗仔小元。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寧喻倏然偏頭看向來人。
是占行之。
“在看什麼?”他問。
“沒什麼,”寧喻扯了扯嘴角,“走吧。”
想到今早找衣服時,看到占行之衣柜里那一排簡單樸素的衣服,寧喻打算趁今天有空,帶他去買幾件新的。
占行之對此沒意見,那張好看的臉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仿佛沒有什麼能激起他很強烈的情緒反應。
寧喻也無所謂,只是覺得因工作原因,跟他半年沒見,心存愧疚,便想補償補償他。
兩人逛了一會兒,在此期間遇到認出她的路人,寧喻也是淡定地把口罩拉高一點,笑得眼睛彎起:“我不是寧喻,只是覺得她長得特別好看,就去整了一張跟她一樣的。
”
占行之:“……”
占行之身材很好,典型的行走衣架子。
富婆寧喻被勾起了購物欲,看中的衣服都通通叫人打包,不出一個小時,兩人滿載而歸。
把所有衣服都往后座一扔,寧喻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
是蘭姐打來的。
“寧喻,出事了,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造謠你跟那個黃導的事,”蘭姐聲音嚴肅,“你在哪兒?現在趕緊回一趟公司。”
寧喻眸色微凝,立即就想到了半年前算計她的黃導。
“行,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占行之問:“有事?”
“小事,我先送你回去。”
寧喻開車把占行之送回安浦小區樓下。
“到了,你回去好好上課,我先回趟公司。”
“讓我跟著你。”
“什麼?”
占行之直視她的眼:“我要你帶著我。”
寧喻滿臉無奈:“小占同學,我們拍戲是不能帶家屬的。”
占行之沉默地注視她,神情執拗。
氣氛冷滯。
“生氣了?”寧喻揉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安撫,“好啦,你安心上課,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
占行之扣住她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扯。
寧喻沒防備,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直到左肩傳來一陣刺痛。
她倒吸一口氣,一手推開他:“干嘛呢?”
這家伙居然咬她?!
占行之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薄紗外衫,指腹在那排清晰地牙印上來回摩挲,眼神漫不經心。
寧喻神色詭異地看他。
“寧喻,”他暗沉的黑眸對上她的眼睛,絲絲曖昧從那只溫熱的指尖溢出,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我希望你在這咬痕消除之前主動來找我。”
第5章 占行之,你屬狗的嗎?
寧喻斜睨了一眼肩膀上的咬痕,又氣又好笑:“占行之,你屬狗的嗎?”
這家伙怎麼就那麼喜歡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