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睡了一個甜美的午覺,沒有做任何夢。
是林濤把我從深度睡眠中推醒的。
“案子破了,”他眉開眼笑地看著我,“喂,堂兄,去旁聽審訊不?”
我們到達審訊監控室的時候,眼前那個其貌不揚的矮壯男人正在低頭吸煙。
藝術源于生活,和電視上一樣,一旦犯罪嫌疑人用頹廢的聲音說道:“能給根煙抽嗎?”通常他就要交代罪行了。
“我……我就是,一……一時沖動。”這個矮壯男人抽完煙,果然結結巴巴地說了起來,“我……我討不到……到老婆。我也……也想……”
“不要說理由,直接交代那天晚上你做了些什麼。”
“我……我那天……那天晚上去給……給一家鋪地……地磚。”
我是個急性子,實在受不了這麼磨嘰的詢問。于是點了根煙,走到隔壁偵查員辦公室里打開電腦開始玩空當接龍。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林濤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堂兄,別玩兒啦。咱們的分析完全對上了。”
“哦,怎麼交代的?”
“那天晚上,他下工以后經過現場,”林濤娓娓道來,“結果被一陣女人的浪叫聲吸引了,他循著聲音一直找到了這間亮著燈又沒有拉窗簾的房子,然后躲在窗口下,踮著腳看屋內。那可真是春光乍泄、一覽無余啊。還巧了,他曾經在現場隔壁干過活,了解現場的房屋結構。于是他一時沖動,撬開了后門,進門就殺人,然后奸尸。”
“其實挺簡單的一個案子,”我說,“我們開始就是先入為主了,不然不會繞這麼多彎路。”
“是啊,”林濤點頭,“先入為主害死人。”
“不行,我們現在往回趕吧?”我笑著說,“明天就是鈴鐺的生日了。
另外,你準備送給你鈴鐺姐什麼禮物啊?”
“到家都十點多了。”林濤說,“到哪兒去買禮物?不然我把你送她吧。”
“靠,”我做出一副鄙視狀,“我又不是你的。”
鈴鐺的生日宴會開得很成功,案件破獲,心里沒有了負擔,大家都喝得很盡興。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對了,有件事兒忘記告訴你了。”
鈴鐺樂滋滋地扭過頭來:“嗯,啥事兒?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是件好事兒,”我微笑著說,“你妹妹笑笑的案件,終于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