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他能懂。
假期結束,回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你朋友這幾天一直在找你們。」
我剛想問是誰,賀錦晟就沖進了病房,他來勢洶洶,眼神仿佛要殺人:「你去哪里了?程譽你 TM 跟季銘心去哪里了?」
他是沖我來的,眼看醫生護士攔不住他,一直沉默站在我身后的季銘心突然上前一把將人撂倒在地。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死就滾出去。」
賀錦晟哪里是會被威脅的主,他不僅不肯走,甚至還想跟季銘心打一架。
但我注意到他狀態和精神都很不穩定。
怕出事,我拉住季銘心:「別動手,我打電話讓他助理過來接人了。」
「松開!」先前被季銘心撂倒在地的賀錦晟突然吼道。
「程譽你松手,不準牽他!」
他現在真的就是個神經病。
我沒理他,轉身去陽臺打電話。
只是我沒想到來的人并不是助理,而是賀錦晟的媽媽和未婚妻。
賀錦晟依然不愿意離開,他媽媽直接讓人給他注射鎮靜劑,然后將人抬了回去。
「你是程譽?」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我回頭,是賀錦晟的未婚妻。
「我們可以談談嗎?」
我點頭,跟她一起下樓。
他這位未婚妻無論相貌,身材,還是談吐都是我所接觸的女性中頂配的存在。
「你和阿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她笑著說道,像是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也禮貌笑著,「都過去了。」
她搖了搖頭:「阿晟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真心喜歡你的,他被身邊的人寵壞了,連喜不喜歡這種事都弄不明白。」
見我眼神疑惑,她又道:「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已經讓家里去解除婚約了。
「我秦舒身家相貌在圈里都是頂配,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執著一個不愛我的人?
「你要是對他還有情的話可以好好談談。」
……
回到病房時程昕昕已經睡了,季銘心將我拉到陽臺:「譽哥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動手?你心里……還有他?」
我無奈嘆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我還喜歡賀錦晟。
「別誤會,我只是怕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晦氣。」
10
買完菜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攔住,看樣子是來者不善,我剛想跑,回頭卻發現身后也站著幾人。
剛準備跟他們談談時,身后的人突然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我再睜眼,是在一張床上。
看清周圍環境后,我心里一沉。
這里我以前來過。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程譽你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我親手做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我做的飯嗎。」
他伸手來扶我起床,被我甩開。
「綁架我?賀錦晟你瘋了嗎?」
我起身想出去,卻發現這所位于郊區的別墅所有門都上了鎖。
「開門,我要回去!」
賀錦晟不緊不慢走下樓梯:「放你離開了,我就會失去你。
「程譽,你知道你和季銘心一起離開那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天睜眼是你閉眼也是你,我是真怕你跟他跑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我要是找到你了,我一定要把你關起來,這樣你才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就不用時時刻刻都擔驚受怕。
「怕你跑了,怕你跟他牽手,接吻,把我們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
「程譽,你留在這里好不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已經解除婚約了,我們還可以結婚。
」
他一步步靠近我,捧著我的臉虔誠親吻。
我想反抗,可能是藥效還沒過去,渾身無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賀錦晟強迫我跟他接吻時,我用盡全身力氣咬著他的下唇不松口。
即使嘴里已經嘗到血腥味,他也依然沒有松開我,依然自我陶醉。
待在別墅這幾天,我想過各種辦法逃跑,賀錦晟也看出來了,所以他不再讓我離開三樓的房間。
不知道是他給我吃的飯菜里有藥還是怎麼回事,我始終覺得昏昏沉沉,渾身無力。
所以我不再吃他給我準備的東西。
等到身體好些,至少能從床上爬起來時,我掄起房間的椅子砸碎了窗戶的玻璃。
賀錦晟趕來時,我已經翻過護欄。
「別跳!程譽你別動,你回來,我讓你走。」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嚇得指尖都在顫抖。
我從未見過賀錦晟哭,但他現在跪在地上, 哭著求我別跳。
「程譽, 我們不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先進來好不好,我讓你走, 你信我。」
但我不可能再相信賀錦晟了。
我寧愿死,都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個屋子里,任他凌辱。
跳下去那一刻賀錦晟嘶吼著沖過來:「你現在就這麼恨我嗎?」
還好抓住了樓下的樹枝, 只是腿斷了,人沒死。
我忍著劇痛爬起來, 拖著受傷的腿往外跑。
身后是賀錦晟歇斯底里地吼叫:「程譽!」
我沒管, 只想快點逃離。
聽見那聲重物墜落的巨響, 我的心顫了一下, 但依然沒有回頭。
11
逃出來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
警察告訴我賀錦晟在我逃走后也跟著跳樓了:「他完全沒有求生的欲望, 是真的奔著死去的。
」
我沉吟片刻:「他死不死跟我沒關系,他非法綁架我, 囚禁我, 我需要他受到處罰。